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緩緩離開她的脣,又伸手將她被撩上去的睡衣蓋了下來。
宋風晚微愣,擡眸看着他。
男人的臉上泛着薄紅,眼眸很深,明顯已經動情。
可他卻生生剋制住了。
宋風晚的心裏有些不忍,半響,才羞澀的道:“其實你想,現在也可以。”
說完,不等他有所動作,自己的臉先紅透了。
傅寒崢笑了一下。
輕輕的攏了攏她的頭髮,啞聲道:“別勾引我。”
他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娶她,就不會猴急這一時。
宋風晚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隨着他的動作一起坐起身來。
見他去拿杯子倒水,便道:“對了,我有事要和你說。”
傅寒崢將一杯溫水遞給她,“什麼事?”
宋風晚便將今天遇到的事和他說了一下。
傅寒崢聽完,眉心微蹙。
“宋氏集團的人?”
“嗯,我也不知道有誰會這麼做,所以準備認真查一下。”
傅寒崢點頭。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讓人去查的。”
卻被宋風晚拒絕了。
“不用,我自己查就好。”
她頓了頓,在傅寒崢深邃的目光中沉聲道:“這件事既然關係到宋家,說不定是宋家內部的人,我不想假旁人之手,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查出來的。”
傅寒崢看着她,半響,無奈的低嘆一聲。
“在你眼裏,我倒成旁人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行了,我知道了。”
他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低聲道:“我讓你自己去查,但你也得答應,不管遇到什麼問題,都得第一時間先告訴我。”
宋風晚連忙點頭。
“嗯,我保證。”
第二天,宋風晚便開始着手調查宋氏的事。
她雖然是宋家的人,但因爲身份的原因,和宋氏其實並沒有什麼關係。
所以,想要調查宋氏內部,其實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過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宋風晚先是讓人去搜集了一些資料。
等看到那些蒐集上來的資料時,她滿意的勾起脣角。
三天後,是中秋節。
宋老爺子在宋家老宅準備了中秋宴,邀請所有人回去一起過中秋。
這次被邀請的人,除了宋家的一些直系親屬,還有傅老爺子和傅寒崢。
自從上次傅老爺子去療養院找過宋老爺子之後,兩位老人家就在療養院住了下來。
他們的老伴都已經去世了,身邊能和自己談起舊事的人不多。
因此,見面後頗有種久逢知已千杯少的感覺。
今天是個團圓的節日,宋老爺子想着宋風晚和傅寒崢既然已經訂婚,四捨五入他們都是一家人了。
因此,便將他們都邀請了過來。
傅老爺子也樂得參加,他雖然貴爲帝都第一家族的家主,卻沒什麼架子。
平常嘴上唸叨得最多的,還是當年打仗時跟在身邊的那幫老兄弟。
現在,這幫老兄弟就只剩下他和宋老爺子了,可想而知兩人在一起有多開心。
宋風晚和傅寒崢是一起到的。
進去時,傅老爺子和宋家的其他人都已經到了。
張懷和張蘭本是親姐弟,聽說張懷小時候被人販子拐走了,兩姐弟從小失散。
後來過了很多年,才被張蘭找回來。
他這人溫潤如玉,頗有才幹,現在正在宋氏當副總,是宋振國手下的得力干將。
想到這裏,宋風晚走過去,和他打了個招呼。
“舅舅,好友不見。”
張懷正在和宋振國說話,聽到聲音回頭看到是她,溫和的笑起來。
“是風晚啊,最近發生的事我都聽說了,你還好嗎?”
“挺好的。”
宋振國看到她,蹙了下眉。
“你不去前廳陪傅先生,跑這邊來做什麼?”
宋風晚覺得好笑。
“我來找舅舅說幾句話,不行嗎?”
宋振國一窒,想再說什麼,被張懷攔下了。
張懷仍舊是那副溫和的笑容,“姐夫,正好我也有事要和風晚說,您就先忙您的去吧。”
宋振國見狀,這才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等他離開之後,張懷方纔轉過頭來,認真看着她。
“你來找我,是想問關於時藍的事嗎?”
宋風晚有些意外。
“大姐?她有什麼事?”
張懷彷彿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掩了下嘴脣,尷尬笑道:“沒有,我以爲你是因爲上次車禍的事,特意來問我。”
宋風晚更加疑惑。
“我出車禍這件事和大姐有什麼關係呢?”
張懷越發尷尬,幾乎都有些手足無措了。
最後,只能無奈一笑。
“我就說我這人不適合撒謊,時藍還非要跟我說那些。”
他嘆了口氣,以一種抱歉的口吻說道:“風晚,我說了你不要生氣,之前我聽說你出車禍了,就和時藍說起,但她好像……”
他皺了皺眉,像是有些猶豫。
“她好像並不意外,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猜錯了,無論如何你們都是我的外甥女,雖然我和你沒有血緣關係,但你們三姐妹中,我最欣賞你了,你知道的對吧?”
宋風晚點了點頭。
這位“舅舅”和她見面的次數雖然不多,但在宋家所有人當中,他的確算是對自己比較親和的那個。
不過……車禍和宋時藍有關係?
怎麼想都有點不可思議。
畢竟外面的人只知道她出了車禍,卻並不知道,事後她還被綁架了,差點受到侮辱。
如果這件事真是宋時藍乾的,那依她那麼縝密的性子,怎麼會在張懷面前露出馬腳?
想到這裏,她的目光不由有些狐疑。
卻見張懷面容坦蕩,好像並沒有撒謊。
宋風晚便將這件事先暫時按捺下了,笑道:“您猜錯了,我今天來找您不是爲了這件事,而是有另一件事想請您幫忙。”
張懷有些意外。
“哦?什麼事?”
宋風晚左右看了一眼,將他拉到一邊低語起來。
傅寒崢原本正在大廳裏陪兩位老爺子說話。
不料轉頭就發現宋風晚不見了,一路找來,就看到她和張懷正站在那裏,兩人的頭靠得很近,不知道在說什麼。
他面色一沉,眼眸裏迸出絲絲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