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的丈夫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孩子,剛生完小兒子沒多久的周文倩受到巨大的打擊,當場就暈了過去。

    江鴻宇一直對周文倩一心一意,從來就沒有搞過外遇,這個孩子他當然是不會承認的,他當場勃然大怒,要把林玥給趕出醫院。

    林玥硬是不肯走,堅定這個孩子就是他的,還在醫院裏大鬧了一場。

    身正不怕影子斜,江鴻宇便和那個孩子做了dna鑑定,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孩子竟真的是他的。

    真相其實很簡單,林玥原本是江氏的一個普通員工,一直默默喜歡着江鴻宇,當然,江氏那麼多員工,江鴻宇連她的名字都記不清。

    但這林玥長得跟周文倩有幾分相似,有一回江鴻宇出去應酬,喝酒喝多了,林玥便起了歪心思,故意爬上了江鴻宇的牀。

    也許是醉得糊塗了,江鴻宇便把林玥錯認成了周文倩。

    後來林玥便有了身孕,她瞞着所有人把孩子生了下來,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利用這個孩子進江家的門。

    但她的如意算盤落了空,江鴻宇怎麼可能因爲一個私生子就背叛周文倩。

    他恨極了林玥,這個費盡心機破壞他家庭的女人,又怎麼會認她處心積慮生下來的孩子。

    但林玥是個胡攪蠻纏的,仍然不死心,非要把孩子給送進江家。

    這個孩子好像就叫林歲辭。

    當時這件事鬧得還很大,周文倩雖然退出娛樂圈了,但這事兒還是上了新聞。

    後來還是江家把新聞給壓了下來,現在網絡上已經搜不到了。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但畢竟是豪門恩怨,無論什麼階層的人都多多少少喜歡看熱鬧,當然,除了裴爺那種清心寡慾的,所以,圈子裏還是會有人偶爾說起這些事的。

    李特助也不清楚這些事情是真是假,只是道聽途說罷了,具體的內容他就不清楚了。

    該不會……他心裏一驚,突然有個大膽的猜想。

    病房裏躺着的那位,該不會就是裴爺口中的林歲辭吧?

    可裴爺又是怎麼知道的?

    當然,對着自家上司那種面無表情的此時還散發着陰鬱氣息的臉,李特助是萬萬不敢問出口的,不能在這時候觸黴頭,裴爺吩咐什麼他就做什麼。

    十來分鐘後,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從病房裏出來,他站在裴川跟前,雙手規矩地放在身前,畢恭畢敬道:

    “裴爺,您不用太擔心,我們這邊給病人做了個詳細的身體檢查,他身上的傷雖然看着很嚴重,但所幸只是些外傷,沒有傷及內臟,過個十天半個月就能全好了。”

    裴川淡淡地嗯了一聲,“辛苦。”

    說罷,他便起身走進了病房裏。

    躺在病牀上的青年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病號服,他的身板過於單薄,病號服穿在他身上顯得有些寬大。

    護士正在小心給他受傷的雙手上藥。

    男人安靜地站在旁邊,微垂的眼眸遮擋了眼裏的情緒。

    視線裏的那雙手是白皙纖細的,但此時有着大小不一的傷口,像是被利器劃傷的。

    那麼漂亮修長的一雙手,像藝術品,適合彈琴,畫畫,而不是現在這樣。

    “會留疤嗎?”裴川突然開口詢問。

    年輕的護士停下手裏的動作,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男人那張輪廓分明冷峻的臉,隨後有些羞赧地低下了頭,

    這位傳聞中的裴爺長得是真好看,跟電影上的大明星相比也不遑多讓。

    只是實在不苟言笑了些,裴爺站在病房裏,她喘氣都不敢太大聲。

    “您放心,等過幾天傷口就會結痂,不會留疤的。”

    裴川嗯了一聲,沒再說話,低垂的視線看向病牀上的人。

    林歲辭還沒有醒,也許是睡夢中感到了疼痛,俊秀的眉一直微微皺着,小臉上的神色看起來格外難受無助。

    也許是因爲裴川站在旁邊,上藥的護士有些緊張,一不小心就沒有控制好力道,林歲辭的手指微微蜷了蜷,蒼白的脣微微張了張,從喉嚨裏溢出一聲極爲短促的嗚咽。

    裴川的眉也微微擰了起來,“動作輕點。”

    護士急忙站起來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有點緊張。”

    裴川沒有責備護士的意思,大概也看出來她是因爲自己站在病房裏,所以才緊張了。

    他收回視線,轉身往外面走去。

    “裴爺,您身上的衣服溼了,我讓人取了套乾淨的衣物過來,您要不還是先換上吧。”

    裴川接過李特助遞過來的袋子,說了聲多謝,“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

    “好的,那裴爺您也早點回去休息,林歲辭的事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應該明天就能有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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