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義跑在最前面。

    他衝到臥室裏將燈一打開。

    就看到一個膀大腰圓的女人正躺在牀上。

    她雙目緊閉一動不動,蠟黃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哈人。

    而她邊上的牀頭櫃放着一個空瓶子。

    何正義抓起來一看發現是裝安眠藥的瓶子,這讓他臉色一變。

    喫完這麼一瓶,這還救得回來?

    “菲妲!!!”

    朱菲妲的父母看到女兒這樣人都嚇壞了。

    她父親顫抖着手上去探了探鼻息,然後驚喜道:“還活着!!!”

    “趕緊送她去醫院!!!”

    朱菲妲的母親試圖抱起自己女兒。

    但這個噸位完全不是她可以撼動的。

    被她抱起來又摔回去後。

    正在沉睡的朱菲妲迷迷糊糊睜開了一下眼睛,又閉着眼睛瞬間秒睡。

    她平時睡覺就睡得死,雷打不動那種。

    昨天熬夜到差不多五點,現在剛進入深度睡眠,這點小動靜還真弄不醒她。

    唐卓也察覺到了這女人是真的沒事。

    他故作嚴肅喊道:“等一下,先別急着送醫院,從這裏去醫院至少得半個小時。”

    “安眠藥致死需要一些時間,我估計她喫下去應該有七八個小時了,現在是最後的黃金搶救時間。”

    “咱們應該立刻給她催吐洗胃,不能等了。”

    聽唐卓這麼一喊後,衆人也冷靜了下來。

    “對,得先搶救纔行,去找個筷子牙刷啥的過來刺激她的喉嚨催吐。”

    何正義也贊同唐卓的建議。

    他剛要去找工具救朱菲妲,唐卓喊道。

    “這個沒用,必須得讓她完全吐出來,我學過中醫,這種情況要用金汁纔行。”

    “金汁?”

    屋裏幾名警察愣了愣,對這個詞語稍微有些陌生。

    “就是屎湯啊,這個我知道,我們小時候在農村,村裏有人喝農藥就喂這個,有多少吐多少。”

    這時朱菲妲家的一個親戚站出來科普道。

    在農村最常見的自殺方式就是喝農藥。

    而灌金汁催吐就是最好的治療方法。

    很快,這個治療方案得到了衆人的贊同。

    何正義拿着手機稍微搜了一下道:“樓下兩百米就有個廁所,小黃你跟我一起去取。”

    “好的。”

    被叫到名字的年輕警察有些尷尬,卻還是跟在領導屁股後面跑了起來。

    唐卓也拿着手機跟了過去,朱菲妲的母親也跟着一起來了。

    而直播間裏的粉絲們倒是驚呆了。

    “臥槽,這是要給人喂屎???”

    “我噦了,是我我寧願死掉。”

    “萬萬沒想到老八退役後,我這輩子還能有幸看人直播喫翔。”

    “喫到嘴裏美汁汁~~~”

    等跑到公共廁所門口後,何正義剛要帶人進男廁所。

    朱菲妲的母親連忙喊道:“別去那邊,去女廁所。”

    “去女廁所幹啥?”

    何正義一頭問號。

    “你要讓我女兒喫男人的?那她以後還怎麼嫁人?”

    朱菲妲的母親生氣道。

    “……”

    何正義屬實被打沉默了,屎還能分個性別不成?

    “別搗亂,救人要緊,男廁所女廁所都一樣的。”

    年輕警察小黃剛反駁完。

    一個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從女廁所裏走了出來。

    男人出來的時候還在擦嘴巴。

    “你怎麼從女廁所出來了?你在裏面幹什麼?”

    何正義也是人都傻了,這他媽的從女廁所裏鑽出來一個男人???

    “喫大便嘛。”

    男人一邊說一邊擦嘴。

    衆人一齊後退了半步拉開距離。

    年輕警察小黃大聲質問道。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啊?”

    “餓了就喫嘛。”

    “爲什麼喫女廁的?”

    “女廁好喫一點啊。”

    衆人被這個食雪漢的理直氣壯給震驚到了。

    黑衣男人發現是警察後也意識到情況不妙,當場開潤跑路,就當飯後運動了。

    “你看,我就說還是得女廁。”

    朱菲妲的母親更加堅持自己的觀念。

    “那你自己去弄,女廁所我們進不去。”

    年輕警察小黃直接將瓶子遞給她,他本來也不樂意幹這事。

    “去就去。”

    朱菲妲的母親接過瓶子就走了進去。

    等他們一羣人返回後。

    朱菲妲的父親已經急得不行了,催促道:“快端上來罷!”

    說完,他就坐在牀邊將女兒的嘴弄開,讓自己老婆趕緊上菜。

    正在沉睡中的朱菲妲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睡眠質量可謂好到驚人,跟童話故事裏的睡美人差不多,無非就是顏值上的區別。

    然而伴隨着這一瓶老八狂喜美汁汁灌入嘴中後。

    十個睡美人都他媽得醒過來。

    朱菲妲猛然睜開眼睛。

    嘴中那奇妙的味道,讓她彷彿成了小當家裏的美食家。

    在嚐到了小當家的絕妙菜餚後,迷茫錯愕震驚憤怒恐懼等各種情緒瞬間涌上心頭。

    她蠟黃色的臉瞬間變換了五六次後,扭頭就要將嘴裏的金汁吐出來。

    “別讓她吐,吐了就沒效果了。”

    遠遠躲在臥室門口的唐卓捂着鼻子喊道。

    不僅僅是他,何正義以及朱菲妲家的親戚們也都跑了出來。

    味兒太辣眼睛了。

    聽唐卓這麼一提醒後。

    朱菲妲的老爹雙手發力死死固定住了朱菲妲的嘴,說什麼也不讓她反抗。

    “嗯,嘛,啊!”

    朱菲妲反抗不得,只能從喉嚨裏發出高雅的聲音。

    當治療結束後。

    朱菲妲趴在牀邊已經吐到不成人樣。

    “吐了就好,吐了就好。”

    朱菲妲家的一衆親戚噁心的同時又鬆了一口氣。

    只要人救回來,那就比什麼都好。

    何正義一羣人噁心到不行,紛紛跑到外面走廊上抽菸緩緩。

    這一天天的,真的受不了。

    朱菲妲把苦膽都差點吐了出來,吐完後她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

    原來想先去漱口洗個澡啥的。

    結果她家親戚跟擡豬一樣,擡着她的手腳從屋裏出來喊道。

    “救護車呢?你們叫救護車了沒,把她送醫院檢查看怎麼樣了。”

    “我去什麼醫院?我沒病啊,你們纔有病,放我下來。”

    朱菲妲大吼大叫着拼命掙扎了起來。

    “放屁,你吃了那麼多安眠藥還說沒病?聽媽的別鬧了,活着要緊啊,你死了以後誰給我們養老啊?”

    朱菲妲母親苦口婆心勸道。

    “安眠藥?”

    清醒過來的朱菲妲這纔回過神來,當場大哭出聲道。

    “我沒喫安眠藥自殺啊,我是嚇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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