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替補老公逼上門 >第105章 坦誠心跡
    宋時藍也有些慌。

    她一直都知道,爸媽的感情不太好,但沒想到張蘭會做出這種事。

    最後,只能無力的安慰:“媽,別害怕,你和爸幾十年夫妻,他不會真的把你怎麼樣的。”

    而宋明珠卻只呆呆的站在一邊,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也不敢想,什麼也想不到了。

    很快,宋明珠和宋振國的親子鑑定報告就出來了。

    結果顯然,宋明珠果然不是宋振國的親生女兒。

    既然不是他的,那是誰的自然就顯而易見了。

    宋振國拿到這個結果,頓時暴怒,當天晚上回去就將張蘭又打了一頓。

    張蘭也是千金小姐出身,嫁給宋振國這麼多年,雖談不上幸福,卻也從未受過什麼大的委屈。

    短短几天之內,連着捱了兩次打,哪裏還受得住?

    一下子就病倒下來。

    而宋明珠,因爲不是宋振國的女兒,自然也不會允許她再住在宋家的別墅裏。

    所以當天晚上,宋振國就被她趕了出去。

    宋明珠都懷孕五個多月了,大半夜的,身無分文又冒着風雪,根本無處可去。

    最後只能跪在別墅門前,一遍又一遍的敲門,祈求宋振國能放她進去。

    可宋振國卻充耳不聞,宋時藍礙於宋振國的威懾,也不敢上去開門。

    而張蘭,則是早已被打得沒有力氣去開門了。

    最後,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別墅裏的傭人出來見到她,才發現她被凍暈在雪地裏,身下流了一癱血。

    傭人被嚇壞了,連忙進去叫人。

    宋振國聽到消息,只是嫌惡的看了宋明珠一眼,便讓人打電話將她送到醫院去了。

    宋風晚接到醫院的電話時,正在老宅陪爺爺下棋。

    自從上次的風波過去,宋老爺子的心情就一直不太好。

    當時張蘭和洛山的姦情被披露,他並沒有跟着去看,而是一直呆在議事廳裏。

    他不去,宋風晚也不好過去。

    兩人就只能在那裏坐着。

    事後,宋老爺子問宋風晚,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宋風晚並沒有隱瞞,將自己是如何發現張蘭和洛山幽會,又是如何算計他們一五一十的說了。

    老爺子聽完,也沒說什麼,最後沉着臉走了。

    宋風晚心裏隱隱覺得,爺爺應該是在責怪她。

    畢竟,她披露了張蘭和洛山的姦情,不僅僅是打了宋振國的臉,也打了整個宋家的臉。

    爺爺想必是在怪她不顧全大局,也沒有事先知會他一聲吧。

    可宋風晚知道,如果一切重來,讓她再選一次。

    她還是會選擇以這樣的方式來曝光他們的姦情!

    她就是這樣,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人若犯我,不計後果,不惜代價也要和對方拼個魚死網破。

    不過好在宋老爺子只是生悶氣,並沒有明面上責怪她。

    所以這段時間,她每天都抽空回老宅來陪他,他也沒有拒絕。

    只是兩人相處的時候,不太愛說話而已。

    正下着棋呢,老爺子忽然將棋盤一推。

    “不下了不下了,老輸,真沒勁!”

    宋風晚指尖一頓,笑道:“爺爺,是您自己說的讓我盡全力,不許讓您,怎麼輸了還帶發脾氣的?”

    宋老爺子也不說着,只冷着臉氣呼呼的坐在那裏。

    宋風晚瞄着他的臉色,猶豫的道:“要不……下一局我讓您五個子?”

    宋老爺子轉頭瞪她一眼。

    “誰要你讓?我是下不過你嗎?我是今天不舒服,不想下!”

    宋風晚知道,他這是心煩意亂。

    心不靜,棋自然也下不好。

    她索性也將手上的棋子放下來,笑道:“那您想做什麼?我陪您去。”

    宋老爺子又不說話了。

    宋風晚想了想,終究沒有再逃避。

    “您是還在怪我嗎?”

    老爺子身體一僵。

    “您怪我不該對爸爸太無情,或者說,不該不顧大局的將那件事當衆公佈出來,讓整個宋家顏面無光,可是爺爺,我從未主動去招惹過他們。

    哪怕我明知道,宋明珠不是爸的親生女兒,蘭姨拿着宋家的錢在外面養情夫,我也從未想過主動說出來。

    是他們要來招惹我的,一步步將我逼到牆角,我若不回擊,難道等着他們一口一口將我吞食殆盡,纔來後悔嗎?”

    宋老爺子微微一顫。

    半響,才低聲咕噥了一句,“不是還有我罩着你嗎?哪至於像你說的那麼慘。”

    宋風晚淡聲道:“您能護得了我一時,總不能護我一世。”

    她擡起頭來,看着窗外的雪景紅梅,聲音輕飄飄的。

    “爺爺,您知道這些年,我經歷了什麼嗎?”

    宋老爺子茫然的看着她。

    “什麼?”

    “小時候我走在學校裏,會有人罵我是野種,別人都有父親疼愛,我的父親看到我避之如蛇蠍,只恨不得從來沒有生過我。

    宋明珠和宋時藍都有的新書包新裙子,我沒有,就算是有,也會很快被她們弄髒弄壞。

    宋明珠會夥同其他同學欺負我,把紅墨水滴在我的凳子上,把我的校服剪爛,趁我不注意拿打火機點我的頭髮。

    她們會將老鼠、蟲子放在我的課桌裏,會故意找男同學在放學的路上欺負我。

    會把我喝的飲料悄悄倒掉,換成她們的尿液,躲在暗處偷偷看我。

    十七歲那年暑假,我好不容易靠打工賺到第一份錢,滿心歡喜的拿去交房租,卻被一個飛車賊搶了,後來才知道,那個飛車賊是張蘭安排的。

    我沒錢交房租,求她把應該屬於我的那份生活費給我,她卻說已經給過我了,實際上根本沒有。

    我被房東趕了出來,抱着行李想回老宅住幾天,卻被他們拒絕了。

    我在網吧睡過,在橋洞下睡過,在公園裏睡過。

    有一次遇到幾個流浪漢,想搶我的行李,還想強.暴我,是謝非白路過救了我,將我帶到他的酒吧住了一段時間。

    那時候,我已經餓了好幾天,到了謝非白的酒吧後,他給我點了份炒麪,我一個人硬是吃了四大碗。

    他說他從來沒見過這麼能喫的女孩子,一個男人都吃不了那麼多。

    爺爺,那一年我才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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