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睡了一會兒後,她的嘴巴已經開始緩緩消腫了。
“該起來做飯了。”
嘀咕一聲後,於菊花從牀上爬起來下樓去廚房裏開始準備做飯。
他們家的別墅將近三百平大小,一共算上地下室一共四層。
每一次在家搞衛生啥的,於菊花從來不覺得辛苦。
她只覺得自己兒子真是有本事,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男人,沒哪個女人配得上他。
所以對前兒媳一直挑三揀四的。
後面讓前兒媳打了胎髮現她失去生育能力後。
就讓兒子跟她離了。
“還是得做放生做善事,保佑我們家香火不斷。”
於菊花一邊做飯一邊碎碎念着。
正準備切菜的她發現蔥不夠了。
打開門剛準備去院子裏摘點自己種的。
突然間她發現角落的鎖魂井上多了一個東西。
於菊花愣了愣趕緊走過去一看,才發現是一個相貌抽象醜陋木偶。
木偶的嘴脣被塗成血紅色,笑起來有些邪氣森森的。
這把她氣得夠嗆,拿着丟進垃圾桶裏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罵誰家小孩缺德把東西丟她家裏啥的,咒人家一家子下地獄之類的。
隔壁的鄰居們聽到動靜後也見怪不怪。
大家都知道這戶有個老大媽。
一天天神神叨叨的。
經常在小區業主羣裏叫大家去放生。
動不動就往羣裏轉一些所謂的因果報應啥的。
罵了一會兒街後。
於菊花又趕緊檢查起了鎖魂井。
確認了沒被人動過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之前那道士說了,這口鎖魂井要鎖上十年纔行的。
拔了一些蔥後於菊花回到家裏繼續做飯。
等他這邊飯做好後。
金熙晨正好從公司忙完回來。
母子兩人喫飯時,於菊花抱怨起了今天不知道誰家小孩把東西丟鎖魂井上的事。
“小孩子不懂事,別搭理就是了,回頭我找個東西把鎖魂井罩着,免得這些小孩子好奇來搗亂。”
金熙晨倒是沒太放在心上。
他對於這些東西並不是太信,只是老媽信他才順着老媽的意思來。
“我看還得往咱們家圍牆上加點鐵絲網玻璃渣啥的,免得這些小畜生爬進來搗亂。”
於菊花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陰沉着臉嘟囔道。
喫完飯後於菊花在家裏搞了一會兒衛生。
又在羣裏和幾個朋友約好下個禮拜去水庫放生魚。
等晚上十點一到,她便洗漱上牀準備睡覺。
把牀頭燈一關,於菊花閉上眼後一直睡不着。
她睡覺喜歡側着睡。
然而今晚她總感覺背後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盯着自己。
這種被人盯着的感覺非常強烈。
感覺有些不對勁的於菊花回頭看了一眼。
發現牆角有着一道黑影后,她嚇得直接當場大喊了一聲,半個小區都能聽到的那種。
聽到自己老媽突然慘叫,金熙晨趕緊衝到老媽的房間打開燈問道。
“媽你咋了?”
“我……”於菊花嚇到嘴皮子都有些哆嗦。
她看了一眼牆角的黑影,才發現是自己掛上去的大衣。
“沒事,我把衣服掛在那裏,關燈後看起來像個影子,把我給嚇到了。”
於菊花指了指掛着的大衣解釋道。
金熙晨將老媽的衣服收進衣櫃裏道:“那媽你先睡吧,我等會過來陪你睡覺。”
“好,你也別熬夜太晚了,身體要緊。”
於菊花點了點頭,看到兒子來了後她一下就安心了。
再次關燈睡覺後。
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強烈。
這道視線讓於菊花感覺後背發涼,實在受不了的她又打開燈一看。
還是什麼都沒有。
“什麼啊?”
有些不太舒服的於菊花嘟囔一聲關燈後選擇平躺着睡。
平躺着睡下來後,於菊花終於感覺那道視線消失了。
她正準備安穩睡覺的時候。
耳朵邊上突然傳來一口涼氣。
不等於菊花反應過來。
一聲嬰兒啼哭聲在她耳朵旁邊炸開。
於菊花當場嚇到頭髮豎了起來。
她慘叫一聲連滾帶爬從牀上下來,打開門就往外面跑。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把正在客廳看球賽的金熙晨也給嚇到了。
看到老媽披頭散髮從樓上跑下來,金熙晨連忙問道:“又咋了這是?”
“有鬼……樓上有鬼啊。”
於菊花哭哭啼啼喊道。
剛剛那聲嬰兒啼哭把她苦膽都要嚇破了。
“哪來的鬼,媽你是不是看錯了。”
金熙晨趕緊將母親從地上拉起來關心道。
“不會錯啊,有小孩在我耳邊哭,肯定是不乾淨的東西。”
於菊花哭喊道。
“我陪你上去看看。”
金熙晨只能扶着老媽上樓。
等走到房間後,於菊花在房間門口壓根不敢進去。
金熙晨推開門開燈後,屋裏啥也沒有。
“沒東西啊,媽你看錯了吧?”
他開口喊道。
聽到屋裏沒東西了,於菊花這纔敢走進來。
她目光在屋裏掃了一圈後,最終落在了櫃子上。
緊接着她瞳孔一縮,張開嘴半天沒喊出來一句話來。
“咋了?”
看到老媽的奇怪反應,金熙晨也是有些納悶了,她今天是怎麼了。
於菊花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帶着哭腔喊道。
“就是這個鬼東西,今天被人丟在鎖魂井上,我明明把它丟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她記得很清楚,當時她拿到這玩意後覺得有點嚇人就丟出去了。
“是不是你記錯了?”
金熙晨拿着木偶看了一眼後也覺得有些怪不舒服的。
他拿在手上道:“我丟出去就好了。”
“沒用,肯定是這東西把井裏的冤魂引出來了,完蛋了這下出事了,得找人來作法纔行。”
於菊花哭哭啼啼喊道。
“做法?怎麼做?”
金熙晨也被自己老媽搞懵逼了。
這還得找人來做法?
“肯定啊,不然家裏有冤魂會纏死咱們的。”
於菊花拉着兒子急匆匆離開別墅道:“今晚不能住這裏了,咱們去酒店住着先。”
金熙晨一向順着母親,聽她這麼說也只能順着她的意思來。
離開別墅後他將手上的木偶丟在小區門口的草坪上。
母子兩人去小區對面的一家酒店辦理手續入住。
這一晚於菊花幾乎都沒能入睡。
總覺得閉上眼耳邊就有嬰兒的啼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