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得風叔雙眼重新炙熱了起來,或許由先生出手,就算是小姐的毒也不在話下!
“你們這羣飯桶!”
黑衣男子突然暴怒出聲,看着倒地的一衆黑衣人,怒道:“你們還不快給我去殺了這小子?”
原本便只剩下一口氣的一衆黑衣人,竟再次爬了起來去,身上鮮血還在流淌,可他們好像沒有絲毫察覺。
“強弩之末!”
李夜眉頭微挑,長劍忽地出現在手中。
轟隆!!!
地面都在震動,虛空似要塌陷了一般。
一股浩瀚無垠的劍勢散發而出,周圍的草木花石竟在頃刻化爲齏粉。
刺眼光芒讓得所有人眼睛下意識一閉,緊跟着,便見一道長達數丈的劍氣,朝着那一衆黑衣人斬去。
而發出這一劍的正是李夜,一個化脈境人物!
足以震撼心神的威懾在衆人心中久久不息。
已是強弩之末的一衆黑衣人在這一劍之下亦是化作了灰飛。
萬般俱寂,地面忽地裂開一道三丈有餘的溝壑,無比醒目。
而那黑衣男子早在李夜斬出那一劍之時便轉身逃避,妄圖取得一線生機。
“逃的了嗎?”
李夜脣角流露出一絲不屑,身影一動,瞬間到了黑衣男子身旁,如浮光掠影般。
黑衣男子心頭登時一沉,自是不能坐以待斃,雙掌光芒匯聚,奮力拍出。
而在這一掌發出後,黑衣男子低吼一聲,似是極爲痛苦。
這是他拼盡全力甚至是透支生命使出的一拳,只見周圍有着數百道掌影出現。
鋪天蓋地,草木化成飛灰。
數百道掌影齊齊向着李夜轟去,威勢不可謂不驚人,相信在這一招之下,任何後天境都會瞬間被拍成肉泥。
李夜卻是表現的很淡然,帝夜劍驀地在虛空中一刺,如引動天上神虹,燦爛劍氣似能破散雲層。
數百掌影瞬間消散。
黑衣男子大驚,尖叫出聲。
可在這一道劍氣之下,縱使他如何害怕也是無濟於事,身軀瞬間爆裂,鮮血狂涌而出。
緊跟着,黑衣男子頭顱忽地拋起,徹底死去。
“太弱了。”
李夜眉宇間失望不加掩飾,他沒想到這個黑衣男子這麼脆弱,他纔不過斬了一劍就死到不能再死了。
“先生,求求您救救小姐吧!”
風叔大吼一聲,臉上全是懇求之色。
李夜還沒說話,便聽到一道輕靈聲音響起:
“讓我來看看。”
說話之人正是蘭姝琴,此時這少女滿臉凝重,自打看到曹安嫺現在的這副樣子,她便已能認定這是什麼毒了。
她美眸中閃過一抹異色,道:“這是寒蠶之毒。”
“那有什麼解毒辦法嗎?”
風叔急聲問道。
“原來竟是這毒,這可就麻煩了。”
李夜思忖了半刻。
寒蠶之毒在整個大千世界並不難解,解毒需要的藥材也並不算珍貴,可這裏是玄靈大陸,一個貧瘠大陸,這裏真的會有那種藥材嗎?
而且此毒一旦過去七天,那就真的是回天乏術了。
“你們可清楚這羣人是什麼來路?”
李夜問道。
他總感覺這些黑衣人的裝扮好像在哪裏見過。
“不清楚。”
風叔臉上浮現出了濃濃的後悔,原本他以爲就是羣普通截道的,也便沒有在意,而是放由小姐出手,結果卻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我知道。”
這時,一個侍衛弱弱說道:“我記得這是一個邪教的裝扮,那個教好像叫白蓮教。”
“這是什麼教,在哪裏?”
風叔怒髮衝冠,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教竟然敢對小姐下手,簡直不知死活!
“聽說這個教有很多分部,至於總教位置一直飄忽不定,我們不知道。”
那侍衛搖了搖頭。
李夜瞳孔處忽地閃過一抹思索之色。
怪不得他感覺這些人服飾這個眼熟,原來是這個勢力啊。
他還記得自己當初自己殺過一個叫做白健的人。
那白健便是白蓮教之人。
不過原本他以爲那白蓮教只是在平城周圍的一個小邪教,現在看來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李夜走向那黑衣男子破爛的身軀,想要從這人身上找到什麼線索。
忽地,黑衣男子身上的一塊玉佩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玉佩呈潔白色,剔透無比。
如一塊打磨完成的玉石。
與此同時,那玉佩微微發出了震動聲。
從其中傳出一道聲音:
“白柴,事情完成的如何了?”
那道聲音聽不出性別,很是淡然。
“完成了。”
李夜輕咳一聲,聲音已變得和剛剛那黑衣男子的聲音一樣了。
“既然如此,讓郡守府的人把御獸寶典送到千鳥城中,會有專人來和你對接的。”
那聲音淡淡道。
“明白了。”
李夜拿着玉佩,說道。
眼中忽地閃過一抹寒芒。
雖說他和風叔等人並不熟悉,但至少現在他們是同行關係。
同行時卻有着不知死活的人來找他們麻煩,這可讓得李夜有些生氣了。
更別說他原本就聽說那邪教殘暴不堪,這次就當爲民除害了!
“這個千鳥城在何處?”
李夜問道。
“是距離這不遠的一座小城。”
聞言,侍衛趕緊說道。
“事不宜遲,出發。”
李夜等人都沒有再耽擱,乘着馬車便是朝前而行。
畢竟白蓮教中似有治療這寒毒的解藥。
千鳥城人煙稀少,也算不得是什麼大城市。
不過既然那玉佩對面的那人說過在千鳥城交接,那就意味着在那裏說不得能找到點白蓮教的蛛絲馬跡。
車內,李夜聲音淡然傳出:“那個御獸寶典是何物?”
“這事我就不隱瞞了。”
風叔苦笑一聲,傳音道:“不瞞先生,實際上我們小姐是御獸尊者的後裔。”
“尊者?”
李夜眸中露出了一絲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