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兒姑娘,滄櫻知道了,這次真知道了。”
滄櫻跪在牀榻前,柔弱的聲音帶着顫音:“滄櫻謝過湮兒姑娘與我說這麼多,讓滄櫻知道其中的險惡,亦讓滄櫻知道了保命之法。湮從今以後湮兒姑娘便是滄櫻的恩人,滄櫻這輩子都願當湮兒姑娘的貼身侍女。”
“如若太子殿下真的想要臨幸滄櫻,滄櫻便誓死不從,死在自己手中亦不願意死在太子殿下剩餘三女手中。”
“嗯,這就對了嘛。”
湮兒強忍着想笑,起身攙扶起嚇得已經哭泣的滄櫻,拉着她的手坐在牀邊,心裏樂翻了天。楚千里啊楚千里,瞧這沒有,湮兒可不是傻而又笨,簡簡單單的一片說辭,就能讓滄櫻這個倭女在面對你的強迫之時寧願死,亦不願從你。
哼,讓你整天還有花花腸子,湮兒便要針對你,讓你無奈狂抓。
湮兒伸手擦拭滄櫻俏臉上的淚痕,說:“別哭了,別哭了。以後好好待在湮兒身邊,有湮兒在,誰也不敢對你做些什麼,當然這是有前提的,那便是千萬不要從了楚千里之意,要不然湮兒即便想要保住你,亦是很難。”
“是··是,滄櫻知道,滄櫻謝謝湮兒姑娘。”
滄櫻亦是不懂世俗的女子,湮兒說什麼便信什麼,甚至心裏面對湮兒充滿了感激之情。
她說:“湮兒姑娘,滄櫻從倭國前來大楚,亦未有任何人關心過我,是湮兒姑娘讓滄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關愛。”
“滄櫻無以爲報,從今之後,湮兒姑娘便是滄櫻最親近之人,湮兒姑娘之言,滄櫻必定按照所做。”
“懇請湮兒姑娘看在滄櫻一人在異國他鄉的份上,多多照顧滄櫻。”
自從這倭女滄櫻帕子被湮兒恐嚇了之後,變得唯唯諾諾,一門心思的撲在照顧懷了孕的湮兒身上。
每每那太子殿下夜裏難耐想要進湮兒的房間,全都被滄櫻攔在門外,美曰其名,湮兒姑娘在養胎,需要靜養。
無奈狂抓的太子殿下只好趁着湮兒未出門,拿話捉對身懷異香的倭女。
可那倭女每一次聽到太子殿下葷素有致的段子時,除了羞澀,還是羞澀。想到湮兒姑娘說的才女,狐媚,霓裳的厲害之處,還有東宮那口枯水井,便嚇得尖叫。
爲了活命,滄櫻纔不願與太子殿下有過分的接觸哩。每每這個時候,湮兒氣鼓鼓的出門,尋太子殿下的麻煩。
這不,昨夜孤枕難眠的太子殿下,一大早便去尋湮兒。太子殿下想既然不能同牀共枕,但是早上去看湮兒養養眼總可以吧。
剛到門口,便遇出門打水的蒼蠅帕子。
瞅着越看越心癢難耐的倭女,楚千里上前攔住她。
“太,太子,太子殿下。”
現在滄櫻見着楚千里就怕,她嬌軀一顫,俏臉發白,忍不住後退:“滄櫻要去打水,不知殿下攔下滄櫻是何意?”
“啊!能有何意?”
楚千里瞥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直視倭女。這幾日一人睡覺,眼下發覺這滄櫻越看越美,越看越怦然心動。
有個問題?是關於太子想要臨幸她的這件事情嗎?滄櫻嚇得嬌軀發軟。
楚千里靠近滄櫻,嗅着那獨特芬芳,精神大震:“就是那日,你是被吾嚇失禁了?”
滄櫻嬌軀一顫,俏臉刷一下紅了,太子殿下怎就問這個讓她如此羞澀的問題?頓時她又感覺到內急了。
是那日遺留下來的後遺症。
楚千里瞧着滄櫻不說話,又上前一步,近距離接觸,讓他怦然心動,這個倭女身材真他孃的好,味道真他孃的好聞。
如果……
然後真如同他所想那般,滄櫻真是可遇不可求的極品了。
楚千里嬉笑:“滄櫻啊,本太子亦沒你想的那般可怕,怎麼就嚇着呢?如若嚇壞了怎麼辦?”
“來,讓本太子瞧瞧嚇壞了沒有。”
“啊?”
滄櫻瞪大了美眸,忍不住後退,太子殿下何意?太子殿下要做什麼?
莫非……
哐噹一聲,面盆掉在了地上。
“楚千里,你又在欺負滄櫻嗎?”
捉對滄櫻帕子幾句,在倭女羞澀難耐之際,湮兒出門,猶如河東獅吼。嚇得楚千里知道激靈。
“湮兒,你怎麼出屋了?”
湮兒冷若冰霜,氣鼓鼓的走來。
完了,完了,楚千里暗叫,剛準備解釋,湮兒伸手便饒。
刺啦,哎喲……
“湮兒,你怎就動手?”
“楚千里站住,你站住!”
心虛,喫痛的楚千里哪裏站住,跑的更快。
“哼!楚千里,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湮兒雙手掐腰,鳳眼閃爍精光:“你越是想對滄櫻有想法,湮兒便越讓你想不到。”
“以後,你再敢打滄櫻的主意,湮兒還饒你。”
“殿下,你臉怎地?被貓饒了?”
正堂內,第五戰瞧着楚千里悲慘的模樣,有些發懵,殿下的臉是怎麼回事?
他忍不住的說道:“眼下下了雨,這如意縣城內野貓野狗橫行,這幾晚禁軍說每每半夜便聽到野貓野狗的撕咬聲,聽起來蠻滲人的。殿下您以後睡覺時,切記關好門窗啊。”
“啊,本太子知道。”
楚千里扯了扯嘴角,心裏面有一萬隻羊駝飛奔,什麼野貓野狗饒的,分明就是湮兒沒大沒小饒的。
但是這件事情能說出來的,說出來還不被第五戰笑掉了大牙,是不是會認爲他這個大楚太子一人下萬人之上的國之儲君,竟然害怕湮兒。
楚千里轉移話題,問:“第五戰,已經過去了四天時間,揚州那邊可有傳言江南之地上報糧食的儲存與消耗了嗎?”
“啓稟太子,沒有。”
第五戰行禮,說:“王之渙帶來消息說,眼下江南之地下了一場大雨後,滿地泥濘,路並不好走,殿下您要求七日之內上報,估計要往後推遲一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