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怎麼還跑到海城來了?
吐槽歸吐槽,該迎接的,還是要迎接的。
宋風晚很快就收拾好自己,下了樓。
剛下樓,就看到大門口進來好幾個人,赫然正是陸婉瑜帶着赫連怡菲以及她的助理一行人。
宋風晚的腳步一下就僵在了那裏。
“媽,你怎麼來了?”
她勉強笑笑,迎過去。
陸婉瑜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半身裙,襯得氣質越發出衆,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倨傲感。
“怎麼?這裏是什麼禁地,我不能來嗎?”
陸婉瑜瞥了宋風晚一眼,讓赫連怡菲的助理等人將行李箱拎進來。
宋風晚無視赫連怡菲臉上得意洋洋的神情,讓劉嬸給泡了茶端上來。
一進客廳,陸婉瑜就像女主人一樣坐在沙發正中間,四處打量了一陣,才慢悠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怡菲要在海城辦音樂會,住酒店既麻煩又不安全,正好這別墅清靜,環境也好,就讓怡菲住這裏吧,也省得一些粉絲來打擾她。”
陸婉瑜見宋風晚乖乖坐在那裏沒說什麼,便隨意解釋了幾句。
宋風晚愣了一下,擡頭看向陸婉瑜,然後又看了看赫連怡菲。
後者得意的衝她翻了個白眼,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
宋風晚輕笑了一下,也不介意。
“既然媽這麼說,那赫連小姐就住下吧,我讓劉嬸收拾幾間客房。”
她說着,喚來劉嬸,叮囑她抓緊將客房整理一下。
陸婉瑜輕飄飄看了宋風晚一眼,沒做迴應。
“把我的行李箱拎上去。”
赫連怡菲手搭在膝蓋上,對劉嬸頤指氣使。
劉嬸看出陸婉瑜對宋風晚不怎麼待見,這會兒也不敢做錯事給宋風晚丟臉,忙不迭過去從助理手上接過沉甸甸的行李箱。
“慢着點兒!我這裏可都是貴重的東西,弄壞了你可賠不起!”
赫連怡菲瞪了劉嬸一眼。
劉嬸忙應了幾聲,小心翼翼搬着行李箱。
身邊有年輕力壯的助理不用,非要年近半百的劉嬸去拿,這擺明了就是故意的。
宋風晚看劉嬸拿着行李箱上樓實在費勁,便出聲阻止:“劉嬸,先別搬了,放在那裏吧。”
“那是我的東西,憑什麼不搬了?”
赫連怡菲聲音不滿。
聞言,宋風晚看向赫連怡菲,眼底帶着涼意。
“劉嬸歲數大了,搬不動這麼沉的東西,再者說,赫連小姐也說那裏面的東西貴重,若是劉嬸拿不穩摔了,豈不是赫連小姐的損失?”
說着,宋風晚又瞥了赫連怡菲身後的助理一眼。
“赫連小姐的助理金貴,我家的劉嬸也不差,這行李箱暫時就別搬了,等寒崢回來,讓他找人搬吧。”
宋風晚說完,衝赫連怡菲淡淡一笑。
“你!”
赫連怡菲氣極,等傅寒崢回來?
那豈不是直接告訴傅寒崢她在這裏欺負人?
宋風晚真是好手段!
赫連怡菲狠狠瞪了宋風晚一眼,回頭呵斥助理,“還站着幹什麼?!把東西搬上去!”
劉嬸被宋風晚維護,心中感動,當下也不耽擱,立馬去整理客房。
對於赫連怡菲和宋風晚的針鋒相對,陸婉瑜並沒有插手。
方纔也確實是赫連怡菲過分了,看不慣宋風晚可以,但把氣撒在傭人身上,屬實有點小家子氣了。
不過,陸婉瑜擡眼看向宋風晚,即使她氣度大方,也不能否定她配不上傅寒崢的事實。
“那盆花,是誰放在那裏的?”
陸婉瑜看着餐桌上那盆多少有些笨重的花,眉頭微皺。
這會兒功夫,劉嬸剛好下樓拿東西,聽到這話,趕忙回道:“那是少爺吩咐放的,他說少夫人喜歡,就放在時刻都能看到的地方。”
陸婉瑜不悅,“餐桌上怎麼能放這種花?影響了整個客廳的佈局,搬出去!”
她最注重形式,倒也不是刻意刁難,是真的看不習慣。
劉嬸有些遲疑,這花是少爺吩咐放的,若直接這麼搬出去,她怕……
劉嬸左右爲難,宋風晚見了,直接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聽陸婉瑜的。
一盆花而已,犯不着跟陸婉瑜起衝突。
有了宋風晚點頭,劉嬸才上前把花搬走。
“還有那裏,那幅畫掛的地方不合適,換到另一面牆上。”
陸婉瑜又一次發出指令。
剛進屋的劉嬸又趕忙去摘畫。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陸婉瑜幾乎將客廳來了個大改造,劉嬸和宋風晚都忙活出一身汗。
不過說實在的,客廳經過陸婉瑜這麼一改,確實看上去更加舒適。
畢竟,宋風晚和傅寒崢平常都很忙,在家裏的時間比較少。
宋風晚又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家裏全靠劉嬸操持,她幾乎沒有怎麼上過心。
因此,家裏的許多擺設,自然也就按照劉嬸他們老人家的習慣來。
傅寒崢雖然品位很好,但平常也不怎麼注意這些。
所以家裏許多陳設兩人意都沒有特意設計過。
“媽,沒看出來您還有室內設計的天賦呢?”
宋風晚笑意盈盈的誇讚陸婉瑜。
陸婉瑜神色如常,但從眼神裏能看出,這句誇讚她很是受用。
“啊,到去公司的時間了。”
宋風晚看了一下時間,忽然起身,“媽,我要去公司了,您和赫連小姐先坐着,有什麼需要的跟劉嬸說。”
說完,宋風晚聽到陸婉瑜低低嗯了一聲,才穿上外套出門。
剛走出別墅,宋風晚就緩緩吐出一口氣,剛纔真是太折磨人了。
傅寒崢那邊正在開晨會,忽然手機響了一聲,他示意部門經理繼續彙報,纔拿起手機查看。
“媽來家裏了,還帶着赫連怡菲,要住在家裏。”
宋風晚給傅寒崢發完這條消息,就解脫似的去了公司。
爛攤子讓傅寒崢處理,她是不想直接和陸婉瑜對上。
傅寒崢看到這條消息,確實有些生氣。
陸婉瑜一向看不上宋風晚,再加上一個赫連怡菲,這倆人指不定怎麼刁難宋風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