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脣|齒|交|纏間，姜之輕輕地喚着程淮的名字。
“嗯。”程淮輕聲應了一句，“姜之，你不準有別人，不準不理我，你說過的，結婚了你就會一直陪着我。”
姜之將胳膊搭在了程淮肩膀上，笑着問：“這算是對我的表白嗎？”
程淮不說話了，姜之等了片刻沒等到想要的答應，嘴脣再度貼上了程淮的脣。
“程淮你真的快要了我的命了，你知道嗎？每當你對我說這些不清不楚的話又不肯給我一個明確答案的時候，我都想把你牢牢鎖在我身邊，不讓任何人看到你。”姜之喘着粗氣，手不自覺地揉亂了程淮的頭髮。
“姜之。”程淮咬着姜之的脣，“是不是因爲我一直對你太冷淡了你纔不想回家的？”
“嗯？你說什麼？”姜之從程淮脣邊推開，一臉疑惑地問。
“難道不是嗎？”程淮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嘴角，“你突然不想回家的理由，難道不是因爲這個嗎？”
姜之看着程淮，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所以你剛纔是爲了這個才吻我的？”
程淮的眼神避開了姜之的眼神，他很想說是，但不知道爲什麼，姜之看着他的時候他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了。
書房的門咚的一聲被姜之大力甩上，程淮看着桌上那兩杯酒，心裏突然覺得有些落寞。
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呢？是姜之身上與生俱來的金錢和地位？還是姜之這個人本身呢？
程淮不知道，他只知道姜之離他而去的那一瞬間自己的心似乎也跟着停止了跳動，就那一瞬間，他很想衝上去，不顧一切地抱住姜之。
當晚，程淮獨自一人在客廳待到了半夜，姜之沒來叫他睡覺，一整晚，他們甚至都沒再見過彼此的面。
姜之臥室的房門還是緊緊關着，程淮盯着那扇門看了很久，久到他似乎已經有些想不起來到底自己爲什麼跟姜之吵架了。
咚咚咚……
終於，程淮還是敲響了姜之臥室的門，本以爲姜之不會理他，但出乎意料的是，幾乎是他手扣上門的一瞬間門就已經開了。
“你……還沒睡啊。”程淮坐在沙發上，沒話找話道。
“有什麼事嗎？”姜之問。
“沒什麼。”程淮悶聲說，“就是來跟你說一聲，剛纔我不是因爲你不回家才故意親你的，是我真的很想親你。”
姜之沒說話，站在沙發前靜靜地盯着程淮看。
“我不知道我對你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程淮繼續說，“但我知道，我不想失去你。我想跟你一直住在這兒，不是因爲你的身份，也不是因爲跟你在一起我會得到很多別人沒有的東西，就只是單純地想跟你待在一起而已。”
“我喜歡跟你一起喫飯，喜歡你坐我副駕駛時候的那種感覺，喜歡穿你的襯衫，也喜歡你給我講過的那些睡前故事。儘管你講得真的很爛……”
噗呲一聲，姜之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程淮看着他，輕輕地笑一下，“我也不知道，我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但遇見你之後我第一次覺得，原來有人陪着是這麼好的一件事。”
程淮沒說話，伸手抱住了姜之。
“你還記得我給你講的那個王子與公主的故事嗎？”姜之說，“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你，那個時候我覺得自己對你就只是好奇而已。”
“你跟我真的太不一樣了，你會在不經意間攪亂我生活裏的一切，但你知道嗎？後來我才發現，我竟然開始迷戀上了這種不斷被你打斷的生活。”
“我會一直不受控制地想着你，尤其是當你需要我信任我的時候，我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整顆心都塞給你，我以爲我病了，但其實我沒有，我只是愛上你了程淮。”
程淮抱着姜之的手動了動，聲音聽上去有些啞，“姜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再給我些時間吧，我心中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你能再等等我嗎？”
“好，我等着你。”姜之將程淮抱得更緊了些，“只要你說出來，不管多久我都會等着你。”
……
第二天一大早，姜之帶着賀謙直奔新公司，看着滿地的裝修材料姜之無奈地嘆了口氣。一想起昨晚程淮說的那些話，他心裏就一陣一陣地疼，他知道程淮所說的不得不做的事是什麼，也正是爲了幫他完成這件事，姜之幾乎賭上了自己的一切。
賀謙站在姜之身邊，默默地注視着姜之的身影，那一刻，他突然真正意義上的覺得，姜之變了。
“姜總，夏總那邊的預付款已經匯過去了，尾款還差了不少。”賀謙將平板遞到姜之面前，沉聲說。
姜之接過平板看了一眼，確實還差了將近總數的一半還多，給程淮買這棟樓他用的全是自己的錢，姜家的錢他一分沒動，他不想讓蘇文光找不出半點兒能跟姜家對峙的理由。
“具體還差多少你給我個總數，錢的事我來想辦法裝修的事你盯緊點兒，下個星期的開業儀式一定要如期舉辦，不能再拖了。”片刻後，姜之將平板電腦還給賀謙，望着窗外說。
“好的。”賀謙應了一聲，捏着平板轉身走了。姜之嘆了一口氣，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喂，在哪兒呢？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那輛車嗎？打八折賣給你怎麼樣？”姜之故作輕鬆地說。
“八折？你那車都買一年了怎麼說不得給我打個五折啊？”電話那頭的人嬉笑道。
“滾蛋，我那車一年就開過一回，你愛要不要，不要我找別人賣去，掛了。”姜之罵了一聲，立馬就要掛電話。
“別啊。”那人一聽姜之準備掛了，有些急，“八折就八折，給我個賬號錢立馬轉過去，晚上我就去你家提車。”
“嗯。”姜之應了一聲，掛斷電話給對方發了一串數字過去。
不管怎麼樣，買這棟樓的錢應該是夠了。
……
晚上八點，姜之才喫過晚飯，夏永言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就是上午說要買姜之車的那個人，本市出了名的富二代公子哥，要別的或許沒有但要錢他有的是。
“怎麼着姜少？出什麼事了怎麼想着賣車了？”夏永言站在車庫門口，拋着車鑰匙笑嘻嘻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