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現在決定了,他不能再和宋風晚對着幹,他要討好她!
“風晚啊,那個……你剛下班吧?要不要出來和爸爸一起喫個飯?爸爸知道有家好喫的餐廳,帶你去嚐嚐呀。”
宋風晚冷嘲的勾起脣角。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不是你女兒嗎?怎麼,現在又是了?”
宋振國面色一僵。
“之前都是誤會,我不是聽信了外面的謠言麼……”
“我沒空,沒事就這樣,掛了。”
宋風晚毫不留情的掛斷電話。
宋振國冷不丁被她掛斷,頓時一噎,將手機摔在牀上。
轉頭,就看到縮在牆角,蓬頭垢面滿臉畏懼的張蘭,氣得又衝過去將她打了一頓。
“都怪你這個賤婦!要不是你慫恿我跟宋風晚作對,我作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嗎?你背叛我就算了,還敗我好運,你這個賤人!賤人!”
張蘭一邊捂着腦袋四處亂躥,一邊哭叫道:“別打了,別打了!我們離婚還不成嗎?我求求你離婚吧。”
宋振國冷笑。
“離婚?想得美!你將我害到這般田地,現在想一走了之,你是不是想去跟你那個野男人快活?說!是不是?”
面對宋振國的拳頭,張蘭嚇得連連搖頭。
“不是,我發誓我真的不是去找他,我求求你放了我吧,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宋振國捏住她的下巴,緩緩湊近她,一雙眼眸陰狠得像是能噴出火來。
他一字一句的道:“那你就去死好了。”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緊接着又是一頓毒打。
一直打到張蘭再沒有力氣躲避和反抗,宋振國才住手。
不屑的往她身上吐了口唾沫,揚長而去。
張蘭蜷縮在角落裏,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就沒一塊地方是完好的,躺在那裏默默垂淚。
房間的門忽然被人輕輕打開。
宋時藍快步走進來。
“媽,你怎麼樣?”
她將張蘭扶起來,張蘭緩了半響,才緩出一口氣。
呸的吐出一口血水,這才恨聲道:“宋振國這個狗東西!我不弄死他我誓不爲人!”
宋時藍看着她,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張蘭忽然想到什麼,一把抓住宋時藍的手,低聲道:“時藍,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話,你一定要記牢了,而且一定要幫我辦到,好嗎?”
宋時藍抿了抿脣,到底沒忍心拒絕。
“好,你說。”
“宋振國表面上被老爺子清空了財產,實際上他有一筆私房錢,數目不小,是當初揹着老爺子偷藏的,錢就藏在……”
她湊在宋時藍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又鄭重交待:“你一定要幫我把這筆錢弄出來,知道嗎?”
宋時藍搖頭。
“媽,你到底想幹什麼?”
張蘭低聲道:“媽不能留在這裏了,再留下來我會被你爸爸打死的,時藍,你聰明漂亮又姓宋,老爺子不會真的不管你。
明珠有她親爹,未來也不愁,只有媽媽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拿到這筆錢才能安全離開這裏,你會幫媽媽的對嗎?”
張蘭見狀,咬了咬牙。
“只要你肯幫媽媽,媽媽可以告訴你一個祕密,這個祕密關係到宋風晚的身世,以後一定能幫到你。”
宋時藍微微一愣。
“宋風晚的身世?”
張蘭冷笑道:“是啊,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祕密,只要握住這張牌,以後別說是對付她,就算嫁進傅家,走上人生巔峯你也指日可待。”
宋時藍握了握拳頭。
半響,重重點頭。
“好,我幫你!”
張蘭逃走了。
不僅逃了,還捲走了宋振國所有的私房錢。
這個消息,是宋風晚在第三天上午才知道的。
聽到這個消息時,她有些驚訝。
倒不是驚訝於張蘭的出逃,而是驚訝於宋振國居然還有私房錢?
看來爺爺當初真的網開了一面,替他留了條退路。
只是沒想到這條退路不僅沒用,最後還被人給卷跑了。
只要一想到此時宋振國的表情,宋風晚就覺得想笑。
不過張蘭出逃了也是件好事,至少,她現在可以放心的去辦另一件事了。
想到這裏,她看了眼辦公桌上,媽媽的遺像。
伸手溫柔的撫摸了一下,低聲道:“媽媽,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枉死的。”
當初害死你的人,我會一個一個將他們揪出來,讓他們也嚐嚐痛不欲生的滋味!
晚上,謝非白叫宋風晚去忘言喝酒。
宋風晚去了,兩人坐着閒聊了幾句。
謝非白看着她,是笑了又笑,嘆了又嘆。
宋風晚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問:“你老這麼盯着我又笑又嘆氣的,到底什麼意思?”
謝非白搖搖頭道:“我只是覺得,以前看你弱弱小小的,以爲是隻小白.兔,直到今天我纔看清,原來你是隻大野狼。”
宋風晚一下被他逗笑了。
“怎麼說?”
“記得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被人欺負得只會抱着行李蹲路邊哭,現在呢?這才幾年時間,宋家人被你整治得敗得敗,散的散,而你,已經是咱們海城人人追捧的女首富了,你說你是不是大野狼?”
宋風晚朝他齜牙。
“我要是大野狼,第一個先喫你。”
“喲,那大可不必,我被你喫倒無所謂,關鍵我怕你嘴還沒張開,三哥先將我弄死了。”
說着,擡眸看了眼不遠處的傅寒崢。
兩人現在已經結婚了,宋風晚說要來找謝非白喝酒,傅寒崢原本不喜歡來這種地方,卻硬是跟着她一起來了。
按宋風晚的意思,其實他大可不必勉強。
自己不過是喝幾杯酒而已,又不會怎麼樣,他完全沒必要跟過來。
然而,也不知男人想到了什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神裏還有些寒意。
宋風晚無奈,只得讓他一起過來。
於是就成了她在這邊和謝非白說悄悄話喝酒,傅寒崢被陸南驍他們拉着在那邊玩撲克牌。
“對了,跟你說件事。”
謝非白忽然神祕兮兮的道:“我最近看到那隻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