奧斯卡故作誇張地驚呼一聲。
唐三好奇望過去,瞧見黑夜陰影中走出來一個鼻青臉腫的馬紅俊。
“胖子,你這是怎麼回事?”
唐三趕忙上前攙扶,奧斯卡憋笑着召喚武魂。
馬紅俊恨恨咬牙。
“丟人,太丟人了,被個超級猥瑣的大叔揍了,老子這臉面都丟光了!”
唐三與奧斯卡對視一眼,心下明瞭。
三個月的魔鬼訓練外加心靈折磨,馬紅俊憋着一股火沒發泄,下午火急火燎去索托城。
估摸着……
這是爭風喫醋被其他票客揍了?
唐三低聲道,“胖子,先去食堂喫點東西,我們慢慢說。”
食堂碰見戴沐白,戴沐白瞧見馬紅俊的狼狽樣,頓時眸光含怒,拍桌起身。
唐三勸慰道,“戴老大,你先等胖子吃了飯,緩口氣。”
馬紅俊喫飽喝足,想起下午再索托城的遭遇就忍不住哭訴。
說來也就那麼一回事。
馬紅俊受變異武魂的影響,小小年紀就流連紅燈區,與人爭風喫醋是家常便飯。
別看他年紀小,實力卻能碾壓不少二三十歲天賦普通的魂師,一向沒怎麼喫虧,今天卻踢了一回鐵板。搶他花娘的魂師是四環魂宗,馬紅俊脾氣暴又嘴賤,三言兩語跟人起了衝突。
結果——
唐三道,“你就被打成這樣了?”
馬紅俊捂着臉道,“是啊,太丟人了……”
戴沐白道,“一個魂宗敢欺負我兄弟?走,胖子你帶路,咱們現在就去看看!”
唐三伸手阻攔三人。
“先等等——”
戴沐白道,“這種事情等什麼?”
“我們要先確保自己真能對付人家,不然找人挑釁還吃了虧,小姨他們……”
馬紅俊是跟人爭風喫醋才被揍。
不論是那個猥瑣魂師不樂還是馬紅俊,兩邊都不佔理。
馬紅俊是他們兄弟,唐三肯定幫自家兄弟,但不樂是四環魂宗!
能打贏找回場子還好,若是不能反而被人打了回來……
呵呵,魔鬼老師會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戴沐白被噎了下。
“那你說——我們就這麼喫虧了?讓胖子被打不幫忙?”
唐三搖頭。
“自然不是,我們打不過還能用小奧的飛行蘑菇腸逃,只是要先做個計劃,你們附耳過來。”
四個男生制定粗略計劃準備出門,迎門撞上小舞,四人小隊擴張成五人。
偷偷摸摸即將出村的時候,耳邊響起渾厚的男聲。
“你們去哪?”
唐三脊背一僵。
這聲音……
爸爸怎麼在……
五個學生齊刷刷慫成鵪鶉。
唐昊經過三個多月的細心治療,傷勢痊癒了大半。
伴隨着傷勢的好轉,似乎曾經的意氣風發也慢慢回到這具身體。
他這兩天會去無人偏僻的山林適應自己的實力,順便喝個小酒,散了酒氣再回來。
回來正巧碰上鬼鬼祟祟的學生。
其中一個還是他兒子。
唐昊目光微沉地掃了一眼五人,發現馬紅俊鼻青臉腫。
他眉頭一皺,大約猜出幾個學生要去幹嘛。
他問道,“被誰揍了?”
馬紅俊哆嗦着支支吾吾。
唐昊這人不苟言笑,殺神領域的殺氣又恐怖嚇人,馬紅俊看到他兩腿肚子就打擺。
唐昊這三個月都待在史萊克學院,看着幾個學生慢慢成長。
在他們青春活力感染下,他覺得自己的心態都年輕不少。
看順眼的後輩被打,按照魂師規矩就要打回來。
於是——
當唐昊轉身的時候,五個學生很懵。
“爸爸,你這是……”
唐昊不耐煩地道,“找回場子。”
昊天鬥羅打個四環魂宗丟不丟人,唐昊根本不在乎。
他從來都是想打誰打誰,根本不在意對手實力。
馬紅俊:“……”
要死了,要死了。
如果讓唐叔知道他是跟人在勾欄爭風喫醋才被打,估計扭頭就該打他了。
“這個……哈哈,唐叔……我們幾個過去就行了……”
唐昊冷漠道,“廢話這麼多做什麼?”
馬紅俊憋青了臉。
吾命休矣!!!
小半個時辰後,唐昊看馬紅俊的眼神有些危險。
馬紅俊努力躲到戴沐白身後,努力吸氣縮肚子,試圖降低存在感。
僵持數秒,還是唐三站出來打圓場。
“爸爸,只是四環魂宗,我們幾個就能對付,正好也實戰檢驗一下這三個多月的學習成果。”
唐昊沒插手,倒是小舞站了出來。
她要讓那個不樂魂宗嚐嚐小舞姐的厲害!
小舞攪局,唐三先前的作戰佈局都沒來得及派上用場。
先扮蘿莉引魂宗上鉤,再用她那套凌空截殺盤旋摔,一條龍下來,骨頭被摔碎不知多少塊。
殺傷力也讓在場幾個同齡男性下意識兩腿一顫。
“威武,小舞姐!”
馬紅俊幾個紛紛給她豎大拇指。
小舞本想得意,礙於唐昊在場,只能努力控制表情。
唐三卻有些不悅,略含酸意地叮囑她。
“小舞,以後不要用剛纔那種方法誘惑敵人,太危險了。”
小舞吐了吐舌頭卻也乖巧點頭。
回去路上,唐昊突然道了句。
“你們記得嘴巴嚴實一些,別漏了口風。”
唐三幾人一聽就知道唐昊在說瞞着羋糖。
馬紅俊嘀咕。
“我們也怕被羋老師知道……”
不曉得羋老師究竟是什麼實力,七個學生被她按着打了三個月,一點兒便宜沒佔到。
偷偷摸摸離開學校,自然也偷偷摸摸回來。
“羋老師要是問起來怎麼辦……”
“我們就說唐叔帶我們去酒館喝酒?”
說是喝酒也比幫馬紅俊去勾欄找場子好聽。
唐昊不置可否。
這時,他有所感應,下意識擡頭望向某處。
而馬紅俊幾個也眼尖看到村口附近那片小林子有人影晃動,以爲是半夜你儂我儂的鴛鴦。
幾個嬉笑推搡着上前,瞧清後,如遭雷擊。
其中以唐三最甚。
一男一女,其中那名藍髮女子再熟悉不過。
從來或嚴肅或冷靜或溫柔的女人,此時卻仰着頭、閉着眼,雙手被另一名高大男子單手禁錮頭頂,任由男子爲所欲爲。兩人脣瓣親密糾纏,男子另一手還掐着女人細軟婀娜的腰。
他每一根手指都在用力,生怕女人從手中逃了。
因寬大兜帽的遮掩瞧不清男人樣貌,但女人分明是他們的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