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醜了?”
慕容小主面色更紅,拉住另外一個人又問:“我醜不醜?”
那人哭喪着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雖然慕容小主不算醜,可是如意縣的衆人都說他醜,現在看起來真的有些醜,而且越看越有一種不堪入目的感覺。
見着這人半晌沒回答,慕容小主崩潰了,他小聲嘀咕:“我長得醜,我長得真醜,我是個醜八怪····”
噗的一聲,接受不了現實的慕容小主一口鮮血真的如同楚千里說的那般從口中出,飛濺三丈遠····
醜了,湮兒公主便看不上他,湮兒公主看不上他,即便他慕容小主不嫌棄湮兒公主乃是蒲柳之姿,可湮兒公主這個大燕皇族唯一的血脈亦不會嫁給他。
不嫁給他,慕容小主怎麼能用湮兒公主的威勢當皇帝?莫非真的投胎轉世成爲狗太子楚千里的兒子,才能當皇帝?
不行,絕對不行,成了楚千里的兒子,湮兒公主就成了他娘,他不要湮兒公主當他娘,他要湮兒公主當他的皇后。
越想,慕容小主的臉色由紅轉白,坐在馬上,搖搖欲墜。
眼見慕容小主要掉下馬,燕國餘孽的將士大驚失色,有人慌忙攙扶,有人大聲大聲問道:“將軍,將軍,你怎麼了?”
而如意縣這邊的百姓卻哈哈大笑起來。太子殿下與揚州府兵之間的演戲實在是太逼真,血都吐出來了。
揚州府兵裏的那個將軍甚至差點氣的墜馬。這比唱戲演的還要好看,畢竟唱戲可沒有這麼多人,演不出這麼逼真的效果。
禁軍王之渙所屬,舒了口氣,扭頭仰望高臺上攬着湮兒姑娘的太子殿下,滿臉都是崇拜。
他們乃是大楚最精銳之師,也幻想過上戰場建功立業,不過在他們的幻想中無非是一切金戈鐵馬,大刀霍霍的血腥場面,那裏想過在梁軍對壘之中,會因爲一個“醜”字,能讓敵軍主將氣的吐血?
城門樓上慕容飛,緊握拳頭,無奈嘆息,不曾想慕容小主在楚千里面前如此不堪一擊,五千人啊,帶領着五千人,竟然能被楚千里的氣勢所嚇倒,甚至還被氣的吐血,實在是氣人,太過於氣人。
半天慕容小主才緩過神來,看着笑意盎然的楚千里,眼神越發的陰霾。
欺人太甚,實乃欺人太甚,楚千里該死。今天一定要殺了他,不管何用代價,都要殺了他。
“所有人,衝鋒,即便戰死,亦要殺了大楚狗太子,楚千里。”
“將軍不可,萬萬不可。楚千里這般,就是爲了讓您失去理智,如若衝鋒,我等都會死的。”
“是啊,將軍,您萬萬不可意氣用事,三思而後行啊。”
衆人勸解,慕容小主爆呵:“楚千里抱着湮兒公主說我長的醜。”
“是當着湮兒公主的面說我長得醜,我一定要殺了他,一定要。”
說到此處,慕容小主淚眼汪汪,真哭了,他真哭了,留下憋屈的淚水。
“本將在那報恩寺當方丈那麼多年,只要是被我開光之女,他們都說本將玉樹臨風,風度翩翩。”
“那麼多女人,她們難道全都是爲了讓我開光,而說的假話?”
“我醜嗎?我長的真的很醜嗎?”
這一刻,慕容小主沒了自尊心,認爲自己長的真醜,而且還是奇醜無比。甚至他還在想那些被他開過光的女人是不是強忍着噁心,嘔吐讓他在牀榻之上任意爲之?
“將軍,您怎麼醜?您纔不醜呢?您是我們這五千人中最帥的。”
“對,最帥的,我們何人能和將軍您比帥?”
“真的嗎?”
慕容小主目露精光,急切的問:“那本將有沒有狗太子楚千里帥?”
“衆人趕緊點頭:“比楚千里那個狗太子帥多了。也只是楚千里沒鏡子,沒有自知之明罷了。”
“如果照了鏡子,肯定會嚇得不敢再見人。”
“真的嗎?”
慕容小主回覆了些許自信,問:“那你們覺得湮兒公主和我般配不般配?”
衆人趕緊又點頭:“般配,您和湮兒公主乃是金童玉女,羨慕死神仙的神仙眷侶。”
慕容小主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推開衆人,坐穩馬上,遙望高臺之上的那一對白衣。
“殿下,不能再氣慕容小主了,如若用言語氣的他不計後果,他便真的要揮兵攻打如意縣了。到時候您的空城計亦就被破。”
高臺上,第五戰上前兩步,面帶憂色,做人留一下,日後好相見。
他說:“殿下,卑職觀那慕容小主,乃是剛愎自用之人,這種人行爲做事,最不講究後果,萬一真出現那種情況,雖然如意縣的一千禁軍,在燕國餘孽這五千人之上,但是需要顧及百姓安危,顧及您與湮兒姑娘的安全,自然會縮手縮腳。”
“楚千里,第五戰說的不錯,你不能再刺激慕容小主了。”
湮兒雖然惱怒楚千里在衆人面前對她的輕薄行徑,但是卻還忍不住開口:“那慕容小主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在揚州的報恩寺裏面藏匿了二十年,今朝,你先是破了報恩寺,又拿走了報恩寺內的所有盔甲糧草,甚至連金佛亦是融成了金定子。”
“他對你的恨意已經到了無法估量的地步,如若你真的在刺激他,搞不好,真就弄巧成拙了。”
“楚千里,你要知,兔子急了還咬人,狗急了還跳牆。真把慕容小主惹急了,後果不堪設想。”
“是嗎?我倒覺得這刺激的還不夠狠,還要對慕容小主的刺激更狠一下才好。”
楚千里輕笑了一聲,瞧着慕容小主那邊亂作一團,他的眼睛猶如鷹隼一般穿過衆人間的縫隙直視嘴角還帶着血液的慕容小主。他說:“湮兒,那你說慕容小主是那狗還是兔子哩?”
“哎呀,湮兒哪知?湮兒亦不知道那慕容小主心中所想,怎能知道他是兔子還是狗?”
湮兒不曾想這個時候了,楚千里還能有心情開玩笑,忍不住跺腳,寒着臉,惱羞成怒:“楚千里,適可而止,讓慕容小主帶人離開吧,不然,湮兒真怕……”
“怕什麼怕?”
楚千里帶着壞笑,此時他想到與湮兒在一起的一幕幕,特別是在牀榻之上,他想要對湮兒使壞。
一次湮兒同意,兩次,三次,四次亦是同意,可是再想使壞,湮兒就急了,那夜的剪刀便是最好的證明。
他把玩湮兒柔順的秀髮,似笑非笑:“湮兒,你不知慕容小主是兔子還是狗,那每每急了的湮兒是兔子還是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