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清澈,兩岸都種着各種各樣的花草樹木。
其中一面有許多青蔥的柳條,柳枝浸進水裏,低頭望去,還能清楚的看清自己的臉。
風景別樣靜謐美好。
宋風晚在腦海中搜尋了一圈。
無奈她對帝都實在不算太熟,因此,竟沒有找到有印象的地方。
小蝶陪在她旁邊,羨慕的說道:“宋小姐,你可真幸運,自從你來了以後,銀狐大人就變得開心多了,連笑容都比以前多了很多,小蝶真羨慕你。”
宋風晚微微一愣,轉頭看向她。
少女明媚的臉在清晨的陽光下,像帶着朝露的花瓣,有種動人心魄的美。
她問:“你說的銀狐大人,他平常不開心嗎?”
小蝶搖了搖頭。
“銀狐大人平常很高冷的,也很少笑,周圍都沒人敢接近他,更沒人敢忤逆他的話。”
“所以,他在你們組織裏的地位很高?”
“算是吧,他是我們老闆的義子,要是放在古代,那可就是太子爺了。”
太子爺?
宋風晚心頭冷笑。
還真是擡舉他了。
不過,爲什麼自從她來了,銀狐就變得開心了呢?
難道他以前認識自己不成?
宋風晚在腦海中將自己以前見過的人,一一篩查了一遍。
發現並沒有符合標準的人選。
很顯然,她和這位銀狐大人,以前既沒見過,更不認識。
那他爲什麼要幫她,還因爲她的到來,而性情大變?
宋風晚正沉思着,忽然感覺到身邊的人沒有動了。
她轉頭看去,就看到小蝶全身僵硬的站在那裏。
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
宋風晚一愣,下意識也擡頭望去。
就看到前方有幾個人正氣勢洶洶的朝這裏走來。
“就是那個女人,把她給我抓住!”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大聲下令。
跟在身後的兩個黑衣保鏢立馬跑上前來。
小蝶尖叫道:“不好,是博士帶人來抓你了,我們快回去。”
說完,拉着她的手就往別墅裏跑。
博士這個名字,宋風晚還是記得的。
就是想挖她眼睛的那個人。
見狀,宋風晚撒開腿就跟着小蝶往別墅的方向跑。
根本睡刻也不敢停留。
畢竟,留在銀狐這裏,雖然不能離開,但至少她暫時還是安全的。
要真被那個博士抓走,拿去做生化切片什麼的,那她就死定了。
沙灘上上的沙子鬆軟,人根本跑不快。
因此,身後雖然是兩個大男人在追,卻硬是被沙子陷得沒有兩個身體較爲輕盈的女人跑得快。
很快,兩人就奔回了別墅。
銀狐剛好從樓上下來,看到她們倆氣喘吁吁的樣子,好奇的問:“怎麼了?”
宋風晚雙手拄着膝蓋,直喘粗氣,根本說不出話來。
還是小蝶體力比較好,幾秒鐘後,指着身後的方向磕磕巴巴的說道:“博、博士帶人追過來了。”
話落,銀狐面色一沉。
冷笑道:“還真是賊心不死。”
他大步往外走去。
“銀狐,你不要再任性了,我今天可是得了老闆的命令過來抓她的,老闆說了,如果只有她的眼球才能打開實驗室,那她的眼睛就必須拿下來,這可是關係到我們的大計,難道你要因爲一點兒女私情,而毀掉我們的大計嗎?”
銀狐紋絲不動,沉聲道:“義父那邊我自然會去交待,她,你們帶不走。”
“你!”
身後的兩個保鏢也勸道:“銀狐大人,老闆對於你前兩次任務的表現已經很不滿意了,如果你再因爲這個女人而惹他生氣,您就不怕您在組織裏的地位會因此受到影響嗎?您可要三思啊。”
這話一出,博士頓時露出得意的面容。
哼,不就是仗着自己是老闆的義子,所以纔敢如此囂張嗎?
只可惜,義子終究有個義字,又不是親生兒子。
喜歡你的時候,你就是太子爺。
不喜歡你的時候,你連路邊的一條狗都不如。
如果哪天老闆不喜歡他了,到時候他一定會被一腳踹出組織。
想到這裏,他臉上的得意更甚。
銀狐淡淡瞥了說話那人一眼,問:“主子們說話,走狗插什麼嘴?”
保鏢:“……”
在這個組織裏,向來等級森嚴。
以下犯上是大忌,剛纔他的話,的確是有些逾矩了。
可被人比喻成狗,這還是頭一次。
因此,兩個保鏢都有些不忿。
銀狐根本不理他們的感受,又看向博士。
“我說話不喜歡說第三遍,趁着我還沒發火,趕緊滾!以後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們踏入我的範圍半步,別怪我不客氣!”
“你!”
博士氣得手指發抖,可是對上他冷厲的眼神,到底只能將那股不甘和憤怒嚥下去了。
半響,恨恨的一甩袖子,帶着人轉身離去。
直到目送着他們徹底離開,銀狐這才轉過身來。
在看到宋風晚的那一秒,原本冰山般的目光立馬就春光化暖,一下就溫和起來了。
“你看,我又幫你把壞人趕跑了一次,你要怎麼感謝我?”
宋風晚眉心微蹙。
如果說,之前她因爲昏迷了過去,對於銀狐救她的事情,還一直是半信半疑的態度。
可這一次,是她親眼所見,銀狐替她將那幾個人打發走了。
而且聽他們說話,好像如果保護她,還會給他帶來麻煩的樣子。
她不由更加好奇,這個銀狐爲什麼要這麼做了。
宋風晚抿了下脣角。
這一次,她的語氣帶上了幾分懇求。
“銀狐,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幫我,但你這份情我一定承下,我呆在這個地方,除了給你帶來麻煩,沒有任何用處,不如你就放了我好不好?”
聽着她的話,銀狐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放了你?然後呢?你要回到那個男人身邊去嗎?”
宋風晚一愣。
過了好幾秒,才猜出他指的那個男人,可能可傅寒崢。
她狐疑的問:“有什麼問題嗎?”
銀狐冷笑。
“當然有問題,我之所以不肯放你,倒不是因爲怕人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