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姜子牙的口中輕輕的喝了一聲。
就見金蛟剪突然在空中化作一道青煙,就好似徹底消失了一般。
申公豹長了一個心眼,一見到金蛟剪消失,便瞬間警惕。
神識掃過自身周邊,卻絲毫沒有察覺到金蛟剪的蹤跡。
到底是先天陰陽二蛟所化,隱蹤匿跡這方面,遠超一般的靈寶。
而姜子牙依舊不動如山,這讓申公豹心中糾結萬分。
不過申公豹手上金剛杵仍舊不斷的砸向姜子牙,雖說暗中提防金蛟剪,明面上卻攻勢不減。
就在離山圭不斷的抵擋申公豹的擊打,搖搖欲墜。
申公豹見狀大喜,面上更是露出了笑容。
隨着姜尚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申公豹手中的攻擊越發的快了。
這一刻,申公豹甚至都忘了護住自己,剛剛被金蛟剪傷到的腰部。
就在離山圭的護盾光芒越發的黯淡之時,姜尚的口中似乎還夾着一絲血跡。
申公豹見狀,更是全力進攻,再也沒有絲毫的留手。
然而,就在申公豹全力一擊,打碎離山圭的護盾之時。
忽然,他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因爲在離山圭護盾被破壞的瞬間。
他只感覺到腰間一涼,竟是兩隻蛟龍趁他興奮之時,直接掏了他的老腰子。
申公豹當即收了神通,兩隻手上涌現金光,一把扯住兩隻蛟龍,用力一扯,就要將他們徹底撕裂。
兩隻蛟龍見機的快,瞬間化作青煙,出現在姜子牙的慶雲之中。
申公豹一手捂着老腰,一邊看着金蛟剪,心中卻是萬千頭獸族奔過。
這金蛟剪的陰陽屬性確實是對許多人都極爲剋制。
這隨時隨地遁入遁出的本事,當真不一般。
更關鍵的是,申公豹走的都是一力降十會的佛門大乘路子。
遇上這麼個陰惻惻的靈寶,一時間還真是難以對付。
而現在,兩人攻守異位。
申公豹再也不敢用金剛杵不斷的攻擊姜尚。
只能用法力不斷的灌注到坐下金蓮之上。
好在只要他堅持用金蓮護住自身,那金蛟剪倒也不能憑空越過金蓮攻擊到他本體。
這倒是使他能夠放下心來,緩緩的修復自己腰部的傷口。
可是以申公豹的性子,他如何能夠安心的接受自己龜縮在金蓮之中的事實。
出言道:“你不講武德,我一時不察,沒有閃……”
姜子牙卻沒有理會申公豹,所以說他利用了一些小手段來戰勝申公豹。
可是他並不認爲自己有什麼問題,申公豹在此伏擊無數人族,跟這種獸族何必講什麼武德。
姜子牙心中發狠,自身法力涌動,幾道小乘神雷在申公豹的金蓮之上炸開。
那神雷乃是聖人法門,借用的乃是聖人佇立洪荒的強橫影響。
這陣陣神雷打下來,申公豹只感覺到渾身氣血激盪。
縱然是座下金蓮抵擋了神雷的大部分傷害,可是那神雷帶來的衝擊力,使他根本無法專心療傷。
若是他還強行與姜子牙對壘,只會使他身上的傷,越拖越嚴重,到最後影響自己的根基。
想到此處,申公豹冷哼一聲,說道:“今日且算你勝了,日後再見之時,吾便要你知曉,你這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姜子牙冷哼道:“你以爲你走的了麼?”
說吧,姜子牙慶雲之下,金蛟剪又化作一道青煙,不知道去往何處。
不過申公豹知道那金蛟剪所在何處,定然是在他準備離去的路上。
而另一條路姜子牙的神雷如同不要錢一般的打出,根本不給他逃離的機會。
申公豹面色一沉,縱然他知道姜子牙與他之間,今日絕不可能分出生死,可是他依舊心中發冷。
一旦他的根基受損,日後必定難以補全,如今,天地量劫將至,這種傷害對他來說,絕對不算什麼好事。
申公豹心中發狠,想着是否要動用自身底牌。
但是他絕對不想輕易的動用這張底牌,他清楚的知道,接引給他這張底牌的目的絕對不是想讓他使用。
一旦用了,他日後在獸族,甚至在大乘佛教之中,怕是都很難再樹立起之前那般的威信。
就在申公豹不想死扛,準備動用底牌離去之時。
忽然。
整個天空都被金光籠罩,這金光普照大地,便是姜子牙在這道金光之中,都忍不住想要放下屠刀。
姜子牙咬了咬舌尖,他不能讓自己被這金光蠱惑。
不斷的以自己的意志力抵禦這道金光。
而他也知道來的人有多麼的強大,僅僅是隨意散發的一道氣息,就能將身在離山圭之中的自己,心神激盪,難以自拔。
偌大的一個大乘佛教,有這般功力的,恐怕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而這樣的人過來,由不得姜子牙不小心謹慎,縱然他是封神之人,也不敢以自己的性命去搏對方不出手。
其實在這道金光出現的時候,姜子牙的手中已經緊緊的捏住了一道符篆。
這也是雲霄賜予姜子牙的最後手段,只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他也不想用這樣的手段。
隨着這道金光由弱到強,最後等到金光到達最強烈之時,便是姜子牙都要眯着眼睛。
最後,天地之間所有的金光不斷的凝聚在一起,化作一道巨大的佛陀法身。
隨着這佛陀出現在洪荒之中,卻是令姜子牙都有些震驚。
雲霄的靈山畢竟就在大乘佛教不遠,而此次封神之中,大乘佛教又算得上是獸族的急先鋒。
故而,對於大乘佛教之中的強者,姜子牙不說各個熟識,但總歸是知道模樣。
可是眼前這人,他根本沒有絲毫的印象,就如同從未出現在洪荒之中一般。
可是看這人的威勢,絲毫不弱於大乘佛教的三號人物,琉璃藥師光王佛。
這般人物怎麼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
唯一的可能,便是此人乃是大乘佛教一直隱藏的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