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鈺掃視衆人,輕笑:“哼,本郡主奉勸你們最好不要有那種想法,我是要嫁給二皇子的,即便他是個傻子,亦不是你們這羣卑微,低等身份的人能比擬的。”
他畢竟是西夏皇族二皇子,如若你們敢對他的女人做出什麼事情,你們怎麼回去交差?”
“完璧之身乃是皇家最爲看中的東西,若本郡主沒有了完璧之身,爾等想過回到西夏帝都之後,怎麼與西夏皇帝交差嗎?”
“哼,這可是誅九族的罪,你們死了無關緊要,但是你們的家人,妻兒,族人死了,到時候····”
西夏衆人打了個激靈,是啊,二皇子再傻還是二皇子,西夏皇族人,可不是他們這種身份能夠比擬的。
如若真的對眼前絕美到極致的大楚郡主做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回去真的會被誅九族的。
他們怎麼死都無所謂,但是涉及到老婆孩子和九族,他們便不得不斟酌一下了。
瞧着衆人驚駭,衛鈺冷笑:“也許你們認爲玷污了本郡主,殺了之後,拋屍荒野,而後回西夏帝都添油加醋訴說大楚並無聯姻之意。”
“可你們覺得西夏皇帝傻嗎?不傻,一眼便看穿爾等心思,依舊誅九族。”
衆人心顫,大楚用郡主與西夏聯姻的消息早已經傳到西夏皇宮,殺了大楚郡主絕對不現實。
瞧着衆人無言語,衛鈺冷哼一聲:“行了,趕緊趕路吧,本郡主要儘早入西夏帝都,儘早與二皇子完婚。”
說罷,衛鈺回到了馬車內,這時她全身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坐在馬車內,俏臉亦是慘白。
這是方纔強裝後遺留下的後遺症。
她緊握粉拳,妙目忽閃忽閃,輕聲自語:“不行,我不能讓大楚陷入戰亂,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千里失去太子位。”
“我一定要儘快進入西夏皇宮,與二皇子完婚,我一定要在西夏皇帝面前諫言,力爭再爲大楚爭取一些時日。”
衛鈺嘆息,她知道依照她一介女子,亦是聯姻工具,她所說之言,對於西夏來說無關緊要,可是這又能怎樣,她便要用一介柔弱嬌軀爲楚千里撐起一片天。
讓楚千里黯然的可以仰頭看那漫天雲捲雲舒,看那耀眼的陽光。
一定不能讓戰火蔓延到大楚,怎麼辦,可是有什麼辦法能不讓戰火蔓延到大楚?
西涼,對西涼,怎能挑起西夏與西涼之間的戰爭······
馬車加快了行進的速度,在大楚境內,向西越走越遠·····
另一邊,一直在趕路的楚千里眼下每一日都能接到禁軍傳回的消息,一天沒有衛鈺的消息,兩天傳回來依舊沒有衛鈺的消息,三天,四天還是如此。
楚千里怒了,他瞪着猩紅的雙眼,咆哮:“王之渙是幹什麼喫的?大楚最精銳的禁軍又是幹什麼喫的?”
“一隊西涼人,我的太子妃,那麼大的目標竟然還找不到,他們想要幹什麼?是對本太子的命令陽奉陰違嗎?”
“找不到我的太子妃,王之渙所屬禁軍全都死死死····”
有時候殿下躺在她的柔軟嬌軀上,便會問她。
滄櫻,本太子何時才能找到衛鈺,何時才能找到吾的太子妃。
滄櫻只能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安慰,殿下勿要急躁,太子妃是有大福之人,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只是這大楚帝都距離西夏邊境路途遙遠,尋找太子妃不是一天兩天便能尋找到的,還望殿下再等一些時日。
太子殿下這時又問如若吾的太子妃現在已經到了西夏,該怎麼辦?
每每那個時候,滄櫻看到的已經不是那個當初那話捉對她,想要佔她便宜的登徒子太子,而是一個充滿無助,恐慌的太子殿下。
滄櫻便說殿下不會的,您在江南的所爲,能讓老天感動落淚,下雨,造福了江南黎民百姓。
老天怎能看不到您對衛鈺姑娘的情誼,老天有眼,衛鈺姑娘是不會有事的。
這個時候太子殿下才會不問,躺在她身上,閉上眼睛,時而眉頭舒展,時而眉頭皺在一起。
滄櫻瞧着這樣的太子殿下,心裏亦是很不是滋味。爲了讓殿下睡的安穩,她每次都會哼唱歌謠,即便這樣,殿下依舊睡不了多長時間。
連續幾日,殿下已經消瘦,眼神也已經泛紅。
如果再沒有衛鈺姑娘的下落,太子殿下還能撐得了多久,遲早會病的。
“殿下,卑職亦能體會你的心情,但是現在不是誰承擔責任的時候。”
第五戰在一旁儘量勸解:“殿下亦不能因爲焦躁而發怒,王之渙禁軍所屬已經在盡力了。”
“說不定再給他們幾天的時間,便能尋到那羣西夏人的蹤跡,亦能安然無恙的把衛鈺姑娘個帶到殿下您的身邊。”
“再等幾日,到底還要讓本太子再等幾日?”
楚千里沉眉大呵,此時衆人已經到了王之渙衆軍所到的山岔口。
第五戰止馬停車,說:“殿下,您下來看看便知爲何王將軍所屬的五百禁軍現在還未找到衛鈺姑娘的下落了。”
楚千里下了馬車,瞧着三岔口,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問:“三岔路,向東一方應該是去帝都方向,剩餘兩方是去西夏之路?”
“不錯,向東直通大楚帝都。一邊是直接抵達大楚與西夏邊境,一邊卻是抵達大楚,西涼,西夏三處邊境交接處。”
此時天色已黑,朦朦朧朧,遠處讓人看不真切,第五戰指着這處三岔路,說:“前幾日禁軍傳回來的消息便是王將軍走到此處便猶豫不定。”
“因爲殿下您包括我等所有人並不知道衛鈺姑娘何時從帝都出發,沒有確切的消息,王之渙根本無法確定那西夏隊伍是否已經經過這裏。他們是否還暫時未經過這裏。”
“如此以來,王將軍怎麼辦?”
“五百禁軍分成三個隊伍,兩百人朝着帝都方向奔襲,兩百人直奔大楚與西夏的邊境,而王之渙卻帶着一百禁軍直插大楚,西涼,與西夏交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