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存過後,程淮不知道從哪兒摸出支菸遞到姜之嘴邊,姜之連說話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呆滯,只有嘴脣微微動了動,眼神一直在盯着牀頭的那盞暗黃色小檯燈看。

    “看什麼呢?”程淮低頭用自己的煙點燃了姜之嘴裏那支,柔聲問。

    “沒什麼。”姜之搖了搖頭,啞着嗓子說。

    程淮看着他這副模樣,心裏瞬間涌上了一股心疼,手慢慢地撫上了姜之散落在一旁的頭髮,“是不是剛剛弄疼你了?”

    姜之一臉不耐煩地將自己的腦袋從程淮臂彎裏挪開,沒好氣地哼了一句,“程淮你能閉嘴嗎?我現在煩得很。”

    “好。”程淮笑了笑,任由着姜之離開了自己懷抱,“說真的姜之,你真的太棒了。”程淮輕笑着說。

    “滾。”姜之嗓子裏發出一聲低吼,一腳踹在了程淮肚子上。

    嘶~程淮喫痛,伸手捂住了自己被踹的地方,嘴脣裝模作樣地抖了抖,那支正在燃燒的煙就落在了牀下米白色的地毯上,幾乎煙落下的瞬間,姜之的身子就從牀上探了出去。

    “你瘋了?着火了怎麼辦?”姜之伸手將那個正在燃燒着的小紅點丟進了垃圾桶裏,轉頭一臉煩躁地瞪向程淮。

    “對不起。”程淮的手依舊按在肚子上,低低地吐出三個字,臉色看上去不太好的樣子。

    “程淮。”姜之伸手摸了摸程淮的臉,“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我……”程淮那雙不安分的大手摟上了姜之潔白如玉的腰肢,“我心裏疼,你居然踢我。”

    姜之臉色一變,他現在別說踹程淮一腳了,他連殺了這個王八蛋的心都有了。“你離我遠點兒,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姜之冷聲說。

    “是嗎?”程淮腰上一用力,整個人騰空而起壓在了姜之身上,“怎麼辦?剛纔的事我還想再來一次。”

    “不可能。”姜之一臉羞憤地低着程淮的肩膀,“那種事再也不可能發生第二次了,你想都別想。”

    程淮臉上浮現出一絲戲謔,盯着姜之的眼睛漸漸蒙上了一層血色。

    “姜之,我有些難過,剛纔那次我都沒聽到你誇我,那可是我的第一次,我辛勤付出了卻沒有得到你的肯定,你知道這對於我來說意味着什麼嗎?”

    “意味着從今天開始我的後半輩子將在不自信中度過,我會在每一次午夜從夢中驚醒的時候質問自己,爲什麼沒能得到你的誇獎。”

    “會在每一次看到你的臉的時候都回想起我們的第一次,回想起我有多麼的失敗……”

    說這些話的時候,程淮的腦袋一直蹭在姜之耳朵邊上,溫熱的呼吸不斷地順着姜之的耳部輪廓往裏面更深的地方鑽去,使得他不得不將自己的脖子儘量地往後仰着。

    “姜之我好難過。”程淮一口咬在姜之喉結上,一雙大手不斷地向下移動着,突然,他手上動作一滯,腦袋從姜之脖頸間擡了起來,臉上帶着一絲抑制不住的興奮。

    “這可怎麼辦呢?你已經有反應了。”程淮修長的手指不斷地挑|逗着,盯着姜之的眼珠紅的簡直快要滴出血來。

    牀頭的方形小袋子被程淮再次鋪在姜之身上,在他手指的強勢“說服”下,姜之硬着頭皮從裏面挑出了一個粉色的。

    “聽話的孩子最乖了。”程淮臉上帶着滿意的笑,俯身將袋子一邊叼進嘴裏另一邊遞去了姜之嘴邊。

    “親愛的,這次我會讓你誇我的。”程淮拉着姜之的手,將那個方形袋子裏的東西送去了它該去的地方。

    “真的嗎?親愛的,請讓我誇獎你吧。”姜之那雙滿含情|欲的眼睛對上程淮的眼睛,臉上露出了一個蠱人的笑。

    ……

    一整夜,姜之一整夜沒睡,一直到凌晨還在飽受程淮的“摧殘”。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程淮之前說的什麼他會傷心之類的事全都是假的,他就是算準了他那麼說姜之會心軟,但很顯然這招非常管用,因爲姜之真的心軟了,而心軟的代價就是,姜之現在基本處於下不了牀的狀態。

    一大早,徹夜未眠的程淮就跑去浴室衝了個澡準備去給姜之做早飯,姜之好不容易能歇一會兒懶得理他,連眼睛都沒睜一下。

    “寶貝兒等着我,我去給你準備早飯,昨晚體力消耗那麼大應該餓壞了吧。”啵的一下,程淮在姜之臉頰上落下一個吻,手臂不小心撞倒了他隨手丟在牀上的那個塑料瓶子。

    在感覺到瓶子碰到自己皮膚的那一刻,姜之眼睛咻的一下就睜開了,身子明顯抖了一下。

    “怎麼了嗎?”程淮捏着那個塑料瓶子一臉疑惑地問。

    “沒,沒什麼。”姜之有些結巴,眼睛一直在盯着那個瓶子看,在確定裏面已經擠不出任何一滴液體的時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你待會兒要出門嗎?”姜之試探道。

    程淮站起身將瓶子隨手丟進垃圾桶裏,“不,公司那邊我請了三天假,你也一樣,也就是說,這三天我們哪兒都不需要去。”

    三天,姜之皺了皺眉,“公司正式運營還不到一天你就已經請了三天假,我覺得我現在很有必要擔心一下我的那些錢是不是打水漂了。”

    程淮衝他聳了聳肩,受傷的那隻手在姜之面前晃了晃。

    “我這怎麼說也算個工傷吧,雖說我自己就是老闆沒法兒找人要補償,但我都受傷了給自己放三天假不過分吧?再說了,你以爲你老公我真是喫乾飯的啊?公司我早就安排好了,現在有我沒我其實都一個樣。”

    經過一整夜的高強度運動,姜之的腦袋顯然還沒太轉過來,自動忽略了程淮剛纔那句話中的“你老公我”這幾個字,整個人沒有絲毫要反駁的意思,懨懨地趴在牀上。

    “好了,你就別替我操心了,賀謙那邊我打過招呼了讓他有事兒聯繫你,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乖乖躺着等飯喫,喫飽了我們纔好進入更深層次的交流。”程淮看着姜之,邊往門口走邊說。

    “神經病。”姜之罵了一聲,心裏根本沒把程淮的話當成一回事,反正瓶子都空了諒你也做不出什麼更過分的事來了,姜之心想。

    ……

    早餐是熱乎乎的海鮮粥,吳嬸兒昨天買的本來要給程淮補身體的那點兒食材全用在姜之身上了。

    程淮按着吳嬸兒寫好的菜譜一步步地將準備好的食材放進鍋裏煮着,心裏居然默默地感謝了蘇文光一句。

    感謝他對自己從小到大的不管不顧,不然自己也不可能掌握下廚這門藝術,現在也就不能給姜之做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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