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你!”
芸芸衆生之中,忽而迸發出這道清脆之聲,當古黎生轉身時,卻見秦淮西已向自己走去,潛意識裏伸出手去握着她,卻被自己甩在身後。
“我跟着你。”秦淮西說。
“小瑾啊,這傢伙他是個瘋子,如果你和他在一起,說不定還會做一些恐怖的事呢!”
華景天深以爲然。
秦淮西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慢慢走到念琛面前說:“他不傷我,要傷我,他早已經做到了,念琛能替我秦淮西做好傷天害理之事,但永遠不傷秦淮西。您說是不是?”
盈盈的水眸深深的看了念琛一眼,脣邊輕輕的勾着笑意。
念琛目光黯淡,早已伸手將秦淮西看向身前,不曾拿槍瞄準自己,亦不甘心對自己做出傷害自己之事。“我是秦淮西,”她說。她說,“我知道你很愛她,你喜歡什麼呢?”“喜歡你的笑容。”念琛說。“你會笑嗎?到頭來,卻是隻牽着自己的手拿起槍就衝着人家去。
“古黎生!快去備車吧!”念琛說道。
“大少爺,要是放了他就會後患無窮了呀!”古廷舟拉着古婷婷的手,緊緊地貼在她的臉頰上,眼裏充滿了擔憂和不安。“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你對他有偏見嗎?”古婷婷問道。“不!旁邊的古廷舟着急的提醒。
古黎生的臉越來越陰了,從來沒有應過隻言片語,只是招手要他這麼幹。
眼神,深深的落到秦淮西的身上,想說什麼,可是被秦淮西避開。
待回神來時,念琛已牽着秦淮西向門外走去了。
所有的人,沒有一個人敢行動。
由於這兩名被阿良拐走的小孩,這種隨時都有可能暴發的險情使他們又要窩囊起來,看着念琛和秦淮西一起走出家門,登上了給他準備的汽車,然後又是大剌剌和秦淮西一起絕塵而去。
“跟在後面,別讓他找着!”古黎生在客廳裏的沙發上仰着頭,望着牆上掛的一幅畫。“那是一個叫念琛的男子。”古黎生說,“我想你肯定會有印象。古黎生陰沉着臉說着掉進客廳那具屍體:“將念琛弒父一事傳揚出去,被更多的人得知就更好了!”
“難道你要他身敗名裂嗎?“我不是這樣想的。”“我也不是這樣想的……”修元說得很認真。“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因爲你喜歡這個男人。”“你喜歡誰?旁邊的修元潛意識地說:“你們希望民衆爲自己的變態行爲而憤怒,進而成爲你們的線人嗎?”
古黎生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一回頭就走上二樓去。古黎生知道自己要去找工作了。古黎生下了樓,發現臥室裏有一個鐵盒。打開一看,裏面裝着一本厚厚的書和一把鑰匙。書房裏的人關着關着,畢竟他們被關在釐頭裏。
另一方面,跟在念琛後面上車並且由他載往不明方向的秦淮西,深深看了看自己的背,悽然一笑。
他說:“念琛啊!我還記得你過去在我眼前裝得非常善良,當時我看了看你,感覺你整個人放光芒了。看上去眉清目秀,雖然高高在上,但從來就沒有距離感!”
“閉嘴。”秦淮西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祕密呢?”“沒有啊!”秦淮西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把抓住念琛的胳膊:“你怎麼這樣,不相信嗎?一直看汽車的念琛,被秦淮西的話搞得差點癲狂起來,雙手潛意識裏緊緊握着方向盤,苦笑道:“小瑾啊,到時候你也跟我聊這些吧。你豈不知那些所謂溫爾雅就是當着你的面裝腔作勢,但凡跟我在一起的人,都會說我陰鷙恐怖,話裏也會說出一星半點溫文似水的話來。”
念琛不停地開車,自己也再不回秦淮西,但秦淮西很清楚自己都聽到了,因爲很顯然覺得自己身體不停地顫抖,也因爲自己的每句話做出了不一樣的迴應。
秦淮西看得很深,腦海中與她們倆有關的回憶不斷撩撥心絃、神情恍惚,隨着平緩的速度和合適的溫度淺睡了。
念琛回過神兒,正好看到秦淮西正窩在副駕駛那。
念琛的雙眼早已通紅。
他恍恍惚惚記得曾如此恩愛,而她亦如此,每次待他見面等待睡意時都會獨自窩在車裏,打開空調,睡姿雖不十分漂亮,但亦率真的。
他最喜看到的是這樣一個秦淮西,他面前從不做作、率性。他總是笑着對她說:“我很快樂。“我也會快樂。“他也是這樣說的。“我不知道快樂到底有多遠。“他說。他快樂!這使他每處理完這些僞善的人物後,總能夠一洗倦容,身心愉快。
能之後,這一幕、這一個人、這一份柔情,他永遠無法領略。
如此生活,又有何用?
思來想去,念琛傷心不已,突然感覺到了眼前的混亂和灰暗。
車,慢慢地行駛着,帶着他凌亂的心事,畢竟經過無數次轉彎後到達a城最偏僻的農村,那,阿良早已等候。
“老闆。”
念琛拉開車窗外,阿良湊在一起。
“小朋友還好嗎?”男的問道。
阿良回了一句:“小孩就睡裏頭,沒有什麼事情的。”
念琛才點點頭,看着睡眼惺忪的眼孩,秦淮西嘴角輕輕揚起。
“老闆。”阿良看到自己家主人一副執迷不悟的樣子,不禁心涼了半截,連忙道:“主人,惠子先生說現在事情敗露,願多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和我在一起,就派人把你接到日本,從此改換身份生活吧!”“你是什麼意思?惠子小姐怎麼能讓我把錢交給她呢?”阿良不解地問。老闆笑着答道:“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讓你放心地走吧!倏地再俯下身來勸:“老大,東山再起還不知道呀!”
“換個身份吧?”“是啊,我想換一個身份。”“爲什麼?”秦淮西低聲問道。“因爲我不想再去見她了。”念琛沉默許久後,突然爆發出一句話。念琛悽然一笑,目光兜了一圈又看着睡眼惺忪的秦淮西,溫柔而春光無限:“我不會去了,就算去了,也會待在這。阿良啊!你陪了我這麼久,不知離開了她我還有多少徘徊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