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楚皇太子 >第50章刺殺落幕,敲打二臣
    “白薇,把殺手暫且壓下去,吾等會審問,齊甫把四具屍體扔入運河。”

    “太子殿下,饒命,饒命太子殿下,我錯了,不要殺我,我尚幼八十歲老母,下有·····”

    壯漢嚇哭了,哪有當初之勇?黃白之物控制不住落滿褲襠,並無限後悔,爲什麼被美色迷惑了心竅,如若不然,怎會登船?

    他用那江湖常用手段開始求饒,而楚千里揮了揮手:“行了,不要用這些江湖把戲哭喪,做錯事情便要付出相應代價,你有八十歲老母,可知吾將來是大楚國君,你刺殺吾時,吾可曾求饒?”

    壯漢哭聲更甚,而楚千里笑意盎然:“刺殺的時候能像一條漢子,刺殺無望,亦要像一條漢子,別讓本太子看輕了你。”

    “牧白薇,還愣着幹什麼,拖下去。”

    “罪民得令。”

    牧白薇壓着面如死灰的壯漢在經過齊甫面前時,淡淡瞥了一眼這個莽漢,嘴角勾笑,而後離開。

    齊甫冷哼一聲,心裏暗罵只會勾引人的狐狸媚子。便拖着屍體便出屋,而地上赫然留下殷紅血跡。

    楚千里從湮兒懷裏起身,負手而立,俯視小侍女驚恐面容,他嘆息一聲,今夜雖然兩方刺殺如約而至,並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是他多麼希望湮兒不會動手,甚至在最後一刻,也希望如此。但狐狸尾巴終究會露出來,不過楚千里對湮兒並無多大仇視。

    湮兒作爲燕國小公主,自幼榮華富貴,卻被楚雄滅國,殺了她父皇母后,又把她囚禁在英靈殿近二十載。

    如若在這個天時地利的時候,不出手刺殺,楚千里便覺得湮兒是一具沒有靈魂感情的行屍走肉。

    憐惜的看着俏臉如白紙一般的湮兒,那雙原本靈動的鳳眼此時也失去了往昔的神采與靈動。

    楚千里輕言輕語:“湮兒,打水把地面擦乾淨,吾與第五戰和王將軍談一談。”

    湮兒抿嘴不語,鳳眼恢復些許神采,卻不知太子何意,莫非是擦拭了屋內血跡,太子再治罪與她?

    湮兒不甘,卻又無奈,鳳眼流淚,起身款款走出屋外。

    第五戰與王之渙依舊跪地,而楚千里亦不理會二人,渡步來窗邊,沉默不語,外面依舊雨聲陣陣,也不知這場雨會下多久,能下多久。

    更不知江南災地是否也下了這場久逢甘露,如若能下,對大楚,與江南亦災民,那可真是一大喜事。

    “自昨夜楚雄在皇城門口送我等入江南之時,他的一句話,不知爾等是否聽進去了。”

    沉默良久的楚千里終於開口,但並未回頭:“楚雄當時說門閥二餘孽並不忠心,而吾的生命安危交由他身邊最忠心的兩人保護。恰恰吾經歷了什麼?”

    “齊甫不提,爲人莽撞,對吾雖沒有敬意,但大大咧咧的性子,吾雖不喜,但也不太厭。”

    說話間,拖剩餘兩具屍體的齊甫停頓片刻,心有不服,但這個時候能說什麼?只能吭吭唧唧拖着剩餘兩具屍體出門外。

    侍女湮兒跪地,阿娜嬌軀宛如天成,用抹布輕輕擦拭着殷紅血跡,亦不敢說什麼。

    第五戰與王之渙對視一眼,咬牙不語。

    不錯,他們的確奉命護太子周全,但和內心不喜太子這件事情並不衝突啊。

    話又說回來,自從知道牧白薇和刺客在一起,兩人便知太子在做局,既然太子做局,又有何危險?

    他們無非是想看看在皇宮內外驕縱太子被刺殺嚇得屁滾尿流之面,萬一真的出現險情,他們豈能置之不理?

    楚千里還不回頭,夜風來襲,吹過窗戶,白衣飄蕩,聲調加重:“而那門閥餘孽牧白薇,雖習得功夫,但卻一介女流,吾一句話,她便深入刺客中打探情報。”

    “敢問二位陛下身邊親信,楚雄言門閥餘孽不可信,是真不可信,還是話說反了,其實二位不可信?”

    “殿下恕罪,我與第五大人聽到殿下遇刺,便馬不停蹄敢來,不曾有半分猶豫,望殿下明察秋毫。”

    王之渙郎朗開口,何曾不知楚千里用此次刺殺,想要敲打他與第五戰?更有甚者乃爲昨夜他與楚淵交談甚歡,心有隔閡而故意不把刺殺之事與他道出,在他們不知情況下,與牧白微聯手破局。

    並趁着這個恰當時機治罪與他,發泄心中怨氣。楚千里越是這般,王之渙越是瞧不起他。

    不過現在把柄被楚千里捏着,只能憋屈辯解,萬一真惹怒了楚千里,一份奏章傳入廟堂,他與第五戰便是死罪。

    是他牽連了第五戰。王之渙心裏亦有愧對第五戰。

    “是聽到刺殺才前來?”

    這時,楚千里赫然轉身,身上雖未穿那黑色金絲蟒袍,但也氣勢凌人,鷹眼如炬,直視兩人:“還是說在刺殺之時,你們便探得究竟,在本太子並未有危險之際,你們好坐岸觀火,看本太子害怕驚恐窘樣?”

    “殿下···”

    第五戰擡頭剛準備辯解,卻被楚千里冷笑聲中打斷:“怎麼?方纔王之渙辯解,現在輪到你第五戰了?還是說吾面對刺殺平淡如水,讓二位大人失望了?”

    “本太子知道你們瞧不起吾,更認爲吾此次下江南當不好那體恤災民的安撫大臣,能在江南災地不胡作爲非已然算是謝天謝地了。”

    “更甚至如若沒有楚雄的聖旨交代,讓爾等保駕護航,你們巴不得吾死在南下的路上。”

    楚千里負手渡步上前,彎腰輕輕拉起跪地白衣已有點點紅色,擦拭血跡的湮兒:“好生生的擦拭,爲何要跪下?蹲着擦拭便好。”

    湮兒低頭不語,只能隨着楚千里的意願做事。

    楚千里站直身姿,自嘲一笑:“是啊,誰讓本太子在皇宮內外胡作非爲,讓人不喜,萬一在楚雄某天乘龍歸天之後,吾坐上那大楚唯一一把龍椅之上,大楚是不是生靈塗炭,哀聲道怨。”

    “死了好,死了不需廢舊立新,那楚淵也隨了某些人的心思,直接晉升大楚太子,母憑子貴,那李貴妃亦能因爲楚淵,做那大楚唯一鳳椅,成爲她心念唸的母儀天下的皇后。”

    “貴妃雖距離皇后一步之遙,但卻又如天斬鴻溝不可逾越。”

    “吾不死,楚淵成不了國之儲君,吾不死,李貴妃自打成了皇帝寵妃之後,亦別想貪念那個空空如也的鳳椅。”

    “吾不死,亦讓廟堂近半朝臣心思落空。也許其中便有你們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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