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楚皇太子 >第15章廟堂之上,太子議邊
    乾清宮裏衆多朝臣,低頭不語,蕭然安靜。龍椅之上皇上沉眉苦臉,隱隱有怒。這個節點上誰也沒注意到太子楚千里站在衆臣之後。

    “一個早朝,探討西夏在大楚邊境尋滋挑釁之事。爾等大楚重臣,無事之時,在朕的乾清宮能言善辯,巧舌如簧,今兒倒是怎麼沉默寡言?”

    當初衆朝臣因一點雞毛蒜皮能吵得不可開交,而今遇大事,一個個耷拉着腦袋,閉口不言,實在氣人。

    楚雄龍顏大怒,虎目圓瞪,聲音如雷:“哼!說啊,你們倒是與朕說說如何處理此事?”

    回聲經久不衰,衆臣依舊沉默,驚駭異常,直接跪地,朗朗大聲:“陛下息怒,臣等有罪!”

    唯有楚千里站在原地,鶴立雞羣。

    楚雄看到楚千里,先是一愣,而後怒容盡散,面帶笑容,趕緊起身,步下龍梯,黑色金邊龍袍隨走而動。轉瞬間到了楚千里身旁。

    他佝僂着腰,滿臉慈祥,與方纔截然相反:“太子,昨夜洞房花燭,操勞一夜,怎不多休息休息?”

    “來人,快讓御膳房熬製補品,端到乾清宮,給太子補上一補。”

    “是,奴才領命!”

    公公離去,跪地朝臣心有感嘆,唯有太子才能讓陛下如此這般。常人誰能有這般待遇?

    “那個,父皇,吾身體很好,無需滋補。吾只是閒來無聊,來乾清宮轉一轉。”

    楚千里話一出,跪地朝臣又舒了口氣,話說太子驕縱,胡鬧,大多朝臣不喜。可有時也有讓衆臣歡喜的一面。

    就比方說此刻,如若不是太子無事來乾清宮轉一轉,陛下必會因爲西夏擾邊之事得不到良好對策,大發雷霆。

    太子來的好啊,來的妙啊,太子來了,陛下也不會繼續議論西夏擾邊之事,他們也無需承接陛下怒火了。

    楚千里本想把休妃之事在廟堂之上公佈出來,羞辱才女,讓國舅乃至李貴妃不能擡頭,可剛聽西夏邊境滋事,此乃大事,太子休妃實乃鬧劇,不堪相比。

    而身體原主人給他的記憶在此刻如同潮水般襲來。江南本屬大楚糧倉,富饒美麗,年年更是納糧無數。

    而今突遇旱災,顆粒無收,還需朝廷撥糧賑災。西夏賊子趁勢在大楚邊境燒殺搶掠,滋擾邊民。

    這是算準了大楚賑災江南之際,國庫糧草短缺,大量出兵並不可能。所以纔在邊境試探大楚。

    只是讓楚千里想不明白的是大楚西方有異姓王楊靖守邊,爲何父皇爲西夏擾邊如此頭痛?

    莫非楊靖依缺少糧草爲由,拒絕出兵鎮邊?楚千里頓時驚駭。西涼地處大楚邊陲,天高皇帝遠,用缺少糧草拒絕出兵,極有可能。

    強壓胡思亂想,楚千里知道而今對於大楚來說,賑災江南,處理西夏擾邊之事很重要。二對他來說亦是一件讓衆人刮目相看的時機。

    楚千里頓時眉開眼笑,說不定給皇帝分析解惑西夏之事,等再提太子休妃,除了國舅,衆朝臣想必也不會吹鬍子瞪眼諫言太子又胡鬧之類的事情。

    到時,國舅只能喫下啞巴虧喏!至於近半朝臣也要斟酌一下廢舊立新了。

    想想,楚千里就感覺心氣兒無比順暢,這仇報的暢快啊!

    “轉一轉?”

    知子莫若父,楚雄可不信楚千里的話,抓耳撈腮:“太子,真無事?真的只是閒來無事,轉到乾清宮?”

    “是又想做朕的龍椅了?”

    “龍椅今天吾沒心情坐。不過事,倒是有那麼一丁點兒事兒。”

    楚千里巡視跪地衆臣,嬉笑一聲:“父皇,今兒吾幹了一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事。”

    驕縱太子能幹一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事?衆臣,特別是國舅一派不由輕笑。

    一個胡作非爲的太子能幹出一件什麼大事?莫不是昨夜又“微服私訪”去了哪位大臣府上聽牆角?

    不應該啊,昨夜太子立妃,洞房花燭,春宵一刻值千金。太子莫不是特殊癖好又發作,未曾臨幸才女李嫣然,出宮微服私訪?可也沒聽說朝中大臣誰家又納妾。

    “哦?”

    楚雄頓時來了興趣,勾着腰,含着笑,果然如同衆臣所料,已把那西夏擾邊之事拋之腦後,問:“朕倒是想聽聽太子做了一件什麼事情能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衆卿平身吧,與朕一起聽聽太子所做的大事。”

    “謝主隆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呼呼啦啦,衆朝臣從地起,一個個神色各異看着楚千里。

    “哈哈!”

    楚千里掃視衆臣,漫步前行,聲音渾厚:“大事暫且不提,今兒早朝衆臣和父皇探討西夏擾邊之事,而吾今天倒是想在廟堂之上分析分析這西夏擾邊。”

    什麼?太子議邊?衆臣不由笑了,廢物太子,只懂胡作非爲,喫喝玩樂,怎會懂邊境之事,簡直就是大言不慚。

    就說他們衆朝臣,西夏擾邊也給不了皇上一個良好建議,廢物太子能給?簡直笑話。

    楚雄眼帶精光,龍體一震,不由仔細打量太子,楚千里給他的感覺信心滿滿,不像說笑,這倒是讓他有心聽一聽楚千里的分析。

    這時,楚千里終於開口:“西夏擾邊,無非是看江南糧倉遭遇旱災,兩事共發,就要看父皇是賑災還是出兵劍指西夏。”

    “可父皇體桖了災民,卻頭疼了西夏擾邊。”

    這兩句話雖然只是表面上的誇誇其談,但是對於楚雄來說卻異常震撼。

    而衆朝臣依舊沒把楚千里的話當回事,這事衆人都知,說與不說並無區別。無非就是打與不打。

    打,朝廷派兵,國庫錢糧不足於支撐一場戰爭。

    不打,西夏依舊擾邊,對蒸蒸大楚來說便是恥辱。至於折中之際,便是前些時日西夏使臣前來請求與大楚聯姻。

    那時陛下沒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因爲大楚長公主才十歲,怎能聯姻?

    “說,繼續說!”

    楚雄眉頭舒展,龍顏大悅。手掌重重拍在楚千里肩膀上,他欣慰啊,衛後在天有靈,太子開竅了。

    “其實西夏擾民只不過是在試探大楚的底線而已。”

    楚千里翻了翻白眼,楚雄竟然用那麼大力氣,看來皮又癢了。

    不過他並沒有介意,而是朗朗說道:“江南乃大楚糧倉,這次旱災,非但不能向朝廷納糧無數,反而朝廷還要撥糧賑災。”

    “這一來二去嘛。”

    說到這裏,楚千里買了個關子。邁步向前,蟒袍滾動,半晌開口:“國庫非但無納糧,反而出糧,國庫必定空虛。”

    衆臣依舊沒把楚千里的話當回事,甚至輕蔑之意更濃,太子除了誇誇其談,還是誇誇其談,說了這麼多,一句有用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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