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薛鄲還真的是才華橫溢。”一個小雙兒眼睛微亮,讚許道。

    不少未婚的雙兒與女子也露出愛慕的神情。

    “如果狀元郎魅力要和晝王殿下相比較,我選晝王殿下。”一個小雙兒小聲說完了這一句,立馬羞的捂住了發紅的臉。

    晝王殿下週身有種威壓,抗拒別人靠近的感覺,英氣到讓人眩暈的眉眼,看一眼都忍不住臉紅心跳,可王室不是那麼好進的。

    “臺上的狀元郎也不錯的呀!”一個官家小姐肯定道。

    相比較而言,這位新科狀元郎性格更加平易近人,溫和有禮,且至今家中仍未有一位妾室通房,也算不錯人選,剛剛臺上的出彩表現來看,將來怕是官途無量了。

    青舒位置不算遠,一個人正好能欣賞那副畫作,筆墨畫能畫得如此仿真真的少見。

    青舒越看越佩服,薛鄲正巧與青舒一眼撞上,兩人相視一笑。

    這個笑容沒有持續多久,突然青舒感覺身脊一冷,如芒在背般。

    青舒回過頭來,發現頤晝正目不轉睛的盯着他,抿緊的脣角,一雙漆黑的眸變的幽深,一張毫無笑意的臉。

    額…他生氣了!

    不要問爲什麼!

    能從常年沒什麼表情的冰臉上看出他的喜怒,問就是直覺!

    青舒彷彿一個出軌未遂就被抓的媳婦一樣,有些尷尬的衝着頤晝微微一笑。

    頤晝傲嬌的撇眼不看他,認真的望向舞臺上,青舒無聲的聳了聳肩。

    “青哥哥,臺上這位公子你們認識?”珠珠剛剛發現了青舒和臺上的男子好像在眉來眼去的。

    “不認識!只是佩服而已!”青舒很快斂起神色。

    “是嗎?”珠珠疑惑的盯着他,想看他到底有沒有說謊。

    青舒把注意力轉到舞臺上,並不搭理珠珠。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

    該表演的也表演完了,皇帝一直留到了最後,按理說老皇帝的身體根本不能堅持這麼久,理應早早的會回寢休息。

    這次卻全程都樂呵呵的,彷彿一點也不覺得場上的歌舞無趣。

    “退下吧!”皇帝臉上浮現開懷的笑容,孫公公站在前面遣散了臺上的舞娘們。

    很快場內恢復了平靜。

    這時老皇帝的聲音在場內,顯得格外凸顯。

    “今日中秋家宴還有一件大喜事告訴大家一下,朕的第五子晝王,前段時間不慎染上麻斑,朕心悲痛不已,身體也日漸消瘦!”皇上提到頤晝得過麻斑,滿場瞬間譁然。

    座位離頤晝近些的官員,身體不自覺的都微微躲閃。

    頤晝面無表情的低着頭,彷彿全場的視線他看不見一般。

    皇帝看到頤晝低着頭猶如一個受了傷的孩子一樣這般模樣,卻硬撐着,一絲心疼從眼中閃過。

    “但天不絕朕五子的命,反而因禍得福,得到了麻斑的解藥,等於整個大陸上,就我們大頤國研製出了麻斑的解藥,哈哈!”皇上爽朗大笑了起來。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丞相率先反應過來,立馬帶領所有人跪下賀喜。

    “都起來吧!”皇帝擡了擡手,滿意的看着臺下的頤晝。

    所有的目光集聚在頤晝身上。

    “小五,你覺得朕該如何賞你的府醫?他可是爲大頤國立了大功!”

    皇上樂呵呵的望着位置下方的頤晝,一臉欣慰,從小到大,他這個孩子讓他操的心最少,也是最懂事的,越看越欣慰,笑起來的眼角拉出了幾條很深的歲月紋路。

    “父皇,擎五乃我府上醫師,一直負責爲我調養與醫治,但正真找到藥引的卻非是他!”

