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蘇小柒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大叔,你的意思是,他們來鬧事,是爲了妨礙我作法?”

    傅君昊點了點頭,“剛纔聽你說,那個黑影是想要奪舍齊木雄,恐怕這次齊木雄丟了七魄的事情,是那個黑影做的。”

    蘇小柒的眸光微暗,所以齊木雄得知招魂方法不是偶然,是有人教他的。

    不僅如此,對方還故意使壞,讓齊木雄在招魂的過程中出錯,反被鏡子吸走了七魄。

    如果他們這次沒有出手,相信齊木雄會在三天內魂飛魄散,成爲一個絕佳的容器。

    “這件事我會去查。我也好奇,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害得……”傅君昊頓了頓,察覺到蘇小柒的目光,不禁皺起眉頭看着她。“你看着我做什麼?”

    蘇小柒眨巴着一雙眸子,笑眯眯地看着傅君昊。

    那小眼神,充滿了狡黠。

    “嘖嘖,大叔,你之前不是不相信怪力亂神的嘛?這會兒,信啦?”

    傅君昊的臉色微變,目光飄向前方,闆闆正正地說道:“我不瞎,是真是假,我看得見。”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固執,不開化的人。

    當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會通過自己的眼睛,還有自我判斷能力,來確認是真是假。

    毫無疑問,蘇小柒做的事情很匪夷所思。

    但他也用自己的眼睛,看清楚了這一切,都不是弄虛作假!

    他不相信別人說的,只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

    “不過,我有個疑問……”傅君昊皺了皺眉,疑惑道:“大多數的鬼怪不都是肉眼看不見的嘛?爲何……”

    問題還沒問完,他感覺自己的肩膀一沉。

    回過頭來,只見蘇小柒靠在他的肩膀,沉沉地睡了過去。

    傅君昊露出了一個苦笑,回想剛纔蘇小柒做的,儘管她的動作沒有太大,但全程神經緊繃,最後爲了救王萍,似乎還用了一些很費神的手段。

    這會兒,怕是累壞了。

    劉祕書一直在關注傅君昊和蘇小柒的對話。

    什麼鬼啊,怪的,根本就聽不懂,但傅君昊的那一抹微笑,着實將他給看呆了。

    傅總的這個笑容,不僅罕見,還糅雜了一絲溫柔,而這一絲溫柔竟然是對蘇小姐的。

    剛纔齊家的宅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傅總對蘇小姐的態度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儘管傅總說過,蘇小姐是傅家的少夫人,但給他的感覺像是迫於無奈纔有的關係。

    對於蘇小姐,傅總是厭惡的,不喜的。

    但是,他剛纔看到的那一抹微笑,這些統統都沒有了。

    “傅總,我剛纔跟過去,那幾個流氓一直沒有和背後的人聯繫。他們買了火車票後,就離開了天桐市。”劉祕書將剛纔調查的情況,一一彙報。“不過,我還是讓人跟過去了,一有情況就會向我彙報。”

    傅君昊點了點頭,看來對方處事相當謹慎,不給他們留一點線索。

    “傅,傅總……”劉祕書按耐不住內心的好奇,小心地問道:“剛纔齊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該問的,別問。”

    “那……我們針對鼎盛集團的狙擊?”

    “取消!”傅君昊沒有搖醒蘇小柒,任由她靠着自己,甚至還小心地調了一下坐姿,讓蘇小柒靠得更舒適一點。

    劉祕書愣了愣,心裏好奇得不行,但還是沒有問出來,只能點頭應下來。

    “劉祕書,放點舒緩的音樂。”

    “是!”

    一陣悠揚的音樂響了起來。

    傅君昊瞥了眼肩膀上的蘇小柒,略微有些嬰兒肥的臉上,浮現出兩坨紅暈,睫毛長長,鼻子翹翹,這麼一看,倒是怪可愛的。

    他忽然瞥見蘇小柒的嘴角掛着一些晶瑩剔透的口水。

    呵,多大人了,睡覺竟然還流口水。

    傅君昊拿過來一張紙巾,輕輕地給蘇小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齊白現在對你感恩戴德,那麼就留着他吧,以後對你或許有大用。

    一個昏暗的房間,到處張貼着各種海報,有二次元的,當今明星的,顯然是一個宅男的房間。

    只是,在這個房間裏,卻有一個面容枯槁,眼神陰鬱的老頭。

    他滿臉陰沉,嘴角還掛着一道血痕。

    “那兩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壞我好事!!老子活了兩百多年,從沒像今天這麼狼狽!”

    老頭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剛纔的那一腳,他記憶尤深。

    一般人是不可能對靈體的他造成傷害,但那個男人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

    還有那個女娃兒,那術法看着有點眼熟啊,難道是馬家?

    老頭拿出了電話,撥打了個號碼。

    不一會,電話接通了。

    “老闆,我們已經按你的吩咐,坐火車離開天桐市了。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將尾款付給我們。”

    是那幾個流氓。

    老頭露出了一個獰笑。“好啊!我現在就給你們……”

    幾個流氓聞言,心裏竊喜不已。

    可下一秒,他們的腦袋砰地一聲,爆開了。

    周圍的乘客看到這一幕,都被嚇壞了,一個個尖叫起來。

    聽着電話裏的尖叫聲,老頭掛了電話,滿臉的鄙夷,“一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也想跟我要錢,下去找閻王爺要吧!”

    爲了奪舍齊木雄,他可是費了不少的心思。

    先是請幾個外地來的流氓蹲點,防止齊白找來同行礙事。

    結果,齊白還真的找同行來了,他便讓這幾個流氓出手,試圖強行破壞同行作法。

    可誰知道,他們幾個流氓嘴上說打遍天下無敵手,到頭來不僅被人打跑了,害得他最後冒着危險,強行奪舍。

    結果他奪舍不成,還捱了一腳。

    “哼,不管是不是馬家,敢妨礙我奪舍,就走着瞧吧。”老頭瞥了眼旁邊躺着的一個胖子,胖子已經傷痕累累,皮膚還鬆鬆垮垮,僅存一口氣了。

    老頭走了過去,一把劃開了胖子的脖子,鮮血噴出,他連忙趴下去喝了起來。

    當他喝足了血液,原本枯槁的皮膚也多了一絲光澤,而胖子也徹底斷氣了。

    “這個容器還能堅持三天。”老頭陰沉着臉,雙眸散發着妖異的神光。“三天之內,必須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容器,否則我會死。”

    他瞥了眼房間上的一張海報,是一個帥氣的男人。

    好像是個挺有名氣的小鮮肉,名字叫張明曦。

    “這個不錯!!”老頭伸出了一個舌頭,貪婪地舔了舔乾裂的嘴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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