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君悅在上次吸收了蘇白的血液,所以才能化爲人形。
對於這件事,蘇白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既然都是爲了地府效力的,那搞好關係還是很重要的。
目前蘇白唯一能站一個陣營的話,只能選擇地府。
實在是其他的勢力都不給力啊,對他沒有任何的招攬想法。
神界那幫人眼高手低的,根本看不上他。
如果在神界他們確實無敵,可是在人界,所有的一切都要乖乖的接受衆生平等的一個基本理念。
所以實力越高,在人界被壓縮的就越厲害,除非你能打破那個規則。
至少蘇白目前還沒有接觸到法則,規則一類的東西。
一個魔卡世界要研究那麼多東西,蘇白簡直覺得可笑。
這是要卷死誰啊。
他一個上學都不好好學習的人,現在跑到這個世界學習來了。
而且是什麼都學,來者不懼。
歸根究底就是一個原因,實力低微啊。
小人物的悲哀。
蘇白非常清楚小人物是什麼待遇,小人物的一天怎麼過都無所謂的,影響不了任何的事情。
但是一個有影響力的大人物,隨便一句話可能都會影響一個人的一生。
他不想被大人物支配就要努力成爲跟他們一樣的人,這個沒有選擇的權利。
同化或者被吞噬。
蘇白靜靜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有些東西在整個地府都是循環起來的。
這些血水從哪裏來的,蘇白感覺應該也是從那些靈體身上吧。
能讓整個世界都運轉起來,對於自身的循環利用那可能很簡單。
“一個地府有這麼多東西,神界豈不是更加複雜?”
想到地府的多變,蘇白很難以想象神界是什麼樣子的。
周琴聽到這話卻笑了起來,“神界,那幫人無趣的很,對於很多事情基本上都是墨守成規,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雖然看上去多,可是當你活了那麼多年以後,一切都熟悉了,你會覺得啥也不是,沒有任何的創新。”
地府雖然看上去整體都在循環,可是面對的事情不一樣,很多東西都是無法預測的,比如六道輪迴這件事,地府也做不了主,很多人的樂趣都是猜測哪個靈體會投入哪個通道之中。
這不比天界舒服?至少看上去要舒服很多。
“照你這麼說,還是人間有意思啊,永遠會有新鮮的事情發生,看上去整體實力弱小的不行,神界的人隨便插手就能改變很多東西,但是這個世界正因爲如此,纔有了更多的多變性。”
就像星辰雖然看上去弱小而且不停的閃爍,就像燭火一樣搖曳不堪,可是真的看清本質以後,才發現所有的一切不能看表面。
人界也是如此,雖然看上去都是一個個弱小的存在構成的世界,可是這個世界能創造出無限的可能。
唯一能打敗神界和地府的人永遠不是對方,而是來自於人界。
這個雖然他們不承認,可是這種信息早就默認了。
對於人界的壓制從古至今都存在,那可不僅僅是爲了守衛自己的權利。
天帝甚至爲了某個原因將地府的輪迴都破壞了。
“所以神界後悔一直是可以的!”
“但是他們就是煉製不出後悔藥,因爲沒有神農鼎啊。”
周琴笑呵呵的說着這件事,這個已經是很多遠古生物都習慣談起的梗。
後悔藥,有着一個非常神奇的作用,就是能令人回到你後悔的那件事之前。
改變事情的發展,不受到任何規則限制。
當然,這麼強大的能力肯定是有限制的。
“後悔藥一旦使用,自身周圍的規則將會陷入不穩定的狀態,隨時可能會被吸入時空亂流之中,這個狀態將會持續九九八十一天。”
“付出和收益是成正比的啊,這代價多少有些大了,不過有本事的人永遠不會擔心懲罰的問題。”
天帝使用後悔藥會擔心這個問題麼?
有能力的人對於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都能規避,這就是強者的本能。
但是能力越強,對於某些東西的吸引力就越弱。
“說了半天了,這一層的信物是個啥啊。”
蘇白現在也無奈了,這一層看上去就沒有任何的線索。
所有的地方都在蔓延血水出來,總不能信物是血水吧。
“關我啥事,我之前就說了,我幫不了你。”
因爲來過這裏,周琴早就清楚這一層的難度了。
後面只會越來越大,她纔不給自己添堵呢。
她想看看蘇白這個人還能有什麼神祕的能力。
於是她的胳膊在胸前交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蘇白無奈的搖搖頭,他早就料到了。
於是他也沒有怎麼耽誤時間,開始在這個世界裏尋找起來。
空間很大,不時從各處滲透出來的血水令蘇白走起路來都很費勁。
君悅還在吸收血水,周琴在一旁看熱鬧。
小白虎在君悅的腳下爲她加油打氣。
一時間,蘇白竟然有了一種被孤立的錯覺。
不過他現在反而不着急了,按照他的運氣,如果碰到什麼東西,應該都會親自找上門纔對的。
可是這一次,蘇白失策了。
走了一圈下來,完全沒有任何的效果。
什麼都沒有發現,反而讓他對這裏的血水產生了免疫了。
“是不是找不到了?”
看到蘇白的神色,周琴笑的可開心了。
“這裏的血水都是邪祟,你就算運氣再好也沒有用的,大部分的血水會將你的幸運隔離,除非你在血水中游泳。”
“呵呵,我又不傻,游泳有個屁用啊。”
蘇白沒有好氣的說道,這個周琴簡直就是想要折磨他啊。
“不過你沒事可以去游泳,這樣至少證明你不是在划水!”
“呵呵!”兩個人沒有好氣的看着對方。
這個時候,君悅手中的黑色吞噬光線黯淡了下來。
“好了,收集的差不多了,這下子大叔應該會很開心了。”
“他開心不開心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不開心啊。”
蘇白一把抱起君悅,將她放在了肩頭。
“幫我看看,這一層的信物在哪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