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天掙兩百零八萬，就有人一個月工資三千二百塊。
三千二百，早餐喫包子店裏最貴的牛肉包，三塊錢一個，整三個和兩杯豆漿。
早餐哦。
早餐十三塊錢你敢想？
所以年輕人，有錢是真的好。
然而現在張飛天的早餐都是百里越一手包辦，起步二十。
所以張飛天更加明白了一個道理，有錢人，有家政是真的好。
家政長得帥就更好了。
想象一下，年輕□□，大帥哥，穿着圍裙，□□……
【太變態的話。】系統不得不出面提醒張飛天:【我很可能會被警告。】
張飛天：“？”
系統聲音低低地：【就是那種……那種你懂吧。】
張飛天聳聳肩：“不懂。”
系統機械的聲音更加低了，莫名有些羞澀：【海棠那種！】
張飛天樂了，笑吟吟地問：“你還懂這些呢？”
系統立馬驕傲，滋滋兩聲：【我可是看了很多書的！】
《論自律的系統有多可怕》
張飛天如果現在讀書，一定會讀這樣一本。
百里越倒是絲毫未察一人一系統的你來我往，他安靜喝着粥，細細兩條圍裙的繩帶掛在脖子上。
他有個習慣，喫飯也不會摘圍裙。因爲坐着，小黃鴨在桌邊只能露出一個頭。
呆呆地，還很肥。
張飛天瞄了兩眼，又難以抑制地把視線挪到了正主身上。
和卡通的小黃鴨不一樣，百里越人瘦，但並不是沒有力量的虛瘦，身材比例剛剛好。
從張飛天的方向看過去，能看見他時不時滾動的喉結，和微微抖動的睫毛。
這喉結，看上去，很——
【不要色心大發，不要眼冒綠光！】
系統實在忍不了，再次提醒了一句：【剋制，是成年人最寶貴的品質。】
張飛天淡定地擦了擦嘴，並詢問道：“你們一般會自動屏蔽嗎？”
【？】
張飛天：“我真怕忍不住。”
系統：【……】
沉默了幾秒，它重申道：【如果確實需要的話。】
“那太變態了，會警告什麼？”張飛天還挺好奇的，沒聽說過穿書有這種規定。
【會發一張黃牌。】
啊。
張飛天微微一笑：“那還挺形象的。”
系統繼續嘟嘟囔囔地講：【黃牌是穿書局裏發得最多的，其實也不算什麼，不過我太小了……】
張飛天點點頭，絲毫沒有同情的陳述：“那你挺慘的，看個限制級都不能隨心所欲。”
系統不想說話了。
【反正你別玩那麼花就行了！】
它最後說完這一句直接遁走，悄咪咪縮起來了。
瞧這年輕統。
系統不是人類，但他平時透露出來的言語，都很稚嫩。
或許是爲了打消張飛天的防備心，或許穿書局有別的考量，總之是安排了現在的系統和張飛天對接。
挺好的。
張飛天蠻喜歡小朋友，尤其是一句話，讓小朋友爲她氣哭三次這種。
難道這就是靠譜的成年人的劣根性？
小時候張飛天也被長輩逗哭過，現在長大了，終究還是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在？出來聊天。”
張飛天很快又在腦子裏喊系統。
正在懊悔的系統：【。】
“你覺得，晚上色心大發怎麼樣？”
系統：？
系統：……
這一剎那，它感覺自己的代碼和數據都要爆炸了。
啊啊啊！到底有沒有人管管她！
-
“我們幾點開拍？”
張飛天喫完早餐，一邊喝着牛奶走出餐廳，看向正在編輯消息的王姐。
王姐聞聲擡頭，笑了笑說：“不急，等你喫完再說。”
調試設備的包子倒是插了句嘴：“張小姐，我們會分開錄，你看你是和百里先生……”
得多大啊我的姐。
包子羨慕的淚水簡直要從嘴角流下來，他說：“……好。”
百里越在起身收拾着碗筷，餐廳和客廳隔了一面山水屏風，人影落在上頭，影影綽綽，聲音卻清晰可聞。
他下意識透過屏風去看張飛天。
早上她一般很少這樣收拾好自己，睡衣睡褲一穿就是一上午，除非出門。
今天爲了節目專門換了身能上鏡的衣服，淺色格紋拼接西裝套裝，天氣逐漸轉涼，但屋子裏總是舒服的溫度，所以是膝蓋上方的短褲。
短髮稍長了一些，染了她喜歡的藍墨色，戴了最近剛買的港風素圈耳環，整個人利落又不失精緻。
目光往下，百里越淺淺揚脣，眉眼閃過了然笑意。
拖鞋還是小黃鴨。
張飛天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她喜歡藍白色，喜歡小黃鴨，喜歡鹹甜口，喜歡溫開水，喜歡懶懶洋洋地睡大覺。
但這些，百里越都知道。
他記得關於她的所有細節，哪怕只是她多夾了幾筷子的菜。
比如今天，她胃口就很好。
“百里。”張飛天在外面叫他，“洗完碗就過來吧。”
百里越嗯了一聲，端着餐具去廚房洗刷。唐辛剛好拿着文件夾看見這一幕，忽然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湊近了悄悄跟王姐咬耳朵。
“他們上這個節目，是不是就是來度蜜月的！”
王姐輕輕瞥她一眼，戲謔道：“有錢人的事兒，你少打聽。”
“哦~”
唐辛嘿嘿一笑，舉起文件夾擋住自己半張臉，眼珠子轉來轉去。
“別哦了，去。”
王姐努努嘴，讓唐辛去給包子幫忙。
因爲攝影主要是包子負責，唐辛雖說是助理，但她原來是屬於編劇組的。
這姑娘到處跑，之前還幹過後期的活兒，現在因爲覺得有意思，又來了攝像組。
一般來說幹這個的人，各方面多多少少懂一些，王姐帶着她，倒也沒讓她就坐一邊幹看着。
張飛天掏出手機，就坐在沙發上打開了微信羣。
羣裏現在就是八個人，四男四女，除去張飛天和百里越，另外六人也都是隻有網名。
三個女生，一個是動漫頭像，一個是表情包，還有一個應該是旅遊的風景圖片。
張飛天挨個點進去看了，只是男生的瞟了一眼，沒什麼印象。
她發了一個表情包。
［家人們出來喝酒jpg］
早先時候張飛天還說過自己的真名，當時節目組都震驚了，說好不爆身份呢？
張飛天有那麼一剎那覺得很抱歉，隨後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微信名，沉默了。
和她的微博一樣，她的微信名稱就叫“在下皇甫，有何貴幹”。
節目組：“……”
節目組也沉默了。
然後節目組就嚴令羣裏面的人不準爆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不準私下交流，一定要等到錄製的時候，把綜藝感狠狠拿捏住。
張飛天跟着在羣裏說了一句：“知道了也沒事，會演就行。”
節目組：“？”
你以爲你很幽默嗎！給我擺正態度！
張飛天果然擺正態度了，這一次她精準地發了一個表情包。
然後羣裏面就跟着有人發了大家好，你好之類的話。
百里也走了進來，個高腿長，似乎空間瞬間就佔滿了。
手機在震動，一下又一下。
他掃了一眼張飛天的頭頂，在最靠近她的一側，又沒有進入鏡頭的地方坐下了。
羣裏好幾條消息，百里越滑動看着，接着指尖一動，點開表情發了一個[牛奶]出去。
下一秒，張飛天就單獨艾特了他。
【不喜歡喝酒？喝牛奶也可以的。】
王姐：？
唐辛：？
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