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也苦笑了一聲。

    “秦先生,你看這石碑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特別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點,不過這石碑總覺得怪怪的。”

    秦雲皺起了眉頭。

    當然了,並不是因爲這石碑深不見底而怪。

    他總覺得,這石碑內部有什麼玄機。

    雖然通過天眼並不能看出什麼特殊之處,不過憑着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這石碑,絕對不簡單吶。

    小馬笑眯眯的問道:“秦先生,我其實也不太能搞懂,爲什麼村子裏有人來到這兒之後就失蹤了,就像人間蒸發了,我覺得這裏也不陰森,也不恐怖啊……”

    “如果硬要說陰森的話,那就是因爲這周圍沒有草木吧。”

    秦雲的話沒有說的太絕。

    這石碑周圍無草木,乍一聽,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可能是有什麼土壤等因素的干擾。

    但深究的話,這石碑內,可能含有一種特殊的氣息。

    秦雲將手伸了過去,放在了石碑上。

    有些清涼,而且,還有着一股淡淡的力量。

    “嘶——”

    秦雲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吐出一口靈氣。

    他拍了拍石碑,搖搖頭。

    “怎麼樣秦先生?”

    “沒有任何的發現。”

    不過,就在他這話說完的下一秒,餘光內,他看到了一塊奇怪的東西。

    就在不遠處。

    他徑直走了上去。

    “秦先生?是發現什麼了嗎?”

    秦雲根本不去理會小馬。

    猛地將其抽出一看,竟然是一塊玉佩。

    只不過,這玉佩稍稍大了一點。

    比一個巴掌都要大出一圈,而且玉佩上沾染着溼漉漉的泥土。

    秦雲蹲下來摸了一把黃土。

    奇怪!

    雖然這林子裏最近下了點兒雨,不過石碑周圍已經徹底乾透,而這玉佩出現的地方,恰好就是在草木不生的這個範圍之內。

    那爲什麼會有泥土附着在上面?

    難道是被人丟下的?

    也不像。

    他拭去了上面的泥垢,仔細的觀摩着這塊玉佩。

    玉佩上,刻着一個圖案。

    像是一個王八。

    “玄武。”

    秦雲認出了這上面的圖形。

    “玄武……”

    他呢喃幾句,立馬問道:“小馬,這玉佩,你見過沒有?”

    “沒有。”

    小馬搖了搖頭,很果斷。

    “那這上面的圖案呢?”

    “也沒有見過,至少,不是村子裏的東西。”

    “難道說……”

    秦雲將目光看向了石碑。

    突然,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秦雲!”

    “小秦!”

    幾聲呼喊將秦雲從幻想中拖回了現實。

    扭頭一看,竟然是鄭則裘和毛淼火急火燎的朝着他們跑來。

    “鄭叔?淼淼?怎麼了?”

    秦雲意識到可能有大事發生,立馬迎了上去。

    “趙憐!趙憐她……”

    “她怎麼了?”

    鄭則裘上氣不接下氣,哪裏還能說得上話來。

    “她昏迷了!”

    “憐姐剛剛一直在吐,然後就突然昏倒了!”

    “走!帶我去看看。”

    秦雲立馬帶着衆人朝着村子趕去。

    小馬也是大喫一驚。

    這人在他們村子裏昏迷,他們可是有責任的。

    而且由於之前的事兒,小馬對秦雲他們內心其實也是有些愧疚的。

    ……

    村中。

    一個還算不錯的閣樓裏。

    牀上的趙憐昏迷不醒,身體還在顫抖着。

    秦雲立馬奔上去查看了一番。

    竟然沒有發現任何的病因。

    不對勁!

    他心裏一沉,立馬將手輕輕的蓋在趙憐的額頭上。

    白皙嫩滑的皮膚上,秦雲的手都在顫抖。

    他微微動用了一番靈力。

    排斥反應!

    有一種力量在與秦雲體內的靈力抗衡!

    他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趙憐。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們其實關係都還算不錯了。

    趙憐雖然看上去像是一個富家小姐,而且囂張跋扈,喜歡看人好戲。

    不過骨子裏,這姑娘還是很好的。

    這一點,秦雲心知肚明。

    “她是突然昏迷的嗎?”

    “先嘔吐!”

    “吐!”

    “對!”

    “吐出來的東西呢?”

    “這個……在外面的木桶裏!”

    毛淼立馬將一個木桶提了回來。

    秦雲低頭一看,眉頭緊鎖。

    他忍着胃裏的翻江倒海,微微擺了擺手。

    毛淼也立馬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秦雲剛剛看到了那一幕,簡直讓他都有些意外。

    因爲趙憐吐出來的東西,很怪,甚至有一條條細小的蟲子在其中蠕動……

    他閉上了眼睛。

    仔細的回想了一遍自己的醫術,但依舊沒法對症下藥。

    牀上的趙憐顫抖的更爲明顯了。

    他再次試着將自己的靈力輸入趙憐的體內,但她體內的那股力量竟然變得更爲凌厲起來。

    他抽出幾根銀針刺下,白色的血液流出。

    “這是,一種蠱毒!”

    秦雲立馬判斷了出來。

    這絕對是蠱毒。

    而且,具有傳播性。

    他看向了周圍的衆人,心裏大呼不妙。

    隨後,他將衆人驅散,隨後直接問小馬道:“小馬,這村子裏,有什麼草藥?”

    “草藥,草藥多的是,不過大多都是跌打損傷的藥……”

    “有敗螢草嗎?”

    “這個……有!”

    “太好了!趕緊去給我拿來!要快!”

    “好!”

    秦雲鬆了口氣,連忙壓制住趙憐體內的蠱毒。

    不一會兒的功夫,小馬拿着一捆已經枯萎了的草藥走了過來。

    “竟然還是上品的敗螢草,很好!”

    秦雲將敗螢草直接放在了嘴裏,通過施加靈力和咀嚼,將敗螢草徹底咬碎。

    隨後他將敗螢草的碎葉敷在了趙憐的額頭上。

    “你出去吧。”

    “好。”

    秦雲關上了房門,開始爲趙憐療傷。

    一個鐘頭匆匆而過。

    嘎吱。

    房門打開,鄭則裘他們緊張的圍了上來。

    “小秦,怎麼樣了?”

    秦雲的臉色很差,但最終還是笑着點了點頭。

    “太好了!趙憐這是什麼病啊?”

    “真的是蠱毒嗎?”

    “沒錯。”

    秦雲堅定的點了點頭,這種蠱毒,很不常見。

    因爲這蠱毒絕對不可能是意外,是有人特意的下毒。

    但這種村子裏,應該沒有那樣的高手。

    秦雲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一籌莫展。

    “秦先生!秦先生!”

    小馬飛奔而來。

    “怎麼了?又出什麼事兒了嗎?”

    秦雲有些麻木了。

    小馬氣喘吁吁道:“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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