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楚皇太子 >第62章有人叫囂,明目張膽
    “我買東西,還需要讓你這個小侍女指手畫腳?”

    楚千里接過老闆包裹好的繡花鞋與木簪,丟了幾枚錢,轉身便走:“再說,你不喜歡不代表我要送之人不喜歡,每個人的品味是不一樣的,木簪有木簪的樸實無華,本太子自然知道此簪配得上什麼女孩。”

    湮兒撇了撇嘴,亦在碎念念,什麼樸實無華,分明是爲了省錢買了最便宜的。低頭看着被匕首劃破的繡花鞋裏露出兩隻雪白腳趾,湮兒怨氣更濃。

    楚千里過分了,明知她的鞋子劃破,亦在她面前買一雙繡花鞋來刺激她。雖然剛纔嘴上說的不要,難道楚千里就不知道強硬買了送給她?

    她雖然會推辭,但是半推半就間也就接受了。

    莫非這雙鞋和木簪是買給牧白薇那個狐狸魅子的嗎?想來便是,此時南下隊伍中女人唯有她與牧白薇那狐媚。

    楚千里這個色胚子,到現在還惦記着牧白薇,實在可恨。哼,就讓你惦記着,只要她湮兒當楚千里一條金絲玉軟,就絕對不會讓楚千里這個色胚染指牧白微。

    兜兜轉轉了一圈,楚千里又買了一些酒,不少黃瓜,衆人亦沒有在衡州港停留的意思,便都上了船。

    手拿繡花鞋與木簪的楚千里依在門口,啃着黃瓜,咔嚓,咔嚓之聲很招人厭。瞧着從衡州港上船之人不少。

    有挑擔貨郎,有腰挎大刀的江湖俠義之士,有那飛揚跋扈的俊朗公子哥,身邊環繞燕環肥瘦。不過那等胭脂俗粉比起湮兒和牧白薇差的可不是一丁半點。

    還有那一襲青衫,手持紙扇說那人間大道理亦能吟詩作賦的文人雅士。當然還有那揹負大刀,肩抗兩根翠綠竹竿的齊甫。

    楚千里呵呵壞笑,再配着喫黃瓜帶來的卡蹦脆,越發的招人心煩。

    無趣的湮兒低垂着鳳眼,玉指捻弄青絲,無精打采依在房門另一邊,左一白衣猥瑣啃黃瓜,右一白衣低頭玩青絲,就好像那一對除夕的門神年畫。

    湮兒本來低頭依舊瞧着那破損的繡花鞋有些焦躁,卻被楚千里不懷好意的笑聲惹得擡起腦袋,鳳眼瞥了一眼太子殿下:“楚千里,你煩不煩,要喫便喫,要笑便笑,邊喫邊笑很招人厭煩的。”

    “你管我?我看你是在心念念我的黃瓜了。”

    楚千里抹了抹嘴,眼睛賊溜溜的瞧着湮兒朱潤小嘴,便把僅剩的半截黃瓜遞給湮兒。

    他翻了翻白眼:“吾知道本太子喫黃瓜,未給你一根,你心有不悅,喏,還剩下半根給你了。”

    “哼,你喫過的給湮兒,湮兒還嫌棄上面有你口水呢。你怎不把新鮮黃瓜給湮兒一根喫?”

    湮兒可不給太子殿下面子,努了努嘴,繼續低頭,愁眉苦臉瞧着從繡花鞋裏面露出的兩根腳趾。

    楚千里收回黃瓜咬了一口,嬉笑:“不喫半截,想喫整根。”

    “湮兒,我也想讓你喫整根,可人多,即便我是太子,亦不好意思啊。”

    湮兒沒擡頭,心裏肺腑不已,無非就是一根黃瓜,楚千里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無非就是小氣,不願意給而已。

    “湮兒,你想喫黃瓜,以後本太子可勁給你喫,那時湮兒可要可勁喫,越喫越香,流連忘返啊。”

    湮兒不理,楚千里亦是無趣,湮兒乃青蓮,肯定不知黃瓜何意,如若此時深懂其中奧妙的才女亦或狐媚在身邊,肯定會撒嬌賣萌,媚眼如絲來一句殿下你壞,你壞!再也不理你啦。

    帆船行至運河中央,在船伕的吆喝聲中,揚滿帆,起航···

    由於船上有了不少陌生面孔,王之渙警惕的掃視衆人,每一個人彷彿都給予他莫名的危險感覺。

    這時,只瞧着一個要掛鏽跡斑斑大刀一柄,頭戴氈帽,衣服破舊,鬍子邋遢的青年傲然屹立船頭,一腳踏在船梆上,一手握大刀,嘿,還別說,倒是有一股子江湖高手不羈放縱之模樣。

    他傲然掃視目光所及衆人,郎朗大聲,貫徹與耳:“方纔說書先生說的好,那太子楚千里實乃大楚禍害,死不足惜。而五皇子楚淵爲人穩重……”

    楚千里饒有興致瞥了一眼那口出狂言的江湖遊俠,嘎嘣碎的咬了一口黃瓜,喫的怡然自得,便繼續聽下去。

    “今日我衡州大俠劉河洲此次南下江南,便用手中大刀一柄,爲民除害,亦爲那帝都才女李嫣然出一口冤屈。”

    船上衆人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那個名叫劉河洲的青年,有那貨郎輕笑,有那俠義之士不屑一顧,亦有那富貴公子隱晦瞥了一眼喫黃瓜得楚千里。

    唯有四五位文人雅士拍案叫好。有人叫好,劉河洲越發得意,那一身破衣衫隨和風飄蕩,凌亂長髮亦無規則飄起。

    他噗的一聲,粗俗的朝着運河吐了口唾液,清了清胖子,自顧豪言壯語:“等我殺了太子楚千里,以後我衡州大俠劉河洲之名號便能名動大楚,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牧白微桃花眼裏殺機現,蓮步輕挪,便想把那口出狂言的劉河洲踹入運河。

    卻聽自顧打理翠綠竹子的齊甫輕笑:“狐媚,你沒瞧見太子在看一出好戲嗎?你把那劉河洲怎麼樣了,太子可就沒戲看了。”

    牧白微扭頭,果然見那太子殿下聽的是津津有味,這才止步:“哼,還需你說,我只是腳麻走一走,你齊甫以爲我想幹什麼?”

    “沒殿下的命令,我豈會亂來?”

    那邊,王之渙虎目瞪圓,便要邁步,把這個叫劉河洲的青年踹入運河。

    第五戰拉住他,對他努了努嘴:“王將軍,殿下正在看戲,你貿然出手教訓了那劉河洲,殿下可會不高興的。”

    “第五大人,這叫什麼事兒?”

    王之渙忍不住埋怨:“先前港口,說書先生菲薄殿下,你拉着我忍住,現在有人在這船上,光天夏日之下,亦要行俠仗義,刺殺殿下名動大楚,你又拉住我。”

    “上午十分你還勸我忠心,現在可到了表露忠心的時候,卻被你拉住了。”

    “表忠心需要分時間場合啊。”

    王之渙直來直去的性子讓第五戰倍感頭痛,此人勇猛有餘,但心性不足。

    他耐着性子說:“即便要殺那劉河洲也需殿下恩准之後,才能動手,現在殿下一副看戲心態,你貿貿然動手,能讓殿下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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