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先生的小可憐太乖了 >副cp番外4:好爽
    江景延悔得腸子都青了,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自己會被裴鈺給……

    靠,他還跟個傻子似的主動送上門。

    說好的老婆呢?他老婆沒了。

    賠了夫人又折兵。

    “哥,時間不早了,咱們睡覺吧。”

    裴鈺高高興興地上了牀,剛在江景延身邊躺下,屁股就被重重地踹了一腳,他誇張地哎喲了一聲。

    踹了這麼一腳,牽一髮而動全身,江景延又疼得皺眉,沒什麼好臉色地盯着裴鈺,眼神冷冰冰。

    “滾下去。”

    他冷呵一聲:“我們已經分手了。”

    裴鈺也不惱,畢竟佔便宜的是他,他又不要臉湊了過去,不顧掙扎緊緊地將人抱進懷裏,跟只大型犬似的在男人頸窩裏拱了拱。

    “哥,你要實在生我的氣,以後我隨便你揍,現在別亂動,會疼的。”

    他拉長了語調,聽起來就跟撒嬌似的。

    江景延沒好氣地推開裴鈺的腦袋,咬牙切齒道:“還不都是你害的。”

    “趕緊滾下去,我不跟你睡。”

    他再一次強調:“我們已經分手了。”

    說完,他還把手上戴着的戒指摘了下來,扔進了裴鈺懷裏。

    這是當初大年三十那天晚上,裴鈺送給他的。

    裴鈺把戒指拿在手裏,漫不經心地把玩着。

    他今晚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次分手,從剛開始的驚慌失措,惱羞成怒。

    到後來帶着哭腔上,上氣不接下氣,一邊掉着眼淚一邊啞着嗓子跟他說分手,沒有絲毫的威懾力。

    裴鈺支着腦袋,好整以暇地看着面無表情的男人,慢悠悠道:“學長,這裏好像是我家,這是我的牀。”

    江景延一聽,頓時氣得臉都紅了。

    這小子佔完他便宜就要把他趕走是不是?媽的,渣男!

    “好,我走就是了!”

    說罷,他就要拖着被糟蹋的身體下牀,裴鈺趕緊摟着他的腰,將他摁住了。

    裴鈺哭笑不得,“我跟你開玩笑的,別生氣。”

    “哥,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好啊,心疼你,幹體力活多累人啊。”

    他捧着江景延的臉,萬分真摯:“我捨不得讓你這麼累,你就好好躺着享受就可以了,嗯?”

    江景延:“……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裴鈺彎了彎狐狸眼,由上而下地掃了眼江景延,眉梢輕輕一挑,慢條斯理道:“哥,我記得你剛纔挺享受的啊。”

    江景延的神色一頓,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畫面如同海水漲潮般涌入他的腦海裏,令人臉紅心跳。

    就像一股細微電流從腳底迅速竄到天靈蓋,渾身酥麻,那種令人抗拒又歡愉的感覺似乎還殘留在身體裏。

    江景延渾身一激靈。

    下一秒就對上了青年那雙含着意味深長笑意的狐狸眼。

    他立刻翻過身去,留給裴鈺一個背影。

    暖色的昏暗燈光下,男人細碎的黑色髮尾掃在男人白皙的後頸上,耳尖悄無聲息地染上了一抹薄紅,就像上好的暖玉。

    裴鈺盯着那泛紅的耳尖,從喉嚨裏溢出一抹低低的笑聲。

    他沒再說什麼不正經的話,萬一真把人給氣跑了,他上哪兒去找那麼大一個媳婦兒?

    悄無聲息地靠近,裴鈺從後面將人擁入了懷裏。

    淡淡的沐浴乳清香味裹挾着青年身上獨有的氣息,霸道地鑽進江景延的鼻腔裏。

    他的後背抵着青年的結實的胸膛,即使隔着兩層布料,也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度,燙得灼人。

    江景延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隨後屈起手肘往裴鈺的腰腹撞去。

    裴鈺也不躲,結結實實被那麼撞了一下,發出一聲隱忍的悶哼,抱着江景延的手臂卻收得更緊了。

    他貼着江景延的耳際,小聲開口:“哥,如果這樣能夠讓你消氣,那就再多來幾下吧。”

    語氣小心翼翼,又帶着幾分委屈可憐。

    江景延一向喫軟不喫硬,聽了這話頓時就有些心軟了。

    他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打你還浪費我的力氣。”

    裴鈺無聲地勾了勾脣角,“好,那就不打了,消消氣。”

    他的語氣寵溺,哄着年紀比他還大兩歲的江景延哄得理所當然,熟門熟路。

    隨後,他握起江景延的的右手,“別動。”

    江景延手指微微蜷了蜷,到底還是沒動。

    裴鈺將那枚被摘下來的戒指重新戴在了男人的中指上,放在脣邊親了親。

    他將手指嵌進男人的指縫裏,十指緊扣,“哥,我知道你一時之間接受不了,但別再提分手了好不好,我會難過的。”

    江景延一愣,彆扭地反駁:“我那說的都是氣話。”

