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也會傷到無辜之人的性命,並不明智。
兩人神色平常,古井無波。
輕而易舉的走過了南丘郡城門。
兩人就這麼待在竹林中,一人修煉,一人舞劍,似都把之前的事情給忘懷了一般。
直至夜色降臨。
一輪殘月高懸天穹,灑下點點光輝。
就見竹林中,一個青袍如玉,身影碩長的少年端坐於石墩之上,周身氣息如雲海般翻滾,又在一瞬間悄然消散,古井無波。
凝真之境,所看的便是自身真氣能凝鍊的密集度,密集度越高,代表實力越可怕。
李夜真氣一收一放間盡顯天威。
若非他有着前世的修行經驗,也難以將真氣如此的收放自如。
驀地,李夜探手一抓,虛空中頓時涌出一陣陣光華。
漆黑的夜幕驟然被顆顆星辰照亮。
一顆顆星辰排列,化作一張巨大星圖,鋪天蓋地,旋轉飛舞,呈現出無數種變化。
這便是李夜前世所研究出來幫助弟子築基的一套法門,正好可以用在凝真境的真氣壓縮之中。
王瑞靈停下舞劍,神色震撼的看着這宛若神蹟的一幕。
採天地間的一絲氣機,爲吾鑄就無上之根基。
李夜眸子明亮,右手一抓,一收。
王瑞靈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一縷發着潔白的光輝的氣息被李夜收入手中。
而這一縷氣機被攝入李夜體內後,便驚覺他身上的氣息又是再漲了一籌。
“現在的我若是以蛟殺劍對上氣海巔峯,也可以一劍抹殺。”
李夜輕聲喃喃。
要知道,他方纔凝真境!
若是讓他也成爲宗師後,說不定靈道尊者也不是他一合之敵了。
只是這還不夠!憑藉現在的實力,對上化境宗師也可以獲勝,只不過雲流王已不可以常理判斷。
時間轉瞬而過。
兩天後。
南丘郡城今日是一場難得的大盛宴。
一位郡主的招親,足以讓天下青年才俊瘋狂!
若是在天穹上觀看,便可以見碼頭前停着數十艘客船以及不計其數的小船。
來自各地的人羣瘋涌出。
同樣是在這個時候,林木木和林玄清穿戴好僞裝,趕往了招親地點。
雲流王府。
雲流王淡淡吩咐道:“將那幾個犯人壓到招親地點,若李夜沒有在正午前來,立刻斬首示衆。”
一番話,無悲無喜,卻又殺機凜然。
招親地點,設置於南丘郡城外一處大校場中。
這裏空曠無邊,足夠容納很多人。
綠意盎然的竹林中。
王瑞靈有些勞累的收起劍,眉梢間透着凝重,整裝待發!
這兩天時間裏,她都是在練劍,喫飯中渡過的,李夜來興趣了也會即興提點兩招,讓得她受益匪淺,愈發發現李夜的不平常了。
唯有李夜依舊是一臉淡然,眸子清淡中卻透着一股殺機。
他身材碩長,青袍獵獵,往那一站,就如一柄待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郡城之外。
這裏臨近河岸,駐紮着的是盡是雲流衛的精銳士兵。
校場廣闊平坦,豎立着一杆杆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一衆精悍的雲流衛士兵肅立在場外,負責校場秩序。
校場高臺上,雲流王端坐中央,神態隨和。
他的身邊,則依次坐着雲流衛大隊長鄔翰,南丘郡城郡守等大人物。
這裏的大人物幾乎都是在南丘郡跺跺腳,都能引起區域震盪的人物。
此時卻全都來齊,可謂是給足了雲流王面子。
天空晴朗,朝霞滿天。
“忠勇侯到!”
驀地,校場之外,響起了一道大喝聲。
緊跟着,在無數人喫驚的目光之中,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那人體型消瘦,面容平平無奇。
他的出現,引發了場中的一場騷動。
“侯爺,您爲何會來?”
郡守連忙起身行禮,臉上一片錯愕。
他名爲汪良平,是南丘郡城郡守,也算是一個大人物。
可在場中,雲流王和忠勇侯卻不得不讓他尊敬。
不少大人物也跟着行禮。
“郡守大人,我冒昧來訪,還望勿怪。”
忠勇侯笑呵呵的還禮。
而後,他又看向了雲流王,面露尊敬之意,道:“見過雲流王。”
雲流王淡漠點頭,“是燕無雙讓你來的?”
衆人皆訝然,燕無雙便是平等王的名諱。
“正是,實在是那個叫李夜的小東西惹惱了王爺,特來見證他的死期。”
忠勇侯隨口道。
雲流王點頭道:“坐。”
隨即,忠勇侯入座。
可在場如汪良平這般的大人物心中都沒法平靜,這李夜到底是何等人物,竟然敢同時惹怒平淡中和雲流王兩位大佬,這不是找死嗎?
與此同時,一座鐵籠被一羣一羣雲流衛之人給搬了進來。
其中關押的正是蘭姝琴等人。
蘭姝琴盤膝坐於籠中,神色平淡,似什麼都無法吸引她注意力般。
相比於她的平靜,林茹屈膝坐於籠中,眉梢間一片擔憂。
王墨則急的像只熱鍋上的螞蟻,神色間盡是驚慌。
費雲瑛俏臉憋屈。
費舒涵這兩天時間似乎都憔悴了很多,雖然沒人對他們做什麼,但這種心理上的煎熬很容易把人逼瘋的。
“這些就是那李夜的同黨?”
有人憤憤然。
“你有沒有發現那幾個姑娘長的真不賴。”
有人則偷偷道。
而那些大人物中,有兩人瞬間從座椅上站起。
這兩人中,一人是王家族長,王銳意。
一人則是費家族長,費擎宇。
王銳意之前看到通告時還是滿心的不相信,不相信王瑞靈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卻見他的兒子王墨正被關押其中。
而費擎宇則完全是錯愕,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和女兒也是被關押的人質之一。
“王爺…”
王銳意沉聲開口。
卻見雲流王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道:“等那兩個賊子來到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