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掌櫃已經嚇懵了,雙腳顫抖。
“若是以後有人來找你這麻煩,就告訴他,要來就來找我李夜。”
李夜輕聲道。
掌櫃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心中已是將李夜這個名字牢記於心底。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看起來溫和儒雅的少年竟然殺人如此果決!
此時,樂臨樓樓外又來了一輛馬車。
“辰時四刻了!”
曹安嫺暗暗握着小拳頭,這是他們和那前輩高人約定的時間。
想着,她便見到那少年走了出來。
“先生。”
曹安嫺趕忙上前行禮,經過風叔的開導後已經釋懷了,更是明確了對待李夜這樣的一個前輩人物不能不恭敬,縱使她是郡守之女。
“這女的又是誰,怎麼叫你先生不如?還叫的這麼親熱?”
這時,一道略帶着醋意的聲音響起。
便見蘭姝琴美眸不善的看向了李夜。
李夜登時感覺一個腦袋三個大,他也是老成精的人物,自然察覺到了蘭姝琴對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女人都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敵意。
這種事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李夜也懶得管這種事情。
“這位姐姐是誰?是先生的妻子嗎?”
曹安嫺星眸微亮,憑地生出驚豔之感。
不過連她也注意到了蘭姝琴語氣的不善,而且這位姐姐看向李夜的目光中帶着愛意,可李夜卻一直表現的很平淡。
所以這兩人肯定不是她所想的夫妻關係。
果然,李夜搖了搖頭,道:“不是。”
聞言,蘭姝琴差點把銀牙都給咬碎了,這個木頭,哪怕是說謊也行啊,至少承認我們一次夫妻之名啊!
前世,天琴聖女倒追塵寰劍帝之事可不是什麼祕密,甚至衆人都津津樂道。
但是塵寰劍帝就好似一塊木頭,對她的關心絲毫不理會。
曹安嫺立馬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神情。
就在這時,駕駛着馬車的風叔和圍在周圍的侍衛都是對着李夜恭敬行禮,“先生好!”
聲勢浩大!
“你這是對他們幹了什麼?”
蘭姝琴美眸流露出一絲意外,沒想到這麼多人似乎都很尊敬李夜的樣子。
很快,李夜和蘭姝琴在衆人的討好聲中坐進了馬車。
曹安嫺忽地低聲問風叔,道:“風叔,你說如果我把先生給泡到手…”
“小姐怎可這麼想。”
風叔肅然道,“以後萬萬不可提及此事。”
話雖如此之說,風叔心頭卻是有點意動。
以先生那出神入化的手段,和小姐相配反倒是他們高攀了,但最終兩人要是喜結聯誼,豈不是就是給郡守府拉了個強大盟友?
似乎,也不錯啊,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先生身旁那個美貌少女了。
馬車內,蘭姝琴臉色怪異,想笑卻忍住沒笑,導致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可愛極了。
李夜視若無睹,只是脣角微微一抽。
以他們的聽力,剛剛馬車外曹安嫺壓低聲音說得話他們自然也能聽清。
蘭姝琴挪揄的笑了笑。
修道之人面容雖可保持千百年,甚至上萬年不變,但是無可否認的是,李夜骨子裏的確是一位修煉了將近十萬年的老妖怪。
李夜卻是一本正經道:“你不懂,這叫做魅力外泄,也怪自己不小心,竟然讓得這麼一個小姑娘給看上了。”
蘭姝琴美眸瞬間瞪大,幾乎要以爲自己聽錯了,什麼時候塵寰劍帝竟然這麼不要臉了?
忽地,馬車一震。
李夜皺了皺眉頭,出聲問道:“怎麼回事?”
透過帷裳,他可以看見似乎有着一夥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沒有大事,請先生好好歇息,不過就是幾個截道的小毛賊。”
風叔朗聲道。
李夜目光透過帷裳,看見那幾個截道的似乎都是一身黑衣,不過胸口卻刻着一朵白蓮花。
“總感覺這個裝扮好像在哪裏見過?”
李夜沉吟了片刻。
就在這時,驀地一聲嬌喝響起:
“幾個小小毛賊,本小姐輕鬆便能對付你們!”
曹安嫺腳尖輕盈的惦着馬背,忽地騰空而起,雙掌閃過熾熱光芒。
天陽掌!
屬於郡守府的獨門武學。
掌身熾烈,似有着火光擦出。
李夜將這一切看在眼底,卻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道:“可惜這姑娘沒學到家,否則說不定還真能讓他們亂了陣腳。”
“你這是什麼意思?”
蘭姝琴不解。
在她眼中,這些小毛賊不過是一羣凡人三四重的傢伙,憑曹安嫺一人便可輕鬆解決。
“看下去就知道了。”
李夜沒有解釋。
馬車外,風叔看着曹安嫺的身影,眼中閃過欣慰之色,小姐最近進步挺大啊!
可就在這時,一位黑衣男子一步跨出,臉龐雖被黑布遮擋,但那對眼睛卻盡顯詭異之色。
驀地,那人擡手一拳對之。
流轉於曹安嫺雙掌之上的熾熱之力頓時如同遇到天敵一般,瞬間消散。
拳與掌的對碰,卻是在頃刻間落下帷幕。
曹安嫺面容霎那間蒼白如紙,嬌軀倒飛而出。
眼看就要摔落到地上時,風叔趕緊縱身一躍將得曹安嫺接住。
可饒是如此,他的心頭也是一顫,只感覺現在曹安嫺的嬌軀冰冷至極,差點將他的手都給凍掉。
曹安嫺似以陷入了昏迷中,峨眉,瓊鼻,紅脣上都是出現了絲絲霜寒。
“小姐,你怎麼了?”
風叔大驚,再顧不得其它,對着剛剛出手的黑衣男子怒吼道:“你對我家小姐幹了什麼?”
“稍安勿躁。”
黑衣男子笑了笑,道:“你們的小姐只是中了一點小毒,美美的睡了過去而已。”
“你到底是什麼人?”
風叔聲音森然道:“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若是小姐出事,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黑衣男子不耐煩的打斷,他冷然道:“我就是爲了你們郡守府之人而來,爲了和你們做一場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