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宋明珠和宋時藍的身份,陳宇軒早就知道了。
說來也是巧合,自從陳宇軒追到宋明珠以後,兩人就時常幽會。
有一次,宋明珠給宋時藍打電話,無意中說漏了嘴。
陳宇軒在門外就聽到了,心生疑惑,再對宋明珠一旁敲側擊。
宋明珠本來就是個藏不住事兒的,喝完酒就什麼都說了。
陳宇軒原本對宋明珠就只是玩玩兒而已,現在知道了這麼大的祕密,自然不肯放過她。
再加上他自己本身就有濫賭的問題,經濟一團糟。
因此,已經獅子大開口,找宋明珠要過很多次錢了。
宋明珠迫於無奈,又不敢將這事告訴宋時藍,只好一次又一次的給他。
可她自己本身就沒有什麼錢,面對陳宇軒的貪婪,根本無法應付。
最後還是將赫連老爺子讓人給她買的一些珠寶首飾當了,才湊了筆錢給他。
而這一次,則是陳宇軒又一次找她要錢。
她實在拿不出來了,才找宋時藍開的口。
宋明珠又氣又悔,如果早知道有今天,她當初就不該和陳宇軒搞在一起。
像是讀懂了她的想法,陳宇軒笑了笑,拉住她的手。
“明珠,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我之所以要錢不也是爲了我們以後打算是吧?你看,你赫連家三小姐的身份是假的,遲早會被拆穿,咱們不多弄點錢,以後怎麼生活呢是不是?”
宋明珠冷笑一聲。
以後?
她和陳宇軒還能有以後嗎?
真當她不知道,他拿了這些錢是去賭嗎?
但是當着陳宇軒的面,她卻沒有勇氣將這些話說出來。
最後,只嘆了一聲。
“行了,別說了,這些錢你省着點花,你要是再花完了,我一時半會兒真弄不到錢給你了。”
“知道知道,我會省着點花的。”
此時,興南公司的總裁辦公室。
宋時藍看着手機上傳來的,宋明珠將支票遞給陳宇軒的畫面,臉色一片冰冷。
她想過宋明珠可能是花錢大手大腳,所以纔會入不敷出。
也想過可能她是遇到了什麼事,瞞着自己。
可沒想到,她竟是被人威脅了。
還是被一個家道中落,除了賭什麼也不會的紈絝人渣!
這個蠢貨!
陳宇軒能有什麼可威脅宋明珠的,不用想也知道。
若是別的事,宋明珠的名聲反正都這麼爛了,她不至於被人要挾成這個樣子,還不敢跟家裏人說。
一定是那件事!
想到這裏,她的眸色更加陰狠。
不行,這件事不能拖了。
她必須儘快想辦法解決。
想到這裏,她給宋明珠打了個電話。
“明珠,晚上有個宴會,你陪我一起去吧,八點我親自來接你。”
說完,就將電話掛了。
而這邊,宋明珠雖然覺得有些疑惑,因爲平常有什麼宴會,宋時藍可是從來不帶她的。
今天怎麼想到要帶她了?
但既然宋時藍都這麼說了,她自然也不能拒絕。
因此,和陳宇軒匆匆親熱完一番,就收拾東西回家了。
晚上八點。
這個時間點,所有的傭人都在後面忙碌,因此,並沒有人看到她們一起出去。
宋明珠今天還特意打扮了一番,上車後,一邊給自己補口紅,一邊問:“大姐,你今天怎麼想到要帶我一起參加宴會了?是不是要把我介紹給大家認識了?”
她這個赫連家的三小姐,也就她自己當真。
平常,根本沒有人真把她當三小姐看過。
究其原因,還是赫連老爺子和宋時藍平常不管去哪兒,從來不帶她。
壓根沒有把她當回事。
時間一長,大家漸漸也就跟着不把她當回事了。
如果宋時藍現在真的對她轉變態度,要將她介紹給其他人的話,那她的身份肯定也會水漲船高,漸漸真正坐穩三小姐這個位置的。
宋時藍神色不明,淡淡“嗯”了一聲。
緊接着,又道:“不過,在去宴會之前,你得先陪我去一個地方見個人。”
宋明珠也沒多想,因爲對宋時藍的信任,甚至沒有問她要見誰。
直接就答道:“好呀。”
大約四十分鐘後,車子在荒郊一個廢棄的工地旁邊停下。
宋明珠這才感覺到了一絲絲疑惑。
“大姐,這裏好黑啊,我們到這裏來能見什麼人?”
宋時藍拔了車鑰匙,下車,“下來就知道了。”
“哦。”
宋明珠無奈,也只得跟着乖乖下車。
兩人在空地上站了一會兒,夜裏的冷風灌進脖子裏,有一股滲人的寒冷。
宋明珠有些怕,往宋時藍旁邊縮了縮。
“大姐,你等的人什麼時候來啊?這裏好冷,要不我們回車裏去等吧?”
宋時藍轉頭看了她一眼。
她忽然笑了笑,道:“明珠,我問你一件事,你要老實回答我,好不好?”
宋明珠一愣。
心頭下意識升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嚥了口唾沫,磕磕巴巴的問:“什、什麼事啊?”
“陳宇軒是不是知道我們的事了?”
宋明珠大驚!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宋時藍,“你、你怎麼知道?”
宋時藍笑了笑。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這件事是我們之間的祕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是不是真覺得我可以無論什麼事都包容你,都會幫你解決?”
宋明珠被她身上的氣勢嚇得後退一步,腳下一絆,差點跌倒。
“大、大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他在門外偷聽我們講電話,我根本不知道他在那裏啊。”
宋時藍冷笑一聲。
“所以,你已經將全部真相都告訴他了是不是?”
宋明珠臉色一白。
“我、我不是故意的。”
“明珠,我自問這麼多年當你姐姐,一直護着你,寵着你,在你最難的時候拉你一把,我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吧?”
宋明珠連忙搖頭,“沒有。”
宋時藍笑了笑。
“那在姐姐有難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應該幫幫姐姐呢?”
宋明珠茫然的看着她。
“幫?怎麼幫?”
“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