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里雖然很想留下慕容飛,但是剛剛俘獲湮兒芳心,如若這時讓湮兒心寒,那之前所做全都白搭了。
爲了騙湮兒身子,騙湮兒生孩子,今日只能暫時放了慕容飛,日後有機會再殺了這個殺神。
如果這個殺神能爲他所用,特別是慕容飛這個當年在六國時期征戰無數的名將能隨他入西涼。
即便西夏與楊靖再厲害,豈是慕容飛的對手?
楚千里不敢想,奇才啊!他有些不忍心殺了。
楚千里說道:“那個,慕容飛啊,雖然你想把我的左妃騙走,又想殺了本太子,還想拉攏這燕國餘孽謀反。不過看在你是湮兒叔叔的份上,本太子這一次不與你計較。”
“這樣吧,本太子亦不想什麼讓你道歉認錯,你好自爲之,回去之後反省反省,把那些燕國餘孽散了吧,而後不要整天想着殺本太子,騙走本太子的女人了。”
“如若再有下次,你應該看得到吾身邊的第五戰比你武功高多了,到時候別怪本太子不留情面,讓第五戰殺了你。”
什麼?楚千里這個狗太子也不怕大風閃了腰,竟然口出狂言?
一身要強的慕容飛眉頭一挑,緊握長劍便要拼命,即便身死,亦要殺了這個狗太子。
楚千里又說了:“慕容飛啊,你瞧瞧第五戰看着的目光是不是像是要喫人,不妨告訴你,也就本太子在這裏,能壓住他的脾氣,如若本太子走了,誰壓得住第五戰?”
“趕緊回去反省,不要在再這裏自討沒趣了。本太子可是有脾氣的,脾氣來了,到時候湮兒求情,我也要殺了你。”
衆人瞧着慕容復憋屈的樣子,強忍着笑意。太子殿下真乃神人也,雖然不會武功,但是一張嘴卻從來不饒人。
慕容飛可是前燕國第一高手,又是燕國的大將軍,一生征戰無數,又殺人殺敵無數,不曾想如此狠人在大楚護龍衛第五戰手裏不曾落了下風,但是在太子殿下嘴裏吃了癟。
第五戰心裏充滿了不甘,他很想光明正大的與慕容飛比試一場,哪怕他明知自己的功夫弱於慕容飛一線,也在所不惜。
可他又知道自己這一生的職責,身爲護龍衛,應當護着皇上的安全,而在他心裏楚千里乃是大楚下一位皇上,楚千里的安全是重中之重,容不得有任何閃失。
既然太子殿下開了口,放走慕容飛,作爲屬下,他不能越柬,只能服從。
他也只能等以後再有與慕容飛相見的機會,到時候兩人再一決雌雄。
“我不走。”
慕容飛沉着臉,說道:“我慕容飛這一生乃爲燕國,這二十載亦是在等公主,既然公主就在我眼前,我勢必要保護公主,不讓公主受到欺負。”
“公主在哪裏,我便在哪裏。”
什麼?慕容飛不走了?衆人又是一陣懵,他要幹什麼?是想待在太子身邊。
這個老不死的怎麼會有如此邪惡的想法,是想待在太子身邊尋找機會殺了太子,帶走太子定下來的左妃嗎?
第五戰眼神一亮,直視慕容飛,如若慕容飛不走,那豈不是以後還有比試的機會?
“你不走?”
楚千里愕然,慕容飛不走,如果真能收服了,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但是他又知道往往這有本事的人便心高氣傲,就像那些長相甜美的小女子,仗着姿色豔麗,總是刁難追求者。
如若不是他用太子威壓狠狠羞辱了李嫣然,讓她懼怕。這個才女不知道還會做什麼妖。
可怎麼收服慕容飛呢?
楚千里嘴角勾笑:“你不走,難道想讓本太子請你喫飯啊?”
“哼,你這種人整天想着要騙走湮兒,想着殺本太子,吾纔不敢讓你待在我身邊,慕容飛,本太子再說一遍,趕緊走吧,再不走,本太子真的就不客氣了。”
“慕容叔叔,你走吧。”
湮兒柔聲的說道:“湮兒知道慕容叔叔乃是好心,不過你也看到了,楚千里對我很好的,從來不強迫湮兒做一些什麼不願意做的事情。”
“你糾結燕國故人試圖謀反是死罪,想要刺殺楚千里亦是死罪。”
“但是楚千里看着湮兒的份上,並沒有想要殺你,而且還放任你離開,這一點,慕容叔叔還看不出來湮兒在楚千里心裏面的分量嗎?”
“如若楚千里貪圖湮兒姿色,大可不必這般隨着湮兒的性子來,在從帝都一路前行之際,完全可以用太子威壓,從湮兒身上得到他想的東西,但是楚千里真的沒有的。”
“慕容叔叔,湮兒知你關心湮兒,但是你放心,楚千里是不會欺負我的,他會對我很好很好,與對衛鈺姑娘一般好。”
楚千里嘴角勾笑,這個小侍女敞開了心扉之後,在小侍女心裏他什麼什麼都好,反正沒有一絲缺點。
嘿,這應該便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楚千里低眉瞥了一眼湮兒青蓮般的俏臉。一看不知道,再看驚喜異常。
剛纔湮兒的俏臉是蒼白一片,而現在卻是如同桃花般嬌豔紅潤。莫非玄塵子的藥湯有效果了?楚千里大喜,伸手摸了摸湮兒的額頭,正常的溫度。
再瞥了一眼湮兒的脖子,有一絲絲香汗。
“王之渙,玄塵子在哪,玄塵子在哪?”
楚千里現在可不顧不上慕容飛,大聲喊道:“快把玄塵子喊來,就說本太子要見他。”
“末將現在便去尋玄塵子。”
王之渙沒有猶豫,轉身便快步去尋玄塵子。
衆人又是驚愕,太子殿下又唱的是哪齣戲?大敵慕容飛在此,怎就突然要召見玄塵子?
玄塵子來了便能趕走不要臉想要留下的慕容飛?
慕容飛眼神微眯,內心充滿着憋屈,混賬的太子,他在這裏,這個狗太子竟然沒把他放在眼裏,還召見什麼玄塵子,實乃該死。
“楚千里,你召見玄塵子幹什麼?”
湮兒仰頭,鳳眼眯成了月牙:“湮兒讓你放了慕容叔叔,你····”
“湮兒,你現在還覺得頭重腳輕嗎?”
楚千里高興的像個孩子,捏了又捏湮兒嬌嫩的臉蛋:“現在你還覺得身體不適嗎?”
湮兒一愣,是啊,現在她真沒有頭重腳輕,身體不適的感覺了。
方纔她自顧想讓楚千里放走慕容飛,卻一直沒有關注自身的狀況,莫非她的瘟疫好了?湮兒鳳眼流光溢彩:“你是說我好了?”
“哈哈,好了,絕對好了,玄塵子的藥湯有效果。”
楚千里高興的抱起湮兒,原地飛轉,白衣與青絲亦是隨風飄蕩,美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