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慕容飛自從被陛下賜姓慕容,便一心之位慕容皇家,何來有二心?”
慕容飛話說的鏗鏘有力。而在場衆人卻輕笑不已,他沒有二心嗎?如若沒有那邪惡的報恩寺又做和解釋?
“那好,那湮兒再問慕容叔叔。”
湮兒掙脫楚千里的懷抱,強撐着無力的嬌軀,一陣風吹過,白衣偏偏,嬌軀微晃:“既然慕容叔叔一心爲慕容皇室,想要尋找到我這個慕容皇室的最後血脈,光復燕國。”
“爲何在慕容叔叔想要光復燕國之際,卻在揚州組建了報恩寺那種邪寺?”
慕容飛臉色一變,剛準備開口,可湮兒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向前一步,氣勢凌人:“報恩寺裏面全都是燕國故人,他們做了什麼呢?”
“二十年前建寺之後,便打着佛祖的名號在揚州之地糟蹋女人。”
“還美曰其名爲其開光,讓全家人得到佛祖的庇護。連那揚州衆官亦是深信不疑。府中家眷亦是送上門去求開光。”
“可事實是如此嗎?欺騙女子,爲的便是滿足自己的貪念。”
“揚州守將陳將軍的婦人更是懷上那方丈的孩子,嫁給陳將軍之後,更是生下了那個孩子陳洪泰。而他婦人在死前亦沒有讓陳將軍沾染一下。”
“慕容叔叔,你一心想要光復燕國,可你如此邪惡對待燕國故土之人,湮兒即便有心復國,但怎能與你這般人同流合污,會被人罵的。”
“公主···”
“慕容叔叔,您且聽湮兒把話說完。”
嬌軀搖晃的湮兒被楚千里攬入懷裏,她擡頭看了一眼楚千里,感激一笑,繼續說:“江南旱災起,民不聊生,生靈塗炭,大楚朝廷在邊關有侵擾,江南之民不能果腹額情況下,放下出兵西夏,而是把糧食運送到了江南爲災民。”
“而報恩寺這羣燕國過人又做了什麼?趁着災荒年月起,不顧江南民衆的死活,勾結揚州衆官,藏匿大楚賑災糧,更坑蒙拐騙無數女子藏入那報恩寺隱蔽的石窟內,供起享樂。”
“現在,那羣被你等禍害的女子還在揚州知府待着,慕容叔叔,要不要湮兒帶你去看一看她們,讓你聽一聽她們所經歷的遭遇?”
慕容飛語塞,他一心想要光復燕國,兩耳從不問旁事,自顧練兵,從不知報恩寺之事。
如若知道,他怎會讓慕容小主胡作非爲?可當知道後,已經爲時已晚。
現在他心裏翻涌着滔天殺意,是慕容小主,是慕容小主壞了他二十年的心血,是慕容小主讓他在公主面前無法狡辯此事。
甚至慕容小主對公主還有貪念,該死,實在該死,當初就該不聽衆人的求情,殺了慕容小主,而後在湮兒公主面前證明他的清白。
當初在慕容小主年幼被人丟棄之時,他便不該有仁慈之心,救了他。可當年的慕容飛也有自己的打算。
便是終身不娶,但卻想要有個孩子。
“如此燕國故人,湮兒怎能與之同流合污?”
湮兒表情淒涼,隨即笑臉如花:“楚千里說了,想要與湮兒談一場刻骨銘心,風花雪月的戀愛。”
慕容飛神色一擰,楚千里這個混蛋,怎能騙公主的身子還讓公主爲他生孩子,不行,絕對不行,公主乃是燕國唯一的皇族血脈,更是吳若雪的女兒,怎能讓楚千里糟蹋?
這時,湮兒又開口了。她說:“其實的確瞞刻骨銘心的,自打湮兒成了楚千里的貼身侍女,從帝都前行來江南,兩人日夜相伴,乘船的第一夜,湮兒便刺殺楚千里,並未有成功。”
“但,楚千里並未責怪湮兒。他說了,還給湮兒兩次刺殺的機會,入了秦淮河,在煙雨樓裏,江湖草莽再一次刺殺楚千里,湮兒亦是抽出匕首刺殺,依舊未能成功,可楚千里依舊未對湮兒做什麼。”
“事後,之後門閥餘孽牧白薇訓斥並打了湮兒一巴掌。”
楚千里眉頭一挑,什麼?牧白薇竟敢打他的小侍女?頓時心有怒火。
而慕容飛眼睛微眯,殺意盡顯,門閥餘孽竟敢打血統高貴的湮兒公主?
門閥餘孽這是在找死嗎?
湮兒淡淡一笑:“打就打唄,其實湮兒能理解牧白薇的想法,她與齊甫奉命保護楚千里?”
“在煙雨樓內,齊甫這個一直看不慣楚千里的門閥餘孽爲了楚千里,還幫其擋刀哩。”
說到此處,湮兒直視慕容飛:“慕容叔叔,你知道爲什麼嗎?”
“其實當時湮兒也不明白,齊甫明明很看不慣楚千里,爲何要爲楚千里捨棄性命?”
“後來回味,才知道那個很少言語的齊甫其實心思細膩,楚千里的所作所爲,他覺得那一刀,他該擋下,事實證明,齊甫的選擇是對的。”
湮兒低頭,想了想:“可那時湮兒也想了,我刺殺楚千里是對是錯,因爲乘坐商船一路南下,一路與楚千里在一起,亦一路觀他脾氣秉性,他真不是那種驕縱,無良太子啊。”
“就說南下之際,夜夜與湮兒在一起,楚千里總想佔湮兒便宜,可是隻要湮兒不悅,他便住手,從不曾強迫與我。”
“甚至入了江南,住進了揚州,夜夜相伴,夜夜想要湮兒,可是卻嘴上說說,最多動動手,依舊顧及湮兒的感受。”
“也許對於常人,楚千里不會如此這般,就想李嫣然,楚千里會用太子威壓得到她的身子,就想牧白薇,亦是顧及太子的威望和家族東歸的希望,心甘情願讓楚千里臨幸。”
“而湮兒有什麼?除了想要殺了楚千里,爲父皇母后報仇雪恨,真的並無任何想法。”
“我一介女流,還要殺楚千里,楚千里本該像強迫李嫣然那般強迫與我,可是他真沒有啊。也許這便是楚千里口中的戀愛。湮兒心裏面歡喜的緊。”
慕容飛無言,虎目直視喃喃得意的楚千里,這個狗太子到底用了什麼方式,讓湮兒對他如此死心塌地?
楚千里楠楠得意,因爲小湮兒很少在他面前吐露心扉,兩人之間鬥嘴居多,不曾想這個把一切情愫壓抑在心裏面的小侍女,一旦開口,便止不住。
他摟緊湮兒,不願放手。
第五戰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看來太子殿下終於有望把湮兒姑娘騙入東宮了,以後見面可要行禮了。
轉瞬間,目光直視慕容飛,戰意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