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櫻不願死,可是萬一太子獸性大發,她有反抗的餘地嗎?想到這裏滄櫻便心有悲楚。
“都不是你們想要的生活。”
楚千里坐起來,笑道:“老爺子有他自己的孤傲,尋常人不懂,要不然當年亦不會在大楚即將統一之時,因爲斷臂之殤而退出大楚陷陣營。”
“當初在本太子得知老爺子身份之時,亦是想過給老爺子一個安享晚年的機會,偏偏思前想後後,還是在心裏面否定了這個想法,本太子這般做好嗎?老爺子會接受嗎?”
“就像今日,老爺子已經猜出了本太子的身份,本太子亦是說過,如若他在本太子面前提出要求,只要在吾能力範圍之內,吾自然會答應他。”
楚千里掃視神色各異的三女,嘆氣:“本太子的能力範圍有多大哩?”
“說大不大,說小,是小看了本太子。你們要知,當初能在廟堂之上,衆官眼前,腳踹當今聖上楚雄,亦能在衆官的注視下,坐那大楚唯一的龍椅,讓當今聖上在一旁伺候斟茶,獻殷勤。”
“能力不可謂不大,可本太子說了,而老爺子卻不願意,只想與本太子喝一杯酒。”
“你們說如若本太子真的把自己的想法強加於老爺子身上,老爺子餘生會開心嗎?不,不會開心,反而感覺是心裏面上的一個累贅,與其這般,何不順其自然了。”
“如若他日,再遇老爺子,如若老爺子在本太子面前道出他的條件,不論條件大小,本太子自然會答應他。”
三女竟然被楚千里的這番話說的啞口無言。
湮兒鳳眼忽閃忽閃:“哎,楚千里,你怎麼就有這麼多的歪理,不過好像真如你所說一般,老爺子在知道你乃當朝太子之後,卻從不提任何要求,想要已經習慣了飄零的生活。”
楚千里笑了笑,沒有接話,馬車內也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之中。
衆人各懷心事,在揣摩太子殿下一席說深奧卻又不深奧的大道理。
臨近夜晚,車隊終於到了揚州南城門外。夕陽的餘暉照耀在才女李嫣然的俏臉上,紅彤彤的。
太子殿下終於回來了,他終於回到揚州了。
在太子帶着衆人下車之際,李嫣然兩手交織一起,心裏亦有忐忑。
這段時間她在揚州所爲,太子殿下會如何評價哩?
馬車停下,楚千里攜衆女出馬車。
李嫣然與這段時日親自挑選的揚州官員一起上前,而後跪地····
“恭迎殿下回揚州,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哈哈,終於是回來了,諸位快快起身。”
再看到才女,楚千里忍不住心生澎湃,這個李嫣然好些時日未見,貌似又漂亮了不少,甚至那嬌軀亦是豐腴了不少。
她這段時間主政揚州,把揚州事宜打理的井井有條,楚千里甚是欣慰。
攙扶起李嫣然,瞧着面帶羞澀的才女,楚千里柔聲說道:“嫣然,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李嫣然低頭,青絲垂下,遮擋住整張俏臉,聲音柔柔:“嫣然能爲太子殿下分擔憂慮,乃是嫣然的福分,怎會辛苦呢?”
“好,好,才女之話本太子聽在耳中甚至欣慰,甚是喜悅。”
楚千里把李嫣然攬入懷裏,嚇得李嫣然一陣驚呼。
衆人不由自主擡頭望天,咦,星星已經出現在天空,那月亮是不是也要出現了?
湮兒與牧白薇兩女對視一眼,美眸一眨一眨,不知在想些什麼。
哎呀,太子殿下怎能這般?好多人哩,以後該如何與衆人相見?李嫣然心如小鹿碰撞,羞澀死了,恨不得尋一處地縫鑽進來,再也不出來了。
“殿下,好多人哩,你能鬆開嫣然嗎?”
“哈哈,好鬆開,爲何要鬆開,本太子今夜要好好獎賞與你。”
楚千里可知這李嫣然的性子,此女在帝都之際,乃有才貌雙絕之稱號,性子自然孤傲的很,如若不然當初亦不會把他推入御花園的那湖中。今日在衆人面前如此輕薄孤傲才女,才女這孤傲性子,不羞澀纔怪。
不過,每每想到才女李嫣然與他單獨相處之事的妙不可言,楚千里嘴角掛着期待的壞笑。今晚,不尋任何女人,今晚只需才女陪伴。
李嫣然俏臉緋紅,嬌軀亦是軟如一灘秋水,殿下何意,晚上要如何獎賞與她?
是又想那般嗎?殿下怎能這樣,怎能剛剛見到她,便有那種心思?
就算有,亦不能當着衆人之面說出來啊。到了晚上嫣然還不是會從了太子之意?
哎呀,羞死了,羞死了!
嘿,今夜說起來,也奇了怪哉。
知府內,湮兒不見了,就連那日日與楚千里在一起的狐媚牧白薇亦是沒了蹤跡,更別提生怕遇見太子殿下的倭女滄櫻帕子。
書房內,楚千里無所事事的坐在一旁,盯着正在處理政務的李嫣然。
這才女有時瞥眉,有時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更有時那煩人的青絲垂落,讓女人無奈的伸手捋在耳後。
楚千里悄無聲息的漫步到才女身後,瞧見女人正在觀看一份關於異國他邦運至揚州城內的糧食該如何分配的摺子。
才女字跡娟秀,工整。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李嫣然伸手準備再次捋起那煩人的青絲之際,楚千里伸手幫她捋到耳後。
“殿下·您··您··”
李嫣然嚇了一跳,嬌軀一顫,殿下方纔不是坐在凳子上嗎?何時來到了她的身後,並且還幫她捋青絲?
殿下想要幹什麼呢?眼下她正在處理政務哩,莫非殿下····
越想越是覺得有那個可能,才女俏臉滾燙一片,貝齒咬着朱脣,哪還有繼續處理政務的心思?
“嫣然啊,你瞧瞧你,這時日消瘦了不少,本太子看在眼裏,心痛在心裏。”
楚千里把玩才女青絲,瞧着才女忽閃忽閃的美眸:“要不然今夜就別管那些勞什子的揚州政務了,與本太子在一起,好好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