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他們之中第一個先脫單的是萩原的話,這至少也是可以理解的。
降谷零面無表情地這麼想着。
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份四個人達成的“共識友誼”會在某天突然直接砍半,互相脫單,內部消化,效率極高。
不過一天的時間,還處於“單身”狀態的就只殘忍地餘下他跟hiro兩人。
降谷零磨了磨牙,盯着面前肆無忌憚當着他的面拍照的某個同期,陰森森地舉起了拳頭。
“等等,”看着對方下一秒就要揍過來的拳頭,松田果斷出聲阻止,鎮定自若地放下相機,餘光瞟向門口,“你身爲臥底的優雅自持理智從容——”
“臥底的理智從容?”降谷零臉上的冷笑越拉越大,摩拳擦掌,“那就讓你看看什麼是波本的冷酷——準備受死吧,捲毛混蛋!!!!”
“哈?”松田迅速拉開房門,將手裏的相機直接扔給等在外面的萩原,轉身攔下降谷零,言語不斷挑釁,“怎麼可能乖乖受死啊,想打架嗎,來啊,金毛混蛋!”
“萩原,相機給我。”降谷零的目光盯在萩原手中。
“哈哈哈哈,波本是什麼奇怪的代號,難喝。”松田繼續挑釁。
“你這個混蛋!!”
&¥&
萩原反應極快地接住,看着自家幼馴染成功地攔截住某個金毛同期相互打了起來,愉悅地趁機把相機藏進了某個箱子的最深處。
“噢噢噢!小陣平——”萩原雙手圈在嘴邊大喊,“加油加油!”
然後戰火就這麼直接蔓延到了萩原身上。
“等等,小降谷幹嘛打無辜可憐的研二醬——”
“早上就看你不爽了,你這個變態!”
~¥&
直到最後三個人全部氣喘吁吁地癱倒在地上,臉上青一塊腫一塊,衣服凌亂,髒兮兮的。
而在剛剛羣聚鬥毆的兵荒馬亂結束後,房間一時間陷入了只有喘息聲的安靜之中。
“要不是看在hiro旦那不在,兩個人羣毆你一個太可憐了,”松田打破了沉默,又踹了降谷一腳,“這次肯定不會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降谷零直接毫不猶豫又踹了回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吧,捲毛混蛋。”
松田輕嘖了一聲:“還想再來一場?”
“來就來,怕你啊。”
“等等等等,”萩原插話道,“只有可憐的研二醬一直在被揍吧,所以說爲什麼小陣平中途也要打我幾拳!”
“打架的時候幹嘛還認人。”
“小陣平竟然不會心疼hagi的嗎?”萩原大驚。
“讓我想想……”
“可惡,受傷了,”萩原故意幽幽道,“要小陣平的親親才能好——”
“來親。”松田懶洋洋地順口接道。
“……嘔!”降谷零一臉菜色,“你們滾遠點,別在我眼前秀。”
“哈哈哈哈哈,”松田發出嘲笑,“羨慕吧,金毛混蛋。”
“羨慕個鬼啊?!”
“是不是在想如果諸伏也在就好了哈哈哈哈哈。”
“我跟hiro跟你們根本不一樣好吧?!”
“明明都是幼馴染來着,”松田的尾調往上揚了幾分,“你確定嗎,zero?”
“我們是純潔的幼馴染,別把我們跟你們這種變質的感情混爲一談!”
“哈哈哈哈哈哈!”松田最後嘲笑一句,“真可憐啊,連對象都沒有的單身男。”
¥¥
三個人癱在地上,這次是連手都差點擡不起來了。
“不行了不行了,”萩原有氣無力道,“研二醬不想再被兩個大猩猩揍了。”
“打累了,不過待會兒zero連僞裝都可以省了,就直接這麼回去效果就很棒,”松田打了一個哈欠,“我困了。”
降谷零哼了一聲,還是好心提醒道:“你們這兩天注意,組織不止派了我一個人來打探你們消息。”
“放心放心,”松田又打了一個哈欠,“不過,你的代號真的是波本?”
“是啊,”降谷零有點警惕,“怎麼了。”
“都是酒名嗎,”松田想了想問道,“之前那個山本久的代號是什麼來着?”
其實他更想問萩原上輩子的代號來着。
“我想想,”萩原思考了一下,“好像叫‘代基裏(daiquiri)’,一種白朗姆酒、檸檬汁再加上糖水調出來的雞尾酒。”
“代基裏?”降谷零的語氣有點古怪。
“怎麼,你認識?”松田好奇問道。
“我剛加入組織的時候還聽過他的名字,他也是朗姆手下的,”降谷零解釋道,“朗姆是組織的二把手,我獲得代號後就被分到他手下的情報組。”
松田若有所思。
“組織裏傳言此人心機很深,喜歡玩弄人心,不過後來突然沒有消息了,畢竟除非任務需要,組織成員之間的信息也互不相同……原來是臥底進入警視廳了嗎?”
降谷零陷入沉思,這些消息也得找個機會一起傳遞上去。
“也難怪這次任務會找上我,”降谷零最後簡單判斷道,“既然信息源是來自朗姆這邊,找上我也實屬正常。”
“正好我們本來也打算通過這次機會將一些信息慢慢泄露出去,”松田緩和了一下,艱難地坐起身,擡手從桌上拿下一份文件,“一開始還計劃着怎麼不經意透露給你那邊的組織,現在有你在倒是方便許多。”
談到正事,三人臉上都稍稍嚴肅了一些,睏意也稍微減輕了一些。
降谷零撐着手臂後背靠在牀邊,接過文件看了看。
“畢竟我們也考慮到了組織的多疑,”松田解釋道,“畢竟對於那種龐大的組織來說,我們擺在明面上的目的對方肯定不會直接相信,自然會派人進行深一步的調查,畢竟某些聰明人都會對自己調查推理出來的事情深信不疑,然後越陷越深——咳,就像zero你之前……”
降谷零面無表情地擡頭盯着松田,眼神裏明顯透露出“你再敢說一句試試”的危險意味。
松田假裝沒看見,繼續轉回話題。
“所以,這次我們行動的真正目的不是藥劑,而是打算通過這次交易一點點將我們組織的信息傳遞出去,讓他們自己調查出柊的背後確實存在一個極爲龐大的組織,給我們自動構建一種深不可測的神祕感,從而不敢輕舉妄動,同時我們再暗地裏拋出更深一層的計劃,讓他們自己不斷挖掘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