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不由得苦笑一翻,命運弄人啊。
“你終於醒了,你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女護士說着放下手裏的盤子,用溼潤的毛巾輕輕擦拭着她臉止的血跡。
宋風晚認識她,上次被抓過來也是這個女護士守着她。
宋風晚想要說話,但卻說不出來。
“你就別說話了,你這頭上的傷挺重的,博士吩咐了一會兒給你喫點藥再把傷口給你包紮一下。
你放心,我們的藥很靈的,等會兒給你用了馬上就會有效果。要不是因爲你一直昏迷不能用藥,不然你現在應該就可以活蹦亂跳了。”
那護士很得意的樣子,宣傳着他們的藥有多麼靈驗。
宋風晚沒有發表意見的權利,現在只能任人宰割,索性閉上眼,既然都這樣了傷還是要治的不是嗎?
女護士擦乾淨臉後,又開始處理她頭上的傷口,疼痛讓宋風晚變得有點清醒了。
女護士很專業,三下五除二幾下就把傷口處理好了。
又轉身倒了點水,從櫃子裏取出一個小瓶子,倒出幾顆藥在手裏。
走到宋風晚身旁,捏着她的嘴說:“把這個藥吃了,你休息半個小時基本就會好了。”說完把藥塞進宋風晚的嘴裏,然後倒入水,鬆開嘴把下巴一提。
藥順着喉管下去了,手法很是熟練。管他什麼藥,宋風晚都沒吐出來的機會。
女護士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離開之前,她叮囑宋風晚說:“你可以休息一會兒,等你醒了我再過來。”
門“吱呀”一聲,輕輕的關上了。
也不知道是喫的什麼藥,宋風晚只覺得很困,很快就睡着了。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醒來,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愣愣發神。
感覺不到頭上的疼痛,腦子也很清醒。
一下子從臺上翻身坐起來,看了看四周,還是上次被抓來的地方。
就在這時,門開了。
“醒了?那你下牀跟我走吧。”
女護士像是算好了時間過來的,知道她這個時候已經醒了。
宋風晚不知道她要帶自己去哪兒,心裏不免有點擔心。
“你要帶我去哪兒?”
女護士靠着門框說:“你跟我走就是了,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放心吧,只要你乖乖配合是不會有事的。
如果我們要殺你在這裏就可以了,何必大費周章還要給你療傷,讓你現在還有機會和我說話。”
說完向宋風晚走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黑布,蒙上了宋風晚的眼睛。
宋風是想要抗拒,但是被女護士摁住了。
“我說過,你要乖乖配合,不然我不能保證別人來能像我這麼對你。”
說完拉着宋風晚往外走,話都到這份上了,宋風晚也只能跟着她走了。
一路彎彎繞繞,除了她們的腳步聲沒有其他聲音。
伴隨着奇奇怪怪的味道,越走味道越濃。
進去後女護士把黑布條給取了下來,刺眼的燈光照得宋風晚下意識的擋住眼睛。
“博士,人已經帶過來了。”
宋風晚放下手,看到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背對着她們。
向後揮了揮手,示意知道了叫女護士出去。
女護士得到命令後,點頭出去。
該來總會來的,既然被他們抓來,肯定躲不了要被挖眼睛的。
博士?不就是上次要挖眼睛的那個人嗎?
博士很瀟灑的轉過椅子,還是戴着口罩,很神祕的樣子。
“宋小姐,近來可好,我們又見面了。”
“我可不想見你,是你們死活不肯放過我,非要把我抓過來。”
宋風晚倒也不怕了,反正橫豎大不了一死了。
“哦,其實很簡單,我只需要你的眼睛而已,如果你能配合我保證不傷你的性命。”
“爲什麼你一定要取我的眼睛,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我只想要簡簡單單平平安安的生活。你們所做的一切和我又有什麼關係,爲什麼就要把我拉扯進來。”
宋風晚的語氣有些氣憤。
博士卻不急不慢的說:“我也不是非抓你不可,只是我也沒辦法。誰叫你是天才博士的女兒呢?她生前可是爲我們組織做了巨大貢獻的人,你作爲她的唯一血脈必然是逃脫不了這個命運的。既然她沒能做完的事情,當然你得繼續下去。”
“什麼天才博士,我根本就沒聽說過,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她只是個溫柔賢惠的普通女人,怎麼可能是你口中的天才博士。
如果說天才博士是我爸,我自己都覺得好笑,何況他還活着,你可以直接去找他。”
博士見宋風晚一臉無知,轉過身在鍵盤上敲了幾下。
瞬間燈光全滅,牆上閃出一個投影屏。
博士冷冷的說:“彆着急否認啊,這是你母親曾經工作的一些影像資料,不信你可以自己慢慢看。”
宋風晚隨着他的話看向牆上的畫面,不由狠狠一震。
只見林念之坐在一個小房間裏捯飭着手裏的瓶瓶罐罐,神色是她以前從未看到過的沉着冷漠。
宋風晚看着林念之,不由自主的喊了一聲:“媽媽。”
畫面一下跳到林念之小時候,只見畫面上,流落街頭的她被孤兒院收養。
有一天,幾個神祕的人忽然把她從孤獨院帶走,隨後她就出現在了深海組織的內部,有人悉心教導,把她培養成生化博士。
成爲博士後,組織一直要求她來研究生化武器,在學習和研究的過程中,她一直都努力學習。
組織命令他們研究一種很厲害的生化武器,在研究出來經過測試之後。
林念之發現這個武器殺傷力極強,簡直滅絕人性。
但她心存善念,不想用這武器來害人。
有一天她從實驗室出來,將這個殺傷力極強的生化武器悄悄的鎖在了實驗室裏,然後連夜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