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已經想清楚了,不會再像剛剛那樣鑽牛角尖了。”
蘇雪楨摸了摸她的頭,同時有點疑惑另外一個點,“你青青阿姨懷孕了嗎?”
前天她還跟許青青一起出去過,沒聽她說起懷孕的事。
安安點了點頭,“妮妮跟我說的。”
“那應該是的,可能是剛懷孕不想太聲張,想等幾個月再說。”
蘇雪楨再次看向平平安安,目光誠懇,“以後有什麼事情,不要自己亂想,溝通很重要,儘量跟爸爸媽媽說。”
平平安安認真地點點頭。
明天是大年初一不上班,岑柏也想着給孩子們過一個傳統的年,拍了拍手,“那咱們今天守歲,都別睡了,在一起邊看電視邊玩牌。”
“正好,買了零食大家一起來喫。”
蘇雪楨站起來去找零食,積極道:“你們先去看電視,我們很快進去。”
岑梅拉着平平安安的手一溜煙跑到了側間,打開了電視,“你們先坐,我去拿撲克牌。”
下午張光香來的時候帶了一點柿餅,蘇雪楨放到托盤裏跟香蕉一起拿了過來,又準備了一點瓜子和花生,還有紅薯片,岑柏拎了兩個煤爐進去,把買回來的烤紅薯放上去熱。
蘇雪楨端着柿餅,邀請孩子們試試,“來嚐嚐,這柿餅還不錯。”
岑梅跟平平安安各拿了一個柿餅開始喫,口感雖然甜,但回味微澀,喫半個就不想繼續吃了,平平安安忍不住想起了藏在岑梅臥室的零食,想跟爸媽坦白,但又不想違背跟姑姑的承諾,最終還是沒說出來,開始剝香蕉喫。
除夕夜,爲了慶祝春節,今天的電視節目也很豐富,各種歌舞還有戲劇輪番上場,很是熱鬧,引人入勝。
岑柏攬着蘇雪楨的肩膀,抓着她的手,兩個人靠在一起看電視,完全忽略了身旁小朋友嫌棄零食的目光。
好在烤紅薯還挺好喫的,兄妹倆暫時忘記了零食的事,時間一點點流逝,開始了唱歌表演,大家又開始玩撲克牌,玩着玩着就有點心不在焉了,這麼好的時候肯定要喫點零食,平平拉了拉岑梅的衣服,小聲提醒:“零食。”
下午玩撲克牌的時候前半場還好,岑梅贏了好幾次,但到了下半場,她運氣就不太行了,眼下跟哥哥嫂嫂玩的這局,就快要贏了,她一時沒注意到平平的目光,只覺得他煩,不想被打擾,轉頭道:“別撓我,玩牌呢。”
靠誰不如靠自己,平平跟安安交換了一下眼神,對岑柏說:“爸,我想去上個廁所。”
牌局進行到關鍵時刻了,岑柏點了下頭,“快去快回啊。”
安安不等爸媽說什麼,拔腳跟了上去,“我去看着哥哥。”
兄妹倆走出去,小心地把門關上了,再三確定門關嚴實了才放心,“別被聽到了。”
安安打開了姑姑房間的門,兩個人迅速奔向岑梅的衣櫃,向裏面的零食伸出了手,盤腿直接在地上坐下開始喫。
平平給安安餵了一口甜杏,杏子外面裹的都是糖,口感稍微有點硬,“快喫。”
安安想這口零食已經想了一個多小時了,“瓜子一點都不好喫。”
“我說人去哪了,原來躲在這兒偷喫呢。”
現場被抓包,平平安安解釋
都沒法解釋,驚慌地站了起來。
岑柏敞開門給他們留出位置,溫聲道:“帶上你們的零食,跟我走。”
“記着,全部帶完,然後又偷着藏。”
平平安安只好把櫃子裏的零食都拿出來抱到懷裏,跟在爸爸後面進了屋,蘇雪楨看到平平安安嘴邊還有喫零食的痕跡,懷裏又抱着這麼多零食,她愣了下,驚訝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情況?從哪來的這麼多零食?”
岑梅從他們一直沒回來心裏就大概猜出來了,她早就該知道不能相信這兩個小笨蛋,趕緊跟哥哥嫂嫂解釋:“是下午我帶他們去買的零食,先藏在我屋裏了。”
岑柏命令平平安安把零食都放到桌子上,“你說說你們倆,偷喫就偷喫,不要讓我們發現不就行了。”
平平揚起頭,“不被發現就可以偷吃了嗎?”
岑柏:“想得美!”
蘇雪楨問道:“爲什麼要藏零食?家裏有零食啊。”
零食都被收繳了,也喫不到了,安安心情鬱悶,“那些零食是你們喜歡的,不是我們喜歡的,我想買自己喜歡喫的。”
蘇雪楨不解,“可是我們買之前都問你們了啊?”
平平接着補充,“是問了,但是我們點了你又會說這個零食家裏有,換一種,又或者說太甜了對牙齒不好,所以挑來挑去最後基本還是選了你們選擇的零食。”
“你們不怕去看牙啊?”
蘇雪楨繼續說道:“之前帶你們去看牙,醫生說什麼都忘了?”
她最近不讓孩子們喫太多甜食主要就是因爲上個月帶孩子們去體檢,發現已經有了齲齒,這才嚴格管控孩子們的甜食攝入。
平平安安想起了看牙的恐怖,“沒忘。”
“沒忘就好。”
蘇雪楨走到桌邊看了一眼孩子們帶過來的零食,果然基本都是甜食,“今天過年就先放過你們,以後可不能再這麼吃了。”
平平感覺零食保住了,“我太喜歡過年了。”
安安笑道:“我也喜歡,又能出去玩又能收壓歲錢。”
抓捕小老鼠活動結束,岑柏笑着說:“好了,繼續守歲吧。”
說是守歲,其實大家到十一點就困的不行了,側間又非常暖和,平平安安撐不住了,靠着椅子打盹,岑梅也一個勁兒打哈欠,退出了守歲隊伍:“我要先去睡覺。”
蘇雪楨跟岑柏就比較能撐了,兩個人一個在警局一個在醫院,都有夜班的經驗,不過看孩子們都困了,他們兩個對着電視機守歲也沒意義,把平平安安放到牀上睡着以後,夫妻倆也回臥室睡覺了。
洪江市的習俗是大年初一起得早來年就有福氣,他們剛躺下沒睡多久,很快就被外面噼裏啪啦的鞭炮聲吵醒了,岑柏看了一點時間,才凌晨四點,抱着蘇雪楨繼續睡,“沒事,咱們到八點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