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又是一腳,便聽周泰康一聲慘叫貫徹正堂,正堂衆人不曾想楚千里說動手便動手,踹人更是望死處踹,絲毫不拖泥帶水。
“吾讓你說話了嗎?”
“殿下,微臣···”
碰···
又是一腳,楚千里這一腳直接把周泰康踹出一米遠,又問:“吾讓你說話沒有?”
周泰康頓時不敢言語,身上的疼痛讓他想起身跪地,亦是艱難。心中的怒火亦是攀升到了極點,楚千里該死,他乃是國舅之人,楚千里這個即將要被廢掉的太子怎敢如此針對他?
“吾告訴爾等,在吾說話,問話之際,如若你們再敢插言,勞資便讓山砍了你們。”
楚千里指着衆人,大聲說罷,只瞧見跪地的揚州衆官頓時沒了囂張氣焰,低頭不敢看楚千里。
楚千里舒了兩口氣,看着嚇得臉色蒼白的衆女,這才說道:“你們不要怕,本太子要的乃是實情,如若你們是被揚州衆官威脅,脅迫,本太子自然會爲你們討一個公道。”
瞧着衆女依舊不敢言,湮兒款款蓮步走到爲首一女面前,握着那女的手:“姐姐,真不要怕,其實楚千里並不是傳言那般無良驕縱,他真想爲你們做主,你們說出事情原委,如若楚千里敢不爲你們做主,妹妹替你們收拾他可好?”
楚千里乃至衆人懵了,小侍女竟然口出狂言教訓大楚太子?
“妹妹,你休要拿話框我等,他乃是太子,你怎能收拾她?”
“太子怎麼了?在妹妹眼裏他便是楚千里,我直呼其名,他又能奈我何?”
湮兒鳳眼一撇,瞧着楚千里乾笑,她神情得意:“大楚無人敢教訓他,但妹妹卻是個例外。而且有一萬種方式收拾他,姐姐,你如若相信妹妹,就把實情說出來。”
“好,姐姐便相信妹妹一次。”
爲首一女沉默半晌,感覺不假,眼前畢竟眼前之女只應天上有,人間能見幾回合?出太子殿下肯定對待此女驕縱有加。
她赫然跪地,哭泣更咽:“民女從未魅惑過揚州衆官,而是,而是在粥棚處領取粥果腹時便有人問我是否願意喫飽飯。在這災荒年月,誰不想喫一口包飯,不曾想·····”
聽着女人把話說完,揚州衆官面色慘白,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湮兒更是鳳眼微眯,氣的心口亂顫。她本以爲楚千里已經夠混蛋了,整天那話挑撥她的心絃,想要佔盡她的便宜。不曾想揚州衆官比楚千里更加的混蛋,羞辱,糟蹋女人更是明目張膽,甚至兩女服侍一男。
“楚千里,你聽到沒有?趕緊爲這二十餘女一個公道。”
還用湮兒說?楚千里已經怒不可歇,不曾想揚州衆官竟然會做出如此下三賴的勾當,用食物來羞辱揚州衆女。他爆呵:“周泰康,你還有何狡辯?”
“殿下,微臣給予她們食物喫,讓她們填飽肚子,總要收取一些好處吧?”
周泰康眼見事情無法挽回,便要詞奪理:“再說,天下哪能有免費的午餐,吃了我等衆臣的飯,我等衆臣又貪念她們的身子,一來二去,利益使然,微臣衆人又有何罪之有?”
“對,災民衆多,朝廷撥糧有限,區區七十萬斤災糧怎夠江南所需,我等衆人救不了揚州大部分災民,卻能拯救小部分災民,此乃對大楚朝廷大功一件,殿下非但未給予我們褒獎,反倒抓我等,敢問殿下,這件事情您是不是做的不對?”
“我等要修書入廟堂,讓聖上爲我等做主,我等拯救了揚州小部災民,乃是有功之臣,並不是太子殿下的階下囚。”
“殿下,您想過此事傳入廟堂,對您的影響會有多大嗎?下官懇請您放了我等,讓我等繼續拯救揚州災民與水深火熱中。”
二十餘女不曾想這羣狗官竟然說的堂而皇之,一個個又氣又羞,神色天見猶憐。
不錯,他們的確像喫飽飯,但卻不願用出賣身體的方式喫飽飯。並且當初找他們的熱鬧說過讓她們去府內幹活,而不是被人糟蹋。
衆人亦是氣的不輕,見過厚顏無恥之人,卻從來不曾見過如同揚州衆官這般厚顏無恥之徒。
同爲女人的湮兒鳳眼精光漣漪,咬牙不語,只是楚千里,如果楚千里不懲罰那些狗官,她湮兒饒不了他。
楚千里氣笑了,爲一己私慾,反倒成了有功之臣,不得不說這羣揚州官員臉皮簡直厚到了極致。他似笑非笑:“有功之臣?你們的意思是本太子錯了?”
“殿下千歲,臣等只是實事求是,並未有得罪殿下之心。”
揚州衆官郎朗說道。
楚千里負手渡步:“實事求是?好一個實事求是。”
“在本太子眼裏你們便是趁着這災荒年月,用糧食佔了揚州之女天大的便宜,誰對誰錯還需吾說嗎?”
“你們乃是大楚官員,而不是惡霸,行如此之事,竟然堂而皇之,你們簡直在給大楚摸黑。”
楚千里氣的負手渡步,走到一個官員面前,就狠踹一腳,便聽一聲慘叫。
他一邊踹,一邊聽着慘叫聲,說:““你們以爲本太子整天在宅子裏面足不出戶,便不知曉揚州事宜?哼,真是如此嗎?既然你們抵死狡辯,那本太子在殺你們之前讓你們死個明白。”
什麼?太子對他們已經起了殺心?太子難道不知把他們殺了,揚州沒了他們,誰又有能力引到揚州走出災荒年月?躺地的揚州衆官又驚又怕,甚至心裏還不相信楚千里爲了區區二十餘女便要殺他們。
楚千里大聲說道:“楊康慘案,本太子早已經知曉,身爲揚州同知,在李青書未來揚州之前,一人着手賑災事宜,那是民衆對他的所作所爲極爲滿意,爲何在李青書前來之後,在未上書朝廷,爾等便殺了同知楊康。”
“甚至楊家被滅門,男丁無一逃脫,就連那女子亦是被你們賣入了秦淮河中青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