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擾許久,但這些事兒,我可不想告訴你這種人。”
吳權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
“二叔,跟他廢什麼話!直接弄死這小子得了!”
“這小子裝模作樣,說不定只是在打嘴炮,手上哪裏有什麼功夫!”
“二叔,您這樣,可是真的丟我們吳家的臉啊!”
“啪!”
吳權起身,猛地回身,啪啪幾下給了那幾個小子一人一個巴掌。
這幾個巴掌,比方纔秦雲教訓那小子的時候聲音都要響亮。
“二叔……”
“大師,家裏管教不嚴,讓您見笑了。”
“我倒是挺好奇,你這練手上的功夫,可有什麼用?”
秦雲轉過身來,認認真真的問道。
他不是在戲謔,而是一本正經的問着。
“這……”
“怎麼,不方便說?要麼,直接給我一拳。”
“這合適嗎?”
“再廢話的話,我可就不給你面子了。”
秦雲話音剛落,一隻沙包大的拳頭裹挾着一陣勁風朝着秦雲的面門撲來。
瞬息間,秦雲微微側頭,躲開了吳權的這一拳。
這一系列動作只不過發生在眨眼間,其餘幾人甚至都沒有看得清楚,吳權就已經出手,秦雲就已經閃避開來……
“這……”
吳權愣住了。
他剛纔的這一拳,可是用了六成的功力。
如果換成一般人的話,捱了這一下,不死也得殘廢。
而且這一拳,秦雲躲開的實在是太過輕鬆寫意了。
微微一扭頭,身子甚至都沒有擺動一下,就這麼不慌不忙而且是在話音剛落放鬆警惕的時候躲開的。
這其中蘊藏的實力,自然是不言而喻。
“噗通”一聲。
吳權跪倒在地。
“高人!真的是高人啊!”
所有人再次傻眼。
“二叔,您這是……”
“二叔竟然給一個二十多的小子跪下了!這……天方夜譚!”
“秦……雲……”吳卿也在呢喃自語,心思早已飛遠。
“起來吧,這麼大的人了,還有這麼多不孝子孫在旁邊看着,你這樣,有失顏面。”
秦雲對這吳權的態度倒是好轉了不少。
畢竟他見過不少有幾招三腳貓功夫就爲非作歹而且狂妄不自知的人。
但像吳權這樣,身爲一個大家族豪門的二把手,而且還有一點功夫,竟然能如此能屈能伸。
這實在是讓秦雲有些驚歎。
雖然這吳家的一羣小子是一堆垃圾。
可這吳權,倒也算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漢子。
不……老頭。
“大師,我吳權平日裏總以爲自己無人匹敵,可今天看到您才明白,原來我吳權一直都是井底之蛙啊!大師,我悟了!”
吳權再次給秦雲鞠躬行禮。
“呵,你這手上的功夫,還不到火候,不過我也能看得出來,你這拳法,有點兒意思,應該能在你入土之前,達到大成。”
“啊?真的嗎?大師,大師!”
吳權瞬間激動了起來。
吳卿滿臉不解,要知道,這秦雲說話可不是顧及吳權面子的人。
即將入土的時候,這種話都能說的出來,就連吳卿都聽得有些膈應。
“爲什麼?”
“只修拳,不修體,是不可取的,而且你身上多少的毛病,都是因爲鑽了這麼一個牛角尖導致的,你知道爲何嗎?”
“請大師賜教。”
“因爲練功一事,在於一個修字,而修體,纔是重中之重,如果用通俗點兒的話來講,你這就屬於偏科的一類人。”
“這……”
“偏科導致的後果,就是總成績不及格,雖然你可能在這門功課上大有造化,但始終會受限制,這就是侷限性!”
“而且,你苦修拳法,本想掌握手上至上功法,但很可惜,你練的過於刻苦,甚至有點兒走火入魔的狀態,所以纔會延伸出這麼多的隱疾。”
秦雲的一番滔滔不絕之言,讓吳權立馬佩服的五體投地。
“大師,今日聽您一言,簡直讓我茅塞頓開,大師,能不能賞臉,讓鄙人設宴招待二位,以表之前不敬的歉意和鄙人的誠意。”
“噢,倒也還行,我還正好沒喫晚飯呢,那你馬上安排吧。”
聽到秦雲答應,吳權笑得臉上都開花了。
可吳家的那羣小子們可不樂意了。
“二叔,我們這次來……”
“來個屁!老子管你們是來幹什麼的,還有,我大哥的遺產,你們都別想得到,畢竟,你們都不是親生的兒子!滾蛋!”
在這羣小輩們面前,吳權又恢復了往日的氣勢。
只不過,這一次輪到這羣紈絝們傻眼了。
“什麼?不是親生的?”
“二叔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兄弟幾個?難道沒有一個親生的?”
“二叔,您是在開玩笑吧?”
“二叔!您究竟是什麼意思啊!什麼不是親生的?那誰纔是親生的?二叔……”
吳權哪裏會去理會這羣紈絝,反而是畢恭畢敬的請秦雲去自己的山莊赴宴。
吳卿走出院落的時候,也冷眼看了一眼這羣紈絝。
“不是親生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整個吳家,只有我是親生的,你們,不過是一羣打工仔罷了,趕緊給我滾!”
語罷,四人離開了老宅。
吳家的紈絝們徹底傻眼了,紛紛叫苦連天,不願意接受這一切。
路上。
秦雲始終在閉目養神。
而唐傲雪則是依偎在秦雲的懷抱裏,有些昏昏欲睡。
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吳卿的心裏是一陣羨慕。
她羨慕唐傲雪有這麼好的命,竟然能有秦雲這麼一個男朋友。
而且秦雲還這麼年少有爲,長相一表人才不說,還心裏只有唐傲雪一個人。
說實在的,她酸了。
全清莊。
這全清莊便是吳權的一處小山莊了。
雖然佔地不大,但麻雀雖小,卻五臟六腑俱全。
這全清莊設計考究,裝飾華美,就算是比這山莊大上十倍的莊園,都不見得能有這全清莊氣派。
“大師,請!”
“行了,別一口一個大師叫着了,聽着膈應,叫我秦雲就行。”
“這……這怎麼能呢!您畢竟是……”
“沒事,畢竟你歲數大,我叫你一聲吳大爺都不過分,你直呼我名諱又有什麼事兒,而且,你的確和我見到過的很多人不一樣。”
吳權尷尬的笑了笑,將三人招待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