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被推倒後的賈張氏一下惱羞成怒,手中藤條帶着“呼呼”風聲揮向槐花和小當。
“啪。”
賈張氏手中藤條在槐花身上打出清脆的聲響。
槐花一下嚎啕大哭。
無論剛纔賈張氏怎麼打秦淮茹,秦淮茹都沒有反抗。但此時眼見自己女兒被打,秦淮茹一下怒了,衝過來一把把賈張氏推倒,然後這纔去查看女兒槐花身上的傷勢。
賈張氏被推得暈頭轉向的,好不容易纔從地上爬起來,“好!好!好!現在一個個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忤逆我了。”
說着,就又要去拿藤條。
只是這會兒秦淮茹身後就是兩個女兒,她可不會這麼坐以待斃。所以,賈張氏只是打了秦淮茹一下,秦淮茹立馬就爆發了。
秦淮茹不會打架,只是揪着賈張氏的頭髮。沒一會,賈張氏本就爲數不多的頭髮就被硬生生薅下來一大把。
賈張氏也不甘示弱,放下藤條就去揪秦淮茹的頭髮。
很快,兩人就扭打成一團。
兩人打鬥的動靜不小,沒多久就吸引了四合院裏衆人的注意。衆人紛紛趕來,但,沒轍,因爲大門早就被賈張氏關了。
此時的賈張氏也是有苦說不出。
本來打算仗着有理外加長輩的身份,好好教訓一下秦淮茹。怕外人干擾,這才把門都反鎖了。不曾想,秦淮茹突然反抗,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砰砰砰。”
門外,易中海等人用力敲着門,想進來幫忙勸阻,只是門被反鎖着他們也進不來。
秦京茹本來可以開門,只是她也被嚇到了,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沒有動彈。
最終,還是賈張氏率先敗下陣來,無奈地去打開門。之後,在易中海等人的勸阻下,這場鬧劇這才緩緩平息。
袁飛依靠在門邊,一邊嗑着瓜子,一邊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切。
今天這事,說起來還就是他挑起來的。要不是他,賈張氏也不可能這麼早就知道秦淮茹偷男人被開除出廠的消息。
......
秦淮茹和賈張氏這事明顯沒完。
賈張氏覺得秦淮茹敗壞家風,做出對不起兒子賈東旭的事情。其次,還把她兒子賈東旭的工作都給弄沒了。
一直以來,賈張氏都對這份工作很看重。爲此,每個月都要和秦淮茹索要幾塊錢。現在,工作沒了,錢也沒了,讓她如何肯罷休?
弄丟工作,偷男人......秦淮茹自然是理虧的。
但很快,她就阿Q般找到說服自己的理由。
“我不是爲了自己,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兩個孩子。當時我如果不這麼做,根本養不活兩個女兒。我沒辦法,我是被逼的,當時的我只能這麼做。”
秦淮茹心中這麼想,面對賈張氏的時候,一下就硬氣了不少。之後,無論賈張氏罵她,打她,秦淮茹都毫不客氣地予以回擊。
不僅如此,現在的她每天也不出去了,也不去街道辦找活幹,每天就在家裏帶孩子,偶爾做做家務。
但秦淮茹敢跟她動手,這罵也罵不過,打也打不過的,着實讓賈張氏憂愁。
但是,賈張氏也不是喫素的。
這天,秦淮茹正在家裏裏屋帶娃。忽然,賈張氏走了進來。
秦淮茹心中嘆出一口氣,但還是強打起精神來應付賈張氏。
“又想幹什麼啊?告訴你,我可不怕你。”秦淮茹毫不畏懼地和賈張氏對視。
賈張氏沒回話,只是拉着她往外走,“你給我出來!”
“幹什麼?”秦淮茹毫不客氣地甩開賈張氏的手。
“出來!出來你就知道了!”賈張氏道。
半分鐘後,秦淮茹跟着賈張氏來到外屋。
然後,她一下就被嚇住了。
因爲外屋擺放着一張照片,正是她那死去的丈夫,賈東旭的遺照。周圍還有一些白布,元寶蠟燭......
秦淮茹的回憶一下被拉到十多年前,賈東旭死後辦葬禮的那些天。
“跪下!”賈張氏雙手捧着賈東旭的照片,過來對秦淮茹厲聲喝道。
秦淮茹反應很大,她歇斯底里地反駁道:“我不!我沒做對不起東旭的事情,我憑什麼要跪?”
“啪”的一下,一記耳光扇在她臉上。
賈張氏怒吼道:“沒有?你和別的男人上牀,這叫沒做對不起東旭的事?我們老賈家的臉,都被你這個蕩婦敗光了。”
秦淮茹一邊哭,一邊解釋道:“當時你不在,你壓根不知道什麼情況。我要不那麼做,我和兩個女兒就都餓死了。”
“啪”。
又一記耳光。
賈張氏道:“你好意思用兩個女兒當藉口?我問你,東旭都死十多年了。這麼些年來,我在,棒梗也在,這個家有沒有人餓死?怎麼我和棒梗都走了,不在這個家裏喫飯了,少了兩張嘴,你們反而要餓死了?蒙誰呢秦淮茹,大家都女人,都當過寡婦,你什麼心思我會不知道?”
“不一樣,當時院裏的劉海中,還有廠裏一個叫劉嵐的女人一直針對我。如果我不委身他人......”
秦淮茹大聲辯解,只是不管她說什麼,賈張氏都不會聽她的。
賈張氏一遍遍地扇着秦淮茹耳光。
秦淮茹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總之沒敢還手,只是默默承受。
這時,裏屋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脆響。
聲音不大,落在秦淮茹耳中卻響若雷霆。
秦淮茹赫然轉頭,只見槐花和小當已經掀開門簾,正瞪大雙眼好奇觀望外邊的情況。
這一幕少兒不宜,容易在孩子內心留下無法癒合的傷痕。
所以秦淮茹趕忙衝過去,大聲制止。並且,讓他們在裏屋躲好,不要出來。
做完這一切,秦淮茹纔回來和賈張氏理論,“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要怎麼樣你衝我來。但孩子是無辜的,你別傷害到孩子。”
賈張氏對此嗤之以鼻。
“反正是孫女,賠錢貨,早晚都要嫁出去的,傷害了也就傷害了,有什麼大不了的。”賈張氏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