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廷舟!你打開免提呀!”長老不耐煩地催着。
古廷舟卻直接掛上。
“胡醫生怎麼講的?”長老齊聲問道。
秦淮西潛意識裏亦是向前走去,亦是盼望古廷舟能回答。她覺得自己很緊張,因爲她知道他在等她,等着她。突然間,她的心被一種力量牽引着,一股莫名的衝動涌上心頭。“你是誰?“她問。心跳得很快,好像都快從嗓子眼裏冒出來。
“古廷舟”最終還是沒能支撐住催促,手抓着護欄緊了緊,力道十足青筋暴出。
而古廷舟則從頭到尾都在看一直保持沉默的姬雲崢等他迴應。
男的沒回應,但古廷舟已看懂全部含義。
他耷拉着腦袋,悄悄地掩飾着眼睛裏失望的神情。
但又失望又只好按自己家大少爺的主意辦。
本來風風火火要dna驗明自證無辜的大少爺此時畏首畏尾,估計肯定是迫不得已。
此時,他所能做的,不過是服從。
“古廷舟!”“怎麼了?”“爲什麼要把這個問題告訴我們呢?”“因爲你們都不明白。”“爲什麼?我已經跟你們解釋過多次了!”“難道你們還不懂麼?混沌沉思縫隙中,老人最終沒有忍住自己那麼害怕,走上前一把拽住自己領子問:“你們把話告訴我吧!究竟後果怎樣?幾句話的事一定要拖拖拉拉?”
這次古廷舟總算擡起頭來。
眼裏有苦,脣邊閃過苦笑,但畢竟又是慘痛的字字將結果悉數道來:“幾位元老,dna檢測結果不符,姬雲崢老師不是古黎生的!”
古廷舟的話後,衆人陷入長久寂靜。
驚愕和失落同時存在,大家糾結彷徨,是想做些什麼呢,還是想用長老之姿伸張正義,但一時間卻爲這一結果驚愕得說不出話。
不知該怎麼講。
原以爲不久便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但現在卻竹籃打水成爲空想。
等到10位長老回過神來,目光在兩人之間來來去去逡巡了一圈,最後只能罵着回了一句:“真是浪費時間啊,姬雲崢啊!你膽子真大啊!你看咱們閒着沒事吧?鬧這笑話!”
領頭的宏明憤怒地拄着柺杖跺到了地上,嗓門大了,力道用足了,看來要有意搞個聲勢才能使他前幾天所受的冤屈散去似得。
“既然這樣”古廷舟道:“我這裏讓胡醫生先回去吧!”
“不需要。”古廷舟點了點頭。“爲什麼?”秦淮西有些疑惑地問道。“因爲你沒有時間和我說話。”古廷舟回答道。“你什麼都不說就這樣走吧!秦淮西立刻打斷古廷舟,而當古廷舟看着他時,古廷舟說:“你放古廷舟走吧!我有事找古廷舟。”言畢,轉身走向書房。
性質中途,她正站在姬雲崢面前,舉目四望,正逢與他目光對視,兩相相交瞬間萬般憂鬱又無可奈何。
姬雲崢雙手稍稍向前伸出,但最終還是中途收起。
垂手的秦淮西難掩失意。
“古廷舟!胡醫生來的時候煩請帶他去書房吧!”胡大夫一邊說着一邊拿起一個紙袋遞給她,“我有個病人需要您的幫助。”“什麼?你給我講一下吧!”古廷舟點了點頭。“請坐!說着說着就轉身離開。
古廷舟沒辦法只好照辦了。
“小瑾”修元大叫一聲,一路上跟在秦淮西后面走進書房,等屋子裏頭只有她們倆時,便走到秦淮西面前仔細地打量着問:“小瑾你是怎麼想的?
“怎麼了?”她問道。
這一問沒事,一問修元越說越着急。
他走上前去,仔細地打量着秦淮西的背影,語氣也沉下去:“我想問問,您對兩個古黎生的事有什麼看法?”
秦淮西的目光閃着光苦笑道:“重點不在我的看法。修元的重點是古黎生自己的看法。他是否願意說明自己的身份。“”“爲什麼要這樣做?”秦淮西的眼睛裏滿是疑惑,“他不願意讓我去見古黎生。”“爲什麼?”“我覺得他對我很重要。豈不知我永遠處於被動狀態,覺得自己的人生落入怪圈中,天天被動接受着我以外的其他人爲我制定的一切,工作中我就是個藝人,接受家洛爲我分配的任務,這本無可厚非,既然這條道路由我選擇我也毫無辦法,但是人生呢,我根本就沒有自主權,前幾天姬雲崢突然出現,對我說這就是姬雲崢的命運,於是我就沒有選擇,只能接受古黎生這樣的命運,後來有個古黎生來找我,說她還沒有死去,身體受到很大損傷,後來姬雲崢就改做姬雲崢的dna,讓她繼續做她的dna檢測吧!
“小瑾”修元張開嘴,好想勸諫,但話到嘴邊便感覺到面對眼前這個男人和自己所處的這境地時,一切都癱坐。
她說得對。
本來應該屬於自己、應該被自己把握主動權的人生,在這一刻竟然全部變成擺設變成一種奢望。
修元心痛得再也說不出話來,他覺得自己不管講什麼話或是安慰或是心痛或是勸解,對於她來說就是羞辱。
甚至沒有自主權的生活又有什麼用。
思來想去,修元來到秦淮西面前,伸出手抱住秦淮西的肩,沉默地說着什麼。
“反正我是陪你走過來的。然後就再也沒開口。
秦淮西並沒有多說一句話,兩人相安無事,雖然心事不同,但一樣是在無盡的傷痛中。
這種境界延續到半小時後書房大門又被推開。
古廷舟一走進來,胡醫生。
“夫人”;
秦淮西轉身坐正,仔細看了胡醫生一眼。
當時古廷舟緊閉書房大門。
胡醫生看上去熱乎乎的,他的前額不停出汗,即使拿出手絹不停擦,仍不能停止那種出汗的狂熱。
秦淮西笑着問:“胡博士,過去黎生死時由您負責救援吧?”
胡醫生點了點頭,豆大汗嘩嘩地往下流:“那時候,少爺確實沒有生命跡象,至於怎麼突然冒出來那麼多人,爲什麼要把少爺火化後的遺體換掉,那就不得而知了!”
秦淮西接着問:“那麼,現在的這dna怎麼樣了?”
“小姐“胡博士頭壓得比較低:“你所指的意思我不是很清楚。”
秦淮西默不作聲
只靜靜地望着面前的男人,目光微微一閃,一聲嘆息。
“修元跟古廷舟你先往外走,我一個人跟他談。胡醫生對修元和古廷舟說。“不行!”修元和古爍不相信胡會這樣做。“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是胡先生!”胡笑着問。說着說着就淡然看了胡醫生一眼,沒有給修元、古廷舟留任何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