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到傍晚時分。

    而這孫豪算是一個看管墓園的人,就算是和這彌汀有什麼關係,估計也不會跟他說太多的。

    其一,這孫豪可能還真的不簡單,在這墓園裏當一個管理員,無非就是扮豬喫虎。

    其二,這孫豪可能真的就是個廢物,在這彌汀組織裏,根本沒有什麼話語權。

    秦雲已經將整件事都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列舉了一遍。

    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其實對於這孫豪,秦雲也沒有太大的把握能搞定這小子。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來到了清風墓園外。

    這墓園的名字取得挺好聽的,而且,墓園最外圍的大門也緊緊的閉着。

    “有人嗎?”

    秦雲下車後吼了一嗓子。

    本不亮堂的地方再加上墓園有着天然氣氛的加成,導致秦雲總覺得自己的後背有點兒發涼。

    “誰啊?”

    一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走了出來,眯着眼睛朝着秦雲望來。

    “還能進嗎?”

    “能是能,不過你小子怎麼這都快晚上了纔來……”

    “嗨,白天忙的要死,也只有這晚上這麼點時間屬於我了。”

    “兄弟,結婚了吧?”

    “馬上。”

    “怪不得。”

    孫豪嬉皮笑臉的給秦雲打開了大門。

    秦雲連忙走上前去,一臉淡然的掏出了一包煙,還遞給了那孫豪一根。

    果然孫豪看到這根菸之後,臉上便笑開了花。

    其實這並不是這孫豪貪圖小便宜之類的,而是對於菸民來說,散一根菸,相當於就是一種示好。

    尤其是秦雲這種西裝革履,開着豪車的人,能給他一個看墓園的散一根菸,很不容易了。

    “兄弟,看你這樣子,估計是個大老闆吧。”

    “嗨,您擡舉我。”

    秦雲走進了圍牆之內。

    不過讓孫豪有點兒疑惑的是,秦雲手上沒有花。

    “你這來一趟,都不帶東西的啊?”

    “裏邊的人,是我一個兄弟,帶一包煙,夠了,其他的,生分。”

    “這倒也是,咱們爺們之間,就不需要太多的規矩了。”

    “是這麼一個理。”

    “那兄弟,我不打擾你了,你要走的時候直接來那邊的屋子裏找我。”

    “好。”

    秦雲隨後便在墓園裏隨便逛了起來。

    他煞有介事的在一塊墓碑前呆了足足半個點兒,才挪動了腳步。

    墓園管理處。

    “嘿,我說兄弟,你這聊的時間可不短啊。”

    “唉,誰說不是呢,你說我這兄弟,生前也是可憐。”

    秦雲說着便又點燃了一根菸,當然了,他也給那孫豪遞了一根。

    夜色中,兩人就如同多年的好友一般,靠着牆壁吞雲吐霧的聊着。

    “可憐?什麼意思?”

    “我這兄弟啊,生前在一個公司裏上班,本來也算是個不錯的工作,可誰知,去外地出差一趟,竟然他孃的出意外了。”

    “那這公司賠了多少啊?”

    “賠?賠個屁!”

    “我日,那這狗日的公司不講道理啊,兄弟,冒昧問你一句,你這兄弟是……”

    “就是因爲他們公司的事兒死的。”

    “唉,可憐人啊。”

    “那個什麼狗日的彌汀,他媽的就連十幾萬都不願意掏出來,這事兒啊,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什麼?你剛剛說什麼?”

    秦雲心裏樂開了花。

    這孫豪上套了。

    “我說不了了之了啊。”

    “上一句。”

    “十幾萬都不願意掏。”

    “再上一句。”

    “彌汀啊,咋了?難不成你也知道這個事兒?”

    “我知道這個公司,不過這死人的事,還是頭一次聽說。”

    孫豪猛地吸了一口煙,吐出了一口濃郁的煙霧。

    “嗨,公司嘛,都是一羣爲了錢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人,而且聽說這彌汀也不簡單,所以我這兄弟他們家裏,也就沒有繼續鬧下去了,最後還是我看不下去了,才自掏腰包出了點兒錢,算是給他老婆孩子還有爹媽一個交代了。”

    “想不到啊,兄弟,還有你這種好人,不過這彌汀,可不算一個公司。”

    這孫豪神神祕祕的說着,秦雲的心跳也開始逐漸加快。

    但他的臉上依舊錶現的十分平靜。

    “怎麼不算,就在咱們京城,還有一個寫字樓,雖然我也不太清楚這狗日的公司是幹什麼的,而且我跟你說啊,這彌汀啊,神祕的很。”

    “噢?”

    秦雲撇着嘴道:“我也就是和你隨便聊聊,今天有感而言,這彌汀啊,我兄弟生前在那裏上班的時候,經常就是早出晚歸,甚至出去一次,就是十天半個月的,這些都是常事,而且你說,我這兄弟掙得也不算少,你說爲啥他就這麼蠢,不會把這些苦活累活丟給別人!”

    孫豪聽到這裏的時候笑了笑。

    “兄弟啊,你有所不知,這彌汀啊,其實就不算什麼公司。”

    “不算?爲什麼不算?”

    “那是因爲……”

    孫豪的話音戛然而止,沒有了下文。

    秦雲連忙表現出一副好奇的模樣,急忙問道:“爲什麼啊?”

    “因爲這羣人,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白領,可以這麼說,你兄弟是騙了你。”

    “騙了我?他都死了,騙我什麼?”

    “這彌汀裏的人不是普通人,而且你兄弟,估計也不一般。”

    “不一般?這小子有什麼不一般的?不過他生前身手倒是挺好的,之前也是從西邊回來的人。”

    “噢?那這麼說來,就對上了。”

    孫豪此時已經徹底打消了對秦雲的懷疑。

    因爲秦雲編造出來的這些話,完全符合彌汀的用人標準。

    “那你這兄弟,還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面對着彌汀的詢問,秦雲表現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

    “特別的地方……”

    “比如說,在某一方面的專長。”

    “這倒是有,不過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

    “說來聽聽,反正是閒聊嘛。”

    這時,孫豪也從自己的兜裏摸出了一包煙,遞給了秦雲一根。

    兩人點上之後繼續聊了起來。

    “我這兄弟啊,家境其實不錯,父母都是幹古玩行當的,不過這小子從小就有一個穿軍裝的夢想,這不,不顧老爺子的反對,直接去了西邊,這麼一待,就是八年,也練了一身本事,不過我也不知道這小子有沒有從他爹媽那裏把這古玩的門門道道繼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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