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突然發現自己的魔卡生物但凡覺醒了意識的,都是沒有任何安全感的。
而且還有一個系統搞的噬主概率增加,雖然他覺得機率不大,但誰也不想身邊總放着一個定時炸彈吧。
就像今天的情況一樣,這羣貨一旦有了力量就開始心懷鬼胎了。
“殺了!”
蘇白沒有任何的感情,他對待敵人不喜歡留手。
面對如此強敵,蘇白直接發動命令,讓自己的魔卡生物動手。
聽到這句話,稻草人抖了一下。
他清楚蘇白肯定是對他說的,因爲明顯是他在一旁摸魚。
“好的,這就去。”
嗚嗚嗚~
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稻草人迎風變大。
無數的草人從身體內分化出去,每個身體上都寫着一些生辰八字還有讓人看不懂的符號。
周圍的環境裏,無數的黑色風沙開始暴起,將外面的人直接隔斷。
整個風沙範圍內,只剩下天選組織的人和神格院的金痕。
“今日,接引天上之氣,引動四面煞風,諸邪在身,聽我號令!!!”
稻草人身上一道黑色火焰燃燒而起,瞬間將周圍的所有小稻草人燃燒起來。
不過這些稻草人沒有一個被化爲灰燼,反而因爲黑色火焰的灼燒,變得更加凝實起來。
隱約間還能看到稻草人的面部閃現出某個人面容。
無數的磷火不停跳躍而動,令周圍對戰的幾個人都產生了一種心悸。
彷彿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盯住了一般。
“咒術萬千,唯有諸邪傍身,演化萬道,自成七法。”
一法運,受此咒術者黴運纏身,諸事不順。
所有稻草人的身上一個火紅色的壹字崩現,無數看不到的絲線朝着附近的人纏繞而去。
絲線仿若透明,哪怕是觀察到也無法確定是不是真實存在的東西。
金痕看到如此景象,面色一變。
從來都是一副穩重如山的人,此刻變得不再那麼平靜。
因爲那些絲線已經朝着他這裏包裹了過去。
“曹,管閒事惹了一身騷,老子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多管閒事。”
金痕萬分後悔,他當時就不該出手,讓這幫人被殺死好了。
雖然說萬法有因,結善果得善終,可是被這玩意詛咒以後,誰還信那些虛無縹緲的狗屁命運啊。
“撤了!”
身若游龍,氣如大海,金痕化爲一尊戰神,猛然將氣勢全部釋放而出。
這是他這麼多年第一次用盡全力,隱忍了這麼多年,想不到因爲這件事要綻放自己的實力。
他周圍的空間都隱約的產生了崩塌,四周的黑色風沙明顯被這股氣息震懾,變得薄弱了很多。
“想不到你的實力已經接近於屠凡了,隱藏的居然這麼好?”
天漠震驚,他從沒有想到過彼此的差距居然這麼大。
搞了半天,小丑竟是他自己。
周圍看不清的絲線已經完全將天漠四人纏繞起來,不過他們卻沒有任何的感覺,就彷彿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
可是真的如此麼?
不,他們驚訝的發現,無法躲開的絲線就像是一股操縱命運的絲線。
原本是打不到他的攻擊,卻因爲某個錯誤的想法,直接送上去捱打。
“老子服了,這都是什麼老六技能?”
“嘎嘎嘎嘎,有人罵你老六呢,開心麼?”
黑鴉笑的那叫一個開心,稻草人從頭到尾都很神祕,裝壁,但是他們誰也看不上誰。
眼下這個情況不挖苦一下那還是黑鴉麼?
至於黑鴉敢如此囂張的原因就是稻草人的所有詛咒對他無效,甚至還有增幅能力的作用。
烏鴉本就是不祥的徵兆,咒術的代言人。
這些東西用在他身上,只會增幅不會有任何的不適。
而此刻的黑鴉強大的不是戰鬥能力,而是應對所有詛咒和祝福的能力。
無論什麼狀態的效果,對於他來說都是增益效果。
哪怕是被砍傷了,流血效果都是有增益效果的,越戰越強就是他現在的狀態。
在面對黑鴉的壓制性打擊以後,四個人已經遍體鱗傷起來。
甚至現在的黑鴉還有時間分心看一下附近的情況了。
不過就這麼一撇,眼睛都睜大了。
遠處的金痕氣勢完全釋放,魔卡釋放而出。
一頭來自荒古一般的猛獸突然出現在金痕的後背,隨後影子一閃,完全融入了金痕的身體內。
就在身影完全融入以後,金痕的周身響起一陣清脆的聲音,彷彿某種樂器發出的聲音一般,令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下來。
叮~
宮商角徵羽五個字符不停迸發,將周圍的絲線完全屏蔽在外。
隨着字符的迸發,一種非常令人舒暢的音樂從中發出,聽到這種音樂,甚至有種讓人放下手中的刀,戾氣都變得平和了很多。
原本的咒術彷彿都因爲這個音樂聲變得虛弱了起來。
蘇白神色一凝,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居然能看到有人將這個東西製作成魔卡。
看來很多東西在這個世界上都是有涉獵的,他能創造出如此多的東西並不是偶然。
或者說這個世界應該在某些方面跟他存在的世界有些重合的部分纔對。
“好聽啊,這老頭不會是什麼樂器成精了吧?”
黑鴉沒有繼續攻擊,因爲幾個老傢伙都躺在地上苟延殘喘起來,更何況他在這種音樂的氛圍中根本下不去殺手。
有人說音樂可以影響一個人,甚至音樂都可以用來催眠和殺人。
這就要看演奏的人懷着什麼樣的心思了。
凡事都有兩面性,有好有壞,只是站在的角度問題。
就像現在這幫人,都是蘇白的敵人,所以對於蘇白來說,這幫人就是壞人。
但是站在天漠的角度裏,蘇白纔是壞人。
都是該殺之人,只有心境堅固之人才不會受到這種情緒的影響。
蘇白恰好就是這樣的人。
“囚牛啊,怪不得呢。”
剛纔看到金痕背後的影子以後,蘇白就確定了金痕融合的魔卡生物是什麼了。
龍生九子,囚牛爲長,好音律,是一個和平主義者。
怪不得這老頭隱忍這麼多年,原來不是隱忍,只是不好爭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