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哥,如若當初我沒有答應太子殿下,牧家亦不會隨着太子殿下一起也隱瞞聖上,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
牧白鹿,負手而立:“當初你的信傳回牧家,說讓牧家爲太子辦事,又提及你被殿下臨幸之事,牧家便分成了兩派,一派是爲殿下辦事,一派是要稟報聖上。”
什麼?那封信讓牧家衆人產生了分歧?牧白薇雙手交織在一起,她可以想象當初靚坊人爭吵的畫面有多麼激烈。
“太子殿下方纔有一句話說得好,那便是富貴險中求。”
牧白鹿拉着妹妹的手,伸手撩起妹妹垂落在俏臉上的青絲:“妹妹,家族最後一致認爲賭一把,就賭你能不能成爲殿下的妃子,如若成了,牧家便有再次光耀的時刻,如若不成,與其在邊境苟延殘喘,還不如就此滅族。”
這樣好嗎?這樣的賭注是不是有些過於巨大?牧白薇心裏苦澀到了極點。難道真的爲了那個太子右妃之位爭一爭?
“殿下等我牧家表忠心,那我牧家就死心塌地爲殿下辦事,成了,太子右妃之位非我妹所屬,不成····”
牧白鹿說到此處,停頓了一下,最後笑道:“怎麼會不成呢?牧家在邊境耕耘二十餘載,底蘊還是有的,要不然早已經被西涼與西夏滅了。”
“而換西夏四千匹戰馬,便是我牧家眼前首先要做好的一件事情,做好了,太子放心,妹妹怎能不是太子右妃?”
“白薇姑娘,太子有請。”
這時,身爲太子身邊,每每在太子與女子暢談風月,做那門神的第五戰來了。
牧白鹿眉頭一挑,太子殿下這個時候請妹妹做甚?莫非……
一定是,絕對是,太子殿下長久未見妹妹,是想妹妹了。
頓時,牧白鹿大喜,拉扯妹妹:“白薇,快隨着第五大人前去見太子啊,難道你還想讓殿下久等?”
牧白微俏臉羞紅,轉身,扭動阿娜多姿的嬌軀,隨着第五戰遠去。
瞧着妹妹的背影,牧白鹿越發高興,興奮的手舞足蹈:“哈哈,妙,妙不可言,牧家入了太子之眼,全都是白薇功勞啊。”
“如若妹妹再懷上太子的孩子,那就更妙了。”
帝都的冷往往要比江南之地來的要稍早一些。
一場秋雨,一場寒,秋風落葉,天氣冷。
這一日,帝都下起了毛毛細雨,溫度驟降了七八度。
衛鈺不耐寒,小的時候,只要冷一些,她就難受。
就像每每帝都下起了大雪,楚千里在雪地裏跑的歡暢,玩得舒心,她只能提着火籠子,躲在屋檐下看着。即便這樣還是冷。
這不,此時的梧桐苑內已經升起了碳火。衛鈺姑娘還穿上了棉襖,坐在碳火旁,瞧着紅紅的火苗,發呆。
“參見···”
這時,大楚楚雄來的門外,止住要施禮的侍女,問:“衛鈺呢?”
“回稟殿下,衛鈺姑娘喜熱怕冷,眼下在屋內升着碳火,烤火哩。”
“哎,自打衛鈺入宮,每每秋冬,便是她最爲難熬的日子。”
楚雄忍不住嘆息了一聲:“現在歲數大了,不曾想還是依舊怕冷。”
“是,陛下··我的告退···”
衆侍女走後,楚雄深吸了一口氣,瞧着天空中飄落下來的濛濛細雨,又嘆了口氣,而後邁步入屋。
入屋後,便瞧見衛鈺端坐在火爐旁,很顯然還沒有察覺出他的出現。
楚雄輕輕的咳嗽一聲···
衛鈺回神,愕然回首,看到是陛下,慌忙起身,施了個萬福:“民女衛鈺,參見陛下···”
“衛鈺啊,眼下無人,你與朕之間無需這般客套。”
楚雄走到火爐旁,瞧着火爐裏面雖然有碳火,但是並不多。
“木炭爲何添的如此之少,這樣能暖和嗎?”
他眉頭一挑,問:“年年內務府便會給你這梧桐苑送來不少的木炭。”
“莫非是因爲太子不在,便剋扣了梧桐苑的木炭?這羣膽大包天的狗奴才,朕現在便去問罪與他們。”
“陛下,您誤會了。”
衛鈺說:“今早內務府送來了兩車木炭,可衛鈺想着等着天晴了之後,便要入西夏,所以就讓內務府拉去了太子的東宮。”
“衛鈺想反正等我走後,這梧桐苑便了沒有人煙,與其把木炭放置在這裏,還不如拉入東宮。”
“等太子回了帝都,便有木炭取暖。”
楚雄心顫,衛鈺要走了,要走了,心裏面依舊滿是太子。
此時他猶豫了,如此衛鈺心懷太子,讓她入西夏是對是錯?可衛鈺不入西夏,誰入?
皇家的那兩位公主?
楚雄倒是想,可那兩位公主乃是李貴妃所生,是楚淵同胞妹妹,讓她們其中之一入西夏,對楚千里的太子之位有好處嗎?
李貴妃一段時日倒是在他耳邊吹了不少枕頭風,可楚雄只信衛鈺。
皇宮大內,女人中除了衛鈺真心對待太子,還有誰能爲太子排憂解難?
自古皇家無親情,再說衛鈺應該理解他的心思。
他說:“衛鈺啊,今兒朕來與你說幾件事情,全都關於太子的,這是朕在你臨走之前,與你最後說道說道太子事。”
以後想再與你說,恐怕是說不上了。”
前入西夏已經上了日程了嗎?
怎麼這麼快,快的讓她措不及防,想來再看一眼楚千里亦是沒有了機會。
衛鈺心顫,他不願意離開,但又不得不離開。她強忍着苦澀,美眸裏面涌動秋水,因爲不想讓楚雄看見,自顧跑到一旁沏茶,掩飾傷心。
楚雄坐在火爐旁,接過衛鈺遞過來的茶水:“前些時日,太子書信一封與朕,其中說了不少事。”
“唯有兩件事情,朕要與你說道說道。這其一嘛,便是那個讓太子頭痛的湮兒終於是被太子收服了,並且還懷上了大楚皇家子孫,最爲重要的一點便是湮兒懷有雙胞胎。”
什麼?湮兒懷孕,而且還是雙胞胎?衛鈺有喜有憂,喜的便是楚千里要當爹了,憂的是,她怕楚千里降伏不了湮兒。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衛鈺施禮,想不明白爲何她亦被楚千里臨幸,這肚皮遲遲沒有動靜,如若有了動靜,說不定便不會入那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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