    他是很生氣,但也不至於爲了這點事情而分手,沒那麼幼稚。

    “我知道,但我聽到還是會難過。”裴鈺將下巴抵在江景延的肩頸處,委屈巴巴地說。

    江景延就不懂了,明明是這小子把他往死裏欺負,怎麼現在搞得他好像纔是欺負人的那個。

    他煩躁地皺了皺眉,明明看着很不爽,但說話的語氣還是放輕了點兒:“行了,不說就不說,睡覺。”

    完全忘了要把裴鈺趕下牀這回事。

    “好。”裴鈺眼裏閃過一道暗芒,薄脣悄無聲息地往上掀了掀。

    他伸手夠了遙控器過來,關掉落地燈。

    臥室裏頓時陷入一片黑暗,彼此的呼吸愈發清晰。

    江景延翻了個身,面對着裴鈺,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喂,下次也該輪到我了吧。”

    裴鈺掀起眼簾,擡手握住了對方戳在他胸膛上的手指,黑暗中只能模糊看到男人的面部輪廓。

    “什麼?”

    江景延:“別裝傻。”

    裴鈺鬆開他的手,眼睛一閉,還打起了呼嚕。

    “……”

    江景延覺得自己遲早得被裴鈺給氣死,他暗自磨了磨牙,還越想就越覺得氣不過。

    他摸到了裴鈺的胳小臂,舉起放到嘴邊,張嘴狠狠地咬了一口泄憤。

    裴鈺咬緊了牙,愣是沒有喊一聲,直到江景延鬆開了嘴,他才從嘴裏吐出兩個字:

    “好爽。”

    就他媽跟變態抖m似的!

    江景延嘴角微微一抽,閉上眼睛深呼吸。

    他之前醉酒的時候還擔心裴鈺會拿他的內褲偷偷聞,現在他相信對方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

    他又翻了個身,背對着身邊的變態閉上了眼睛。

    江景延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憋屈,以至於躺在牀上半天都沒睡着。

    背後傳來綿長均勻的呼吸聲,裴鈺已經睡成了一頭死豬,還無意識地湊了過來,雙手雙腳死死地纏着江景延的身體,推都推不開。

    江景延更氣了。

    他這是造的什麼孽。

    直到凌晨三點,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就連在夢裏都不安生,被裴鈺翻來覆去地折騰。

    第二天,江景延是被噩夢給驚醒的,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爲什麼在夢裏他都是被壓的那個!

    嘶……

    昨晚還沒什麼感覺,現在他一動,全身的骨頭就跟拆散了又重組一樣,在工地幹一天都沒這麼難受的。

    就跟癱瘓在牀的病人一樣,他艱難地挪過去,將牀頭櫃上的手機勾了過來。

    上午十點,裴鈺不知道哪兒去了。

    嗓子幹得厲害,江景延端放在牀頭櫃上的水杯,仰頭一飲而盡,裏面的水竟然還是溫熱的。

    喝完水之後,他又下牀慢吞吞往浴室走去,忍不住擡手扶住了腰。

    洗漱臺上的漱口杯已經裝了水,牙刷上面也擠好了牙膏,就連毛巾都是打溼又擰乾的。

    就差親自侍候他刷牙了。

    江景延嘴角忍不住往上揚了揚,這小子倒是挺細心。

    當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後,他又笑不出來了。

    鏡子裏的男人鬆鬆垮垮地穿着一件白色睡袍,領口敞開着,胸膛裏的曖昧痕跡非常明顯。

    不僅是胸膛,鎖骨,脖頸也有,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經歷了什麼。

    裴鈺是屬狗的嗎,對着他又親又啃,不僅是屬狗的,還是條瘋狗。

    洗漱完之後,江景延慢吞吞地往樓下走去。

    纔剛下到一半樓梯,他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食物被燒焦了。

    半開放式的廚房裏,高大的青年正站在竈臺前,身上繫了條黑色圍裙,手裏拿着鏟子,看着格外賢惠,幾隻狗子乖巧地蹲在他旁邊。

    ……燒焦味就是從廚房裏散發出來的。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爲什麼裴鈺做飯不穿上衣,繫着黑色圍裙,下面只穿條灰色的寬鬆居家褲。

    背肌隨着他揮鏟子的動作起伏着,性感又充滿了力量。

    關鍵是,他肩背上還有幾道抓痕,腰上也有,裴鈺的皮膚還白,看着格外明顯。

    江景延:“……”他的傑作。

    合理懷疑這騷狐狸就是故意不穿上衣的。

    一大早就這麼騷氣。

    裴鈺聽到動靜,回頭衝江景延莞爾一笑,“哥,你先坐會兒,我早餐很快就做完了。”

    江景延機械性地扯了扯嘴角,往島臺餐桌走去。

    其中有張椅子上面鋪了一張軟墊,江景延神色一頓。

    裴鈺回頭衝他彎了彎眼睛,“坐啊,我特意準備的。”

    “我謝謝你。”

    江景延拉開椅子坐下,耳尖發燙。

    太羞恥了。

    他扯開話題:“你確定你會做早餐?”

    裴鈺:“不會。”

    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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