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品茶閱女之時,聽一曲古箏彈奏高山流水,再詩興大發。
擡頭仰望那月朗星稀,亦或雨水珠簾。
低頭服侍那幽深河水,亦或雨水滴落。
一手軟香如玉,一手摺扇揮舞,再喝下午茶,妙語連珠。
切不管那詩做的如何,反正詩情畫意之景有了,詩做的如何,就要看人是否滿腹墨水還是滿嘴空談。
在人未來,畫舫被清空無人之際,楚千里學着那文人墨客仰望夜空,十五將至,月兒已成半圓。
再低頭俯視河水,悠悠流淌,而後坐在那古箏讓,手指挑撥細絲。
叮咚,叮咚響,毫無節奏之言。
沒一會功夫,異國商人便在霓裳等人的帶領下上了畫舫。
“見過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霓裳與牧白微施了個萬福,山衆人跪地,聲音朗朗。
異國人忍不住擡頭,想要目睹太子真容,只是讓他們失望的是那太子背身,只能瞧見太子偉岸之背,不曾俏臉太子真容。
“都來了?看來吾所發明的稀罕玩意兒很受衆嘛。”
白衣太子緩慢轉身,招了招手,牧白微與霓裳二女蓮步款款便一左一右靜立其左右。
一個閉月羞花之容,一個狐媚魅惑之顏,讓異國人心升羨慕。
如果讓大楚難尋之容的湮兒立於此地,恐怕那羨慕便要成爲嫉妒了。
“免禮吧。白薇,霓裳,讓衆人入座。”
楚千里虛拖手,在衆人起來,二女搬凳之際,楚千里瞥了一眼跟隨山身邊的老鴇子,一時有些詫異。
莫非山與那老鴇子屬於那種王八對綠豆,對眼了?
強壓詫異,楚千里笑問:“聽聞諸位異國商人亦想學我大楚富豪甲冑用糧食換取呵護女性,讓男人眼饞之物。”
衆人落座,牧白微自顧沏茶倒水,霓裳在楚千里的授意下坐在古箏旁,纖細手指後動細絲,頓時黑夜裏仙音繚繞。
“不錯,太子殿下,我乃南越國人,南越國自古以來盛產水稻,糧食自然不缺。可不是大楚西邊蠻子可以比擬。”
“你說甚?”
西夏商人大怒,拍案崛起:“我西夏的確不產糧食,可我亦有以貨換貨的辦法。”
楚千里眉頭一挑,頓時來了興趣,西夏戰馬牛羊等牲口很有名。莫非西夏商人要用戰馬牛羊來換取那衆女所說的兩片布料?
這時,西夏商人開口:“太子殿下,我西夏拿不出糧食,可用牛羊馬來交換殿下發明之物。”
“喲,殿下要的可是糧食,要的可不是你西夏的牛羊馬。”
棒子國商人嗤笑:“牛羊馬能做甚?糧食能果腹江南之民,牛羊馬一張張嘴,要喫要喝,被你帶來江南,是想讓江南饑荒加重?”
“殿下……”
棒子國商人起身施禮,說:“聽聞西夏擾邊大楚,看的便是江南糧倉出現災情。”
“此等西夏商人分明沒安好心,趕來牛馬羊,便是想……”
“殿下,我並無此意。”
西夏商人懵了,目露兇光,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棒子國商人。
奶奶滴熊,他是商人,唯利是圖,纔不會用這種方式禍害誰,他要的是利益。
再說,兩國交戰,與他何干?
“哦?那你說說,你是何意。”
楚千里翹着二郎腿,喝了一口茶,心裏卻有盼望,誰特麼說牛羊馬不能當糧食。
大楚唯有西涼產戰馬,可那異姓王楊靖又不安好心,如若把西夏戰馬囤在邊境…
他老神在在的說:“南越與棒子國說的不錯嘛,本太子要的是糧食,你給我牲口,我要你西夏的牲口做甚?”
“殿下,牲口也是糧啊,我西夏便以屠宰牲口爲糧食。”
西夏商人急了,把女性貼身物買入西夏,絕對是暴利,他可不願垂手可得的錢財轉眼就沒了。
“可我大楚民衆一日三餐喫不慣牛羊馬啊?”
楚千里憋着壞笑,說:“他們只吃的慣大米。”
南越與棒子國商人笑了。這個太子果然垃圾,寧願要大米,不願要牛羊馬。
山等大楚衆人眉頭緊皺,心想太子殿下在幹什麼?
那牛羊馬可比大米金貴的多啊,怎就拒絕了。
楚千里知道飢餓營銷,他要的便是壓價,哼,西夏敢擾邊大楚,就讓他們付出血一般的代價。
他說:“吾那發明之物,每日量產數量有限,所以就先賣給南越商人與棒子國商人吧。”
“畢竟災民口多,讓他們喫飽飯纔是本太子發明此物的目的。”
棒子國商人與南越國商人大喜。貧瘠西夏也敢和他們爭?西夏盛產大米再爭吧。
西夏商人急了,他說:“殿下,大楚民衆雖然喫不習慣牛羊馬,但是牛羊馬可比大米金貴多了。”
“望殿下看在我有這片赤誠之心上,懇請殿下賣與我一些。”
“你這人怎就如此胡鬧,殿下說不賣便不賣了。”
“對,你趕緊走吧,不要再在這裏讓太子殿下眼煩了。”
兩個異國商人懷揣心思,巴不得西夏人趕緊走,生怕楚千里等會改變了主意。
“殿下……”
“好了,好了。吾看你如此心誠,賣你一些亦無妨。”
楚千里見好就收。如果真把西夏這個肥羊嚇跑了,後悔,拍大腿亦晚了。
“這樣吧,一匹馬能換二十套貼身物件,一頭牛就十件,一頭羊五件吧。”
“如果你覺得可以,便可以準備。”
“好,哈哈,好!我願意。”
西夏商人大喜,那貼身物件只要太子賣給他,他便能在回到西夏之後,三兩件就換一頭牛。
“殿下,我等……”
剩餘兩名商人不願意了,頓時大急。
“別急,又不是說不賣與你等。”
楚千里說:“一百斤糧食一套。本太子會派遣大楚水師到達你國,裝了多少糧食,你們便在揚州拿走多少貼身物件。”
什麼?太子派遣大楚水師?這下不單單異國人懵了,瞧那山亦是虎軀一震。
太子想趁此機會,大練水師,以防後患。
“對了,吾亦會派遣人在大楚與西夏接壤之處收牛羊馬。西夏商人亦可以等消息回到揚州之後,在知府領取貼身物件。”
西夏商人大喜,運送牛羊馬到江南,可有千里之遙,舟車勞頓,最後賺不了多少錢,如若如同太子這般,他必將賺的盤滿鉢滿。
“行了,都退下吧,本太子乏了,想要休息片刻。”
楚千里下達了逐客令,一衆人在山的帶領下下了畫舫。
此刻,夜靜了,秦淮河依舊燈紅酒綠,畫舫上,牧白微俏生生的站在不遠處,在等待,亦在心顫。
彈奏古箏的霓裳因爲羞澀,害怕,那古箏不再如同方纔那般彈奏的詩情畫意,有了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