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她這個時候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而是直接報警了。
宋時藍深吸了一口氣。
“好,你說我陷害你,那我倒要問問你我爲什麼要陷害你?
就因爲如你所說的,我不是外公的外孫女,因爲我怕你知道了祕密會揭發我,所以就殺你滅口?”
她自嘲的笑了笑,搖頭。
“明珠,你不覺得這個謊言實在太拙劣了嗎?
先不說我是外公親自認定的外孫女,你不相信外公的判斷,也要相信你自己的眼睛吧。
這些日子以來,你住在赫連家,享受着赫連家帶給你的一切榮耀與富貴。
如果我真的怕你知道了真相會揭發我,我爲什麼要帶你回來?
我爲什麼不在你回來之前,就先殺了你,而要在所有人都認識你以後,再殺你,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我……”
宋明珠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一時竟被問住了。
宋時藍見狀,更是步步緊逼。
她傷心的道:“明珠,我知道你爲什麼要陷害我,無非就是眼紅我得到外公的寵愛,而你卻什麼也沒有,所以想要取而代之是不是?
如果你真的那麼想要,你大可以直接跟我說,我給你就是了。
你又何必去和她狼狽爲奸,用這樣傷人的辦法來對付我呢?”
她說着,擡手指向赫連怡菲。
赫連怡菲一下被指懵了。
都沒想到這個時候,宋時藍居然還有能力顛倒黑白。
她到底沒有太多職場鬥爭的經驗,被宋時藍這麼一指,下意識就辯解道:“我沒有!我們沒有狼狽爲奸!”
“那你敢說,今天明珠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不是你安排的嗎?”
“我……”
宋明珠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的確是她安排的。
可那也不代表她和宋明珠就是狼狽爲奸啊。
赫連怡菲正要辯駁,卻被宋時藍打斷了。
“行了,我知道你們的目的,你們無非就是不想讓我繼承赫連集團。
可時赫連集團是外公一生的心血,我可以不要,卻不能親眼看着外公的心血被你們毀在手上。
我雖然不才,可自問在公司呆了這麼久,開拓不足守成卻還是有餘的。
你們呢?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一個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紈絝。
你們能做什麼?
如果真的將赫連集團交到你們手上,只怕外公一生的心血都要毀了!
我是絕不可能眼睜睜看着這種事情發生的,所以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這番話一出,頓時將所有人都震住了。
赫連怡菲氣得面紅耳赤,偏偏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最後只能咬牙怒聲道:“你無恥!不要臉!”
那個支持宋時藍的股東立馬就看不過去了,站出來維護道:“大小姐,咱們有道理就說道理,還是不要人身攻擊得好,畢竟這麼多人都看着呢!”
赫連怡菲頓時更氣。
指着那人的鼻子就罵道:“她說我們紈絝草包就不是人身攻擊,我罵她不要臉就是人身攻擊了?你這麼雙標怎麼不去當標兵?”
心中對赫連怡菲的反感更重了。
宋明珠也沒想到宋時藍還有這本事,黑的都能被她說成白的。
因此,只能怒聲道:“宋時藍,你不要以爲你否認,再說這麼一大通冠冕堂皇的話就可以抵消你犯下的罪孽了。
你對我做的事,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即便我今天沒有證據,以後也會找到證據,將你告上法庭,讓你坐牢!
你們赫連集團,這麼大個公司,難道要讓一個官司纏身,還很有可能是殺人犯的人來當董事長嗎?
你們就不怕萬一她真的是殺人犯,你們選舉了她,會給公司帶來不好的影響嗎?”
這話倒是直接說到衆股東們的心坎裏去了。
他們對宋時藍其實並不熟,只不過就是風吹兩面倒。
哪邊強勢一點,就支持哪方。
之前看宋時藍步步緊逼,宋明珠和赫連怡菲連反擊的餘地都沒有。
因此一個個纔會選擇站在宋時藍那方的。
而今宋明珠一言點出要害,他們自然也需要再考慮一下。
反正不管誰當董事長,他們都是公司的股東。
只要赫連家這顆大樹不倒,他們就還能背靠大樹好乘涼。
所以今天這場票選大會,到底誰勝誰輸,他們纔不在乎呢。
宋時藍見衆位股東們臉上已經開始有了猶疑之色,心裏頓時慌了。
她沉聲道:“我可以跟各位保證,剛剛宋明珠說的那番話,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我從來沒有想要謀害過她,更沒有什麼拿匕首捅她的事。
她們今天之所以會拿這些話來污衊我,不過就是因爲她們沒有別的辦法阻止我當上赫連集團新一任的董事長,所以使出的詭計而已。
在場的諸位都是歷經風雨的肱骨之臣,可千萬不要被她們這點小技倆給騙了。”
宋明珠尖叫道:“我沒有胡說!就在上個月十號的晚上,就是你把我帶出去,在荒郊拿匕首意圖殺我。
我昏迷了過去,僥倖不死,才逃過一劫。
大家要是不信,我可以告訴你們我被害的地點,並且將當天晚上發生的所有細節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你們。
我就算是編謊話,也總不可能編得面面俱到吧!”
這話倒是引起了大家的興趣。
於是就有人問道:“那敢問你既然當初就被害了,爲什麼直到現在才站出來呢?”
“對,還有這段時間你在哪裏養傷的呢?如果你能將醫院告訴我們,我們去醫院一證實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這話一出,宋明珠頓時有些慌亂。
“醫院……我沒去醫院。”
“什麼?”
宋時藍敏銳的抓住她話裏的漏洞,立馬笑了起來。
“你說我當時用匕首捅了你,那麼重的傷,你居然沒去醫院?
然後過了一段時間,你就自動好起來了,難道你是神仙嗎?這也太好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