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楚皇太子 >第22章早朝之後,再辱國舅
    早朝散去,國舅沒了往日的神采,亦沒有了每次朝會之後,衆臣簇擁之景,形影單立,落寞寂寥。

    他費盡心思怎麼也想不明白楚千里怎會性情大變,能言善辯,和以前的驕縱太子判若兩人。

    甚至主動要當那安撫大臣,這還是那個只懂得貪圖享受,爲非作歹的太子嗎?

    現在陛下下旨楚淵爲那西去使臣,如若完美處理西夏擾邊,不比當那安撫大臣的功勞差。

    怕就怕西去之行並沒有楚千里口中說的那麼順當,萬一出現差池,楚淵危險,廢舊立新也徹底無望。

    反觀太子南下,如若處理得當,可謂是大功一件,形象會在衆臣心裏得到不小改觀,哪怕楚淵能擺平西夏擾邊,怕廢舊立新亦是難以實施。

    當下孫女被休,兒子入天牢,全都是爲廢舊立新。不行,絕對不能便宜了楚千里,國舅眼裏閃爍過一絲陰霾。

    “國舅,慢些行,等等吾。”

    聽見身後楚千里的聲音,國舅老臉抽縮,不止步,反而快了幾步,也不回頭:“殿下找臣有何事?若無要事,老臣想早些歸家。”

    “能有何事,本太子瞧着國舅背影落寞,就想寬慰國舅幾句。”

    楚千里追上一瘸一拐的國舅,瞥了一眼蒼老數十歲的老瘸子,暢快無比。想給楚淵在廟堂之上樹威望,不曾想爲他楚千里徒作嫁衣。

    和國舅並肩而行,楚千里笑盈盈的說道:“國舅啊,其實吾知道本太子休妃,讓你在廟堂之上難堪。”

    “可吾也不是那絕情之人,也知一夜夫妻百日恩,並沒有因才女不願承受本太子的福澤恩惠而痛下殺手嘛。”

    “你又何必記恨本太子,連和與說話也不願。”

    國舅心裏面悲憤異常,咬牙不語,腳步又加快兩分,顯然不願與楚千里有過多接觸。

    “國舅,慢些行,你腿瘸,走快的姿勢很難看,有辱國舅之威風啊。”

    楚千里憋着笑意,這個老瘸子做了那麼多事,想一走了之,絕不可能,今日便好好羞辱他,讓他知道有些人惹不得。

    “國舅,你且安心,才女在東宮,委屈肯定會稍稍有些,但是絕對沒你想的那麼悲慘,吾會好好對待她,就像對待貼身侍女一般。”

    國舅依舊不語,面色鐵青,可不管走路姿勢難看,加快步伐,只想快快甩開楚千里,以便不再聽那太子的滿嘴髒言污語。

    “國舅啊,你慢些行,你瞧瞧好多大臣,宮女,太監都看着你不雅的步伐憋着笑意呢。”

    楚千里吊在國舅身後,不緊不慢跟着,言語嘲弄:“哎,你怎就不聽本太子的好言相勸,你再這樣下去,怕是要成爲衆人茶飯之餘的談論笑柄了。”

    “殿下,你這是何苦?現在已如你意,爲何依舊不願放過老臣,一言一語羞辱老臣?”

    國舅隱而不怒,頓住腳步,轉身直視楚千里:“嫣然如何,殿下比誰都清楚,她會是那種不願承接殿下福澤恩惠之女?”

    “而殿下在廟堂之上,衆臣乃至陛下面前,大談休妃之事,也無人敢反駁,現在已經如了殿下心思,又何必抓着老臣不放?”

    “國舅,此言差矣,吾怎會抓着你不放呢?”

    楚千里嗤笑,心想只許才女當初在廟堂之上顛倒黑白,他堂堂太子不能在廟堂之上扭曲事實真相?

    他負手而立,蟒袍傍身,霸氣異常:“吾見國舅沒落,以爲國舅爲才女擔憂,便與國舅說道說道才女近況,只是國舅表現讓本太子感覺應該不是爲才女過得好與不好而黯然傷神。”

    “莫不是爲那西去使臣和安撫大臣之事纔會如此?”

    國舅眉頭微擰,看着楚千里如鷹隼般銳利眼睛,皮笑肉不笑:“殿下說笑,西去使臣與安撫大臣乃有聖上親自定奪,誰去,誰不去老臣只能諫言,卻做不了主。又如何會爲這兩件事情黯然傷神呢?”

    “真的?國舅真會如此想?”

    楚千里輕笑一聲,這個老瘸子真會裝,到現在還能保持如此心態,只怕是心裏面早已經把他楚千里恨死了,甚至千刀萬剮都不爲過。

    不過楚千里倒是很享受這個結果,對於仇人,他就愛看國舅弄不死他,又那他一點辦法的模樣。

    “也是,萬事由父皇定奪,國舅只能諫言。只不過皇弟楚淵成了西去使臣,吾甚是擔憂啊。”

    楚千里理了理蟒袍,拍了拍金邊大蟒,嘆息一聲:“哎,方纔廟堂之上,吾該諫言讓皇弟當安撫大臣,而吾成那西去使臣。不過父皇已下旨,吾也不能違抗甚至不是?”

    國舅面部抽縮,心裏憤恨楚千里醜惡嘴臉,方纔在廟堂之上楚千里可是力薦楚淵爲西去大臣,又力薦自個當安撫大臣,現在竟然在他面前顛倒是非黑白,實在是臉皮厚到了極致。

    “國舅啊,別看吾平日胡作非爲,但在家國大事之上吾還是看得清,想的明。所以此次下江南,吾必當查清二十萬災糧消耗爲何如此之快,也會讓災民看看吾這個驕縱太子能否與民同在,同吃。”

    “也希望皇弟楚淵西去能爲大楚樹立邊功,到時國舅必定能紅光滿面,再在廟堂之上,陛下之面,衆臣之前提那廢舊立新了。”

    “也不枉國舅送才女入東宮,亦不枉尚書睡天牢啊!”

    說罷,楚千里嘴角勾笑,瞥了一眼滿臉陰霾,氣息不穩的國舅,揮袖而去。

    “殿下,等等老臣。”

    剛走不遠,楚千里便聽到宰相王元修聲音,駐足回望,不曾想王元修竟然和士大夫鄒正聯袂而來。

    對於二人,穿越而來的楚千里打心底佩服,且不說那王元修這些年堅持保太子。就說那鄒正,廟堂之上話語不多,但卻剛正不阿,行事風格別具一格。

    在保太子或者是廢舊立新之事上從不站隊,自成一派。廟堂諫言,更是全憑自古流傳的禮儀道德,不怕得罪人,哪怕是陛下和楚千里這個太子。

    不過這次西去使臣之事上,倒是讓楚千里覺得這個倔老頭蠻可愛。

    “宰相,鄒大人··”

    楚千里背手而立:“不知二位大人找吾何事?”

    “殿下,邊走邊說。”

    王元修拱手示意楚千里先行,他和鄒正慢一步跟上,隨即問:“殿下,方纔廟堂妙語連珠,特別是那句家國有難,匹夫有責讓老臣等人震撼,只不過老臣擔憂您南下江南,會····”

    說到這裏,王元修停頓下來,有些不敢再說下去,太子脾氣秉性不好,連皇帝也敢用腳踹,他這個宰相在太子面前怎敢放肆?

    倒是鄒正什麼也敢說,什麼也敢言,這也是王元修拉來士大夫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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