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畫有點恍惚,有點難受。
從小到大,她拒絕過很多的人,但是都沒有這種情況發生。
“沒事的。”
宋南喬把知畫給攬入懷裏,他低聲說道,語氣裏面滿是安撫。
趙祐一直都在叫囂着,彷彿自己的是對的一樣,有種強詞奪理的感覺。
警察把他扣押下來了,宋南喬知畫很快就可以離開了。
“抱歉,我沒有保護好你。”
宋南喬忽然間低聲說道,他緊緊的握住了知畫的手。
趙祐出現得猝不及防,他沒有保護好知畫。
“沒有呀。”
知畫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
和宋南喬沒有任何的關係的,知畫低頭看地板,踢着腳下的石子。
心裏有些難受,被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給左右了。
她有的時候會想,爲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人呢?
爲什麼總有人用那些讓人難以形容的方法,去做那些讓人費解的事情呢?
“我們現在回去喫火鍋嗎?”
宋南喬低眸看知畫,輕聲詢問起來。
因爲趙祐的事情,他們還沒有喫到火鍋呢。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街上的霓虹燈也亮了起來,兩個人手牽手漫步在街上,影子被拉得很長。
因爲過來是坐警車來的,所以宋南喬的車還停在公司門口。
“不了,我想去喫烤串。”
知畫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喫火鍋了,她覺得自己現在看到火鍋,可能滿腦子都會想到趙祐的事情,然後就會沒有心情,喫不下去。
“好的,我們走過去嗎?”
宋南喬詢問起來,警察局的不遠處,其實是有一條小喫街的。
“嗯,當成散步吧。”
知畫點了點頭說道,兩個人手牽手沿着馬路慢悠悠的走着,聊着天。
從前車馬很慢,一生只能愛一個人。
現在在這個快時代裏面,很多人都談着快餐式的戀愛,一生愛過很多人。
哦不,或許幾秒之內就能愛上很多人了。
和宋南喬一起在人行道上走着,周遭的車輛疾馳着,可是他們的速度依舊還是不緊不慢的。
知畫有種錯覺,錯覺她們處在那個車馬很慢的年代。
小攤上往往是最富有人間煙火味的,小街上是肆意飄蕩的香味,直鑽入人們的嗅覺裏頭。
宋南喬知畫兩個人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然後點了一大堆的燒烤。
“學長,我想喝點酒,可以嗎?”
知畫盯着菜單上酒水的圖片,然後緩緩的擡起頭看宋南喬。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佳,但是就覺得心裏面堵着一口氣,想發泄發泄。
“好,點吧,凡事有我呢。”
宋南喬的大掌附在知畫的腦袋上面,他的嗓音裏面滿是寵溺。
不高興的時候,可以適當的喝一點點。
他在呢。
知畫吃了烤串,然後就這啤酒喝了起來,不負衆望的是,知畫再一次喝醉了。
她醒過來的時候,處在陌生的環境裏面,乾淨的房間,滿是冷色調,她抱緊了自己的腦袋,頭有些疼。
“喝點薑湯。”
宋南喬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薑湯走了進來,見到知畫醒過來,他笑了笑。
知畫緊緊的咬住嘴脣,這環境顯然不是酒店。
宋南喬:“我家。”
知畫:“???”
知畫的瞳孔猛然的瞪大起來。
靠靠靠,宋南喬的家???
他父母會不會在家???
知畫十分確定自己昨天晚上又發瘋了。
大概是喝得稍微多了一點,昨天晚上的記憶已經有些零散了起來。
那她……
會不會社死???
“放心,我自己住的。”
許是看出了知畫的那些小擔憂,宋南喬笑着解釋起來,揉了揉知畫的腦袋。
“呼,那就好。”
知畫瞬間就鬆了一口氣。
“怎麼,想見我父母了?”
宋南喬覺得有些好笑起來,他點了點知畫的額頭。
“不不不,太早了。”
知畫的腦袋搖得如撥浪鼓一樣。
她可不想呀。
她和宋南喬才談多久呀,那麼早見父母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適。
“以後叫我名字,嗯?”
“總是叫學長我總是覺得奇奇怪怪的。”
宋南喬把薑湯端到知畫的前面,用勺子盛了一勺,然後放在脣邊輕輕的吹了一下。
“張嘴,啊。”
宋南喬輕聲說道,勺子舉到了知畫的脣邊。
“我自己來就行。”
知畫瞬間覺得自己的臉有點滾燙起來,她輕輕的咬住自己的嘴脣。
雖然是情侶,但是好像……
嗚嗚嗚,她第一次談戀愛,總覺得怪怪的,臉好燙好燙。
“好,你自己來吧。”
知畫的臉很紅,宋南喬自然是看出來了,他調侃了一句,然後把碗遞給知畫。
知畫把薑湯給喝完了,覺得自己心裏面暖暖的。
和宋南喬在一起,真的很舒服。
知畫仔細看了一遍宋南喬的家,她輕輕的抿了抿嘴脣。
這個房子所處地段很好,也很大,房價一點都不便宜的。
宋南喬的家境大概挺好的吧。
學校裏面曾有傳言,宋南喬是因爲家境不好,所以才急於創業的,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
“喜歡這個房子?”
注意到知畫的打量,宋南喬輕聲說道。
“沒有。”
知畫搖頭。
地理位置很好,她其實挺喜歡的,房子膈應特別的好,很安靜,附近有小喫街。
可以實現下樓就能喫到很多的東西。
“要是喜歡,我可以過戶給你。”
宋南喬輕聲說道,他彷彿在說我今天吃了什麼一樣,語氣淡定得很。
“不要。”
知畫轉頭看宋南喬,看了幾次,她才發現宋南喬不是開玩笑的,她搖了搖頭。
不是她的東西,她不會要的。
宋南喬的銀行卡她可以拿着,不用就是了。
房子……算了,她不能要。
“畫畫,我認真的,我想在房產證上加你的名字,過戶給你也行。”
宋南喬盯着知畫看,眸子裏面滿是認真,一點開玩笑的成分都沒有。
他這個人認定一個人,那就是一輩子了。
所以,這輩子除了知畫,大概也不會有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