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的試煉?
魚人剛纔提到過這個詞,不過白燦並沒有注意。
直到現在三個人坐在一起,白燦這才明白。
“你是說,這個地方就是魔神神格存放之地?”
白燦眼中精芒閃過,她從來都不爭不搶,不過現在的她也想變強,守護自己的姐姐。
魔神之能,誰不想擁有?
“別想了,現在就沒有人可以成爲魔神了。”
魚人用權杖敲了敲地面,眼神中滿是無奈之色。
“爲什麼?”
白晶晶就好奇了,這個情況不對勁啊。
既然有魔神試練,爲什麼不能成爲魔神。
那這個試煉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魔神試練分爲十一層,我們現在降臨的位置是第一層。”
“也就是傳說中的零層。”
“我們就是零層的守衛者,這裏其實不重要。”
他們存在的地方只是一個平臺,屬於新手村的存在。
沒有任何的實質的意義,這個地方空間巨大,完全可以容納大量的人生存。
“不過,我們也要收取一定的費用,這樣纔有資格進行挑戰。”
收取費用?
聽到這個詞,白晶晶就感覺這個地方不簡單啊。
這不是試煉的地方麼?怎麼還需要收取費用?
不會是一個虛構出來的假象吧?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開啓魔神試練是需要消耗能量的。”
“而且,我都混到這個份上了,我還不能以權謀私嗎?”
魚人笑的十分坦然,沉寂這麼多年,他也不想就一直這樣下去。
他雖然帶着使命,可是那又怎麼樣?
誰規定不能自己修煉?
“你的事情我不是很關心的,我想問問蘇白去哪裏了?”
從剛纔那羣人離開了以後,整個空間就開始變得虛幻起來,看起來是在移動。
不過白晶晶並沒有什麼疑慮,作爲身體裏蘊含着異次元血脈的人,她還是對這個地方非常有親切感的。
雖然舒服,可是危險的感覺無處不在。
“蘇白?”
魚人愣了一下,眼中怒火閃過。
“別提了,好的很。”
“不過應該也好不了多久了。”
魚人似乎知道什麼,不過這裏的一切蘇白不清楚,而蘇白發生的一切,外界也不清楚。
隨着王家和拓跋家離開,京都猛然傳出消息。
紅月將至。
這個消息發出來以後,各個家族猛然發動各種動作,京都已經亂做一團。
甚至於很多在郊區的人都開始渾水摸魚想要進入京都市區。
所有人都恨不得張燈結綵慶祝一下,畢竟這個時機簡直千年難得。
只有紅家之中,一片死寂。
每個人都沉默着看着那份報告,紅月就在明天。
他們家族或許就要從此刻在這個世界上淡漠了。
歷史潮流中是否會留下他們的痕跡都不重要了,只要他們還能有人延續就行了。
“紅媛,做個告別吧。”
冷風看着她,眼神充滿了不捨。
蘇白是找不到了,他也無能爲力。
紅媛一臉的輕鬆,至少在要被獻祭之前,她明白了冷風的心。
不必在乎長久,只要記得曾經擁有。
想開了,一切都會變得幸福起來。
“或許我這一去不是死亡,而是新的開始呢?”
“等我回來!”
他們家族因使命而生,註定要因此而消失。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看着早晨升起的朝陽。
漸漸地,兩個人驚訝的發現,日月同輝在此刻發生了。
雖然月亮沒有任何的顏色和光明,不過已經能夠帶給人一種壓迫感了。
“來了,紅月將至。”
紅媛看着不遠處有人歡呼,有人慶祝。
“或許,紅月帶來的不僅僅是機會吧。”
冷風突然開口,他看着紅媛不知道說些什麼。
但是一個想法卻忍不住冒了出來。
“紅媛,紅月代表的新生還是重生?”
“都不是,紅月代表向死而生。”
伴隨着紅媛的話說出,天邊高懸的月亮猛然迸發出鮮血般的紅色。
迅速將整個月亮完全染成了紅色。
就連隔壁的朝陽都被紅色浸染,變成了血色光芒。
清晨的陽光變成了,血色斑駁,映照在世界的角落。
猛然收縮,最終停格在京都紫禁之巔上。
轟!
紅色能量爆炸,一條血色巨龍猛然騰飛而起。
周圍的環境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衆人驚訝的發現,鎖龍井上,一團巨大的能量形成。
一扇青銅斑駁的破舊大門屹立在上。
門口前有一個被鎖鏈封鎖的井口,裏面依舊能聽到水花翻動的聲音。
“紅色當頭,血色當下,天門之中,萬人之尊。”
“紅家的各位,咱們要走了。”
作爲紅家的人,一個個都邁着堅毅的步伐,朝着門口走去。
途中無一人去阻攔,反而大家都帶着隱隱的期盼。
紅媛掙脫冷風的手,走在人羣最後面。
看着族人一個個的都沒有絲毫猶豫,投入井口之中,她也跟着跳了進去。
冷風看到所有人都跳入井口,臉上擔憂的神色突然消失不見。
“向死而生,或許那裏纔是新生吧。”
“我的機緣又在哪裏?張家古墓麼?”
冷風淡然一笑,朝着京都外面走去。
他的機緣不在這裏,他只是爲了護送紅媛離開。
隨着紅家的人盡數跳入井中,充滿亙古氣息的大門轟然打開。
京都各處,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羣,看着如此景象,每個人的心都是蠢蠢欲動,不過卻無一個人前往。
這個情況沒有人瞭解,誰去當探路石啊。
沒有永遠的朋友,在利益面前,大家都是朋友,也可以都是敵人。
此刻,哪怕是一個家族的人,都沒有人願意去試試。
除了莽夫。
“你是說蘇白在這裏?”
胖子看向身邊的一個老人,這個人是他最近認識的,是他父親的老師。
“對,就在那扇大門後面,你的機緣也在那裏。”
“行了,胖爺我不傻,你也就能騙騙我爹。”
老者聽到胖子這麼說話,眼神瞬間充滿了殺氣。
“你老子都不敢跟我這麼說話,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老者的聲音很大,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只見老者一把抓起胖子,像是拎着小貓一樣,朝着大門裏就扔了過去。
“哇哇哇,各位久等了。”
話音剛落,一道有些臃腫的身影就從他身邊飛了過去。
“臥槽,這屆可以啊,都知道逃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