    頤晝恭敬的跪在大殿中間,一身錦衣,皮膚冷白,面色英俊,背脊筆直。

    “噢!還有此事?那找出藥引的是何人?”

    老皇帝一絲驚訝,他一直沒有問過到底誰找出的解藥,在他認知裏,也只有太醫有這個能力了。

    “這人就是我的妾侍青舒,他無意中知道我得了麻斑,並未躲避和害怕,是他日日夜夜苦看醫書,只爲了爲我尋一絲生機。”

    “老天可能被他的誠心感動,也憐我命不該絕,找到了藥引,但藥引卻不是常見的草藥,醫師不敢冒然使用,他卻願意以身試藥。”

    頤晝說道此處時,臉依舊如同面癱,可眼睛裏卻泛着淚光,聲音也越加沙啞。

    青舒一開始坐在一旁,如同一個喫瓜羣衆。

    萬萬沒有想到瓜喫到了自己身上,不少人都在相互交流詢問這青舒是何人,但也有不少人知道晝王府內基本情況,眼神時不時的瞄向青舒這個位置。

    等一下!

    怎麼聊到了他身上。

    青舒懵了!

    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漆黑的眸子動了動,只好低着頭,不看四周,卻在皇上眼裏塑造了不卑不亢,以夫爲天的好形象。

    可能最炙熱的兩個目光來自珠珠和李欣兒,如果目光能殺人,想來青舒已經死了千百次了。

    “好,好,好一個小雙兒,以夫爲天,做得非常的好,多少夫妻大難臨頭各自飛,而你能做到生死相隨,這份情誼難得呀!”皇帝不吝讚美之詞。

    “那小五你想要朕給他什麼封賞!”皇帝直接問他,笑不及眼底。

    “父皇,我希望他能上我的玉蝶,死後他能與我合葬。”頤晝語氣平平的望着上位的人。

    “那朕親自下旨冊封他爲你側妃如何?”皇上沉聲道。

    “謝父皇!”頤晝嘴角上浮出一絲笑意,整個人從冷冰冰的,變得朝陽不少,原來千年冰山也會在衆人面前融化,俊美的容顏,彷彿衆人皆成了他的陪襯,萬物倏然間失色了。

    “怎麼就你一個高興?青舒怎麼也不出來謝恩?”皇帝老頭把視線移到了家眷人羣中。

    青舒這才慌忙從位置出來,跪在頤晝後半步的位置上,整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爲我頤國立了大功,爲他辦個婚禮吧!朕恩准了。”

    皇帝目光從青舒身上定了定,此人眉目清朗乾淨,輪廓清晰流暢,長相還行,性子柔和,也沒有趁此事要出頭的意思。

    “謝父皇,謝皇上。”頤晝和青舒兩人同時謝恩。

    直到晚宴結束了,頤晝起身把青舒扶了起來,場上不少雙兒和女子都向青舒投來羨慕的眼神。

    青舒成爲了衆人的焦點。

    “王爺,能不能不要拉着我!”周圍目光讓青舒渾身不自在,越躲閃開頤晝貼他越近了。

    “不成,你慢慢會習慣的?”說着頤晝骨節分明的手還理了理青舒微亂的髮絲。

    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青舒一張老臉還要不要了,這波恩愛秀的,以後他還怎麼見人。

    孫公公扶着皇帝離開時,老皇帝看了臺下的頤青兩人一眼,隨後微微搖了搖頭。

    “皇上,晝王爺也沒有入您的眼嗎?”孫公公把皇上的所有神色都斂入眼底,小聲伺候着。

    “能文能武,性子冷了點,好歹不容易被人拿捏和收買!但此事一看,太過於重情,這不是不好,只是不適合做皇帝!”

    老皇帝神情不定,半張臉埋在陰影中,覷起細長的眼眸,末了來一句:“想要這大頤江山,可不能動情!”

    孫公公明瞭。

    離開前視線從青舒身上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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