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等等,那個是上弦嗎?”來晚了的善逸只看見了對方頭顱消散時眸子中刻上的三個字。
竈門炭治郎心中震盪。
“死了……上弦之三,死了!”他轉頭看向旁邊的煉獄杏壽郎,眼中含淚,嘴角卻是上揚的:“煉獄先生!上弦死了!”
【啊啊啊啊啊炭炭哭了,我的眼淚也要飈出來了】
【鬼滅的角色真的太苦了……鱷魚沒有心,還好深人來了】
【深人總是能夠讓我幸福到流淚,爲這一份十足的安全感痛哭】
旁邊的炎柱煉獄的心情與炭治郎是一樣的。
他很清楚死了一個上弦意味着什麼,而眼前這個少年的出現又會帶來怎樣翻天覆地的改變,空中的鎹鴉早已將此消息傳回了鬼殺隊的本部。
將上弦擊殺的黑川深人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十分順手的事情,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手中的刀刃上沒有沾上一絲鬼的血跡。
他朝着他們三人走來,停在了煉獄杏壽郎的面前,將刀遞給他。
“你的刀很鋒利。”
煉獄杏壽郎閉着受傷的那隻眼睛,即便是身負重傷,他依舊神采奕奕,聽到黑川深人的話後爽朗地笑道:“是用它的人足夠鋒利。”
黑川深人不置可否。
“深人!”就在這時,一路跟着黑川深人直到他戰鬥完畢,坨艮才拖着身體從後面的森林裏出來。
今天又看見了深人戰鬥的英姿,真是帥爆啦!不愧是深人!等回頭真人來找他們會合了就和真人炫耀!
本以爲那隻鳥就已經很奇怪了,頂着紅色章魚腦袋和白色身體的坨艮似乎也好不到那裏去,在這個世界裏只有鬼才會有這般奇怪的模樣,可它的身上完全沒有鬼的氣息。
“嗚哇!!這是什麼!鬼嗎!”善逸躲到了炭治郎的身後。
炭治郎的表情有些無奈:“冷靜點善逸,它身上沒有鬼的味道。”
“那不是更奇怪了嗎!”
“好……”旁邊的帶着野豬頭套的嘴平伊之助發出了一個音節,善逸動了動耳朵湊了過去。
“好什麼?”
“好帥!”
野豬頭套的鼻子處冒出了噴氣式的白煙,他興奮道:“就那樣‘唰’的一下!‘咚’的一下!”
善逸:“……”
算了,這個傢伙的腦回路和他們一向不太一樣。
和這個世界的鬼有了一個照面,黑川深人不準備再逗留此處,他擡眼看了看天空,一直等待着的鳥立刻現了形。
見那隻鳥現身,他們都知道他是準備離開了,炭治郎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他說道:“你……我們還會再見嗎?”
他似乎只是路過此地順手幫了他們一把,他們沒有理由留下他,更沒有理由將他邀請進鬼殺隊。
“或許。”黑川深人回道。
眼見他就要離開了,煉獄杏壽郎又喊住了他,僅是這麼一會,他表現出來的謎題就足夠多了,但他們也無法去直接詢問。
於是他說道:“少年,或許我可以冒昧問一下你是從何而來?”
就算是黑川深人也覺得說從其他的世界而來有些奇怪,他歪了歪腦袋思忖了一下說道:“遠方。”
……
……
無限城,結構扭曲的日式城堡般的異空間
內,除了已經死亡外的上弦三,無慘召集了目前爲止所有的上弦。
在猗窩座死亡的第一時間,他們就感受到了有上弦死亡的信息,但現在衆人集合,他們才發現少了的竟然是上弦之三。
十二鬼月中上弦與下弦之間的差距極大,上弦之中前三位與後三位又是一波實力的分水嶺。
猗窩座無疑是強大的,所以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被擊殺的竟然是他。
容貌出色,有着一雙七彩雙眸的上弦二童磨甩開扇子遮住下半部分的臉,那雙奇特顏色的眼眸微微垂下。
“怎麼會這樣……沒到場的怎會是猗窩座閣下。”
他模擬出來的語氣任誰聽到都覺得悲傷至極,彷彿他與猗窩座之間是有多麼深厚的感情一般,明明猗窩座最討厭的就是他。
旁邊的玉壺發出了幸災樂禍的笑聲,他從壺裏探出身體:“我可是在來的路上就在想是不是猗窩座閣下被獵鬼人殺了,竟然是真的,哎呀呀,多少還是有些令人驚訝呢。”
上弦之六兄妹組合的墮姬受不了這個沉悶等待的氛圍,她忍不住道:“你們都看到了嗎?感受到了嗎?方纔那股……”
她話沒有說完,就被她的兄長妓夫太郎捂住了嘴巴。
“不要瞎說,墮姬。”他聲音沙啞粗糲,心驚膽戰。
在上弦之中他爲最末端,他的妹妹墮姬與他綁定在一起才勉強與他一同算作上弦之鬼。
雖然墮姬沒有機會將話往下說,但大家都很清楚她所指的是什麼,那是從鬼舞辻無慘那邊傳達而來的恐懼,他們不敢妄加評論。
“好可怕……太可怕了……”半天狗從進來開始就躲在角落裏一直唸叨着這一句話,膽小如鼠的他這會顯得更加瑟縮了。
“……”
一直沒什麼表情的上弦一黑死牟在聽到墮姬這句話後終於有了點反應,他眉頭皺起,將手握住了刀柄。
作爲鬼舞辻無慘極度懼怕的繼國緣一的哥哥,他非常清楚這百年來只有他的弟弟能讓鬼舞辻無慘這般恐懼,甚至是出現了與他有些相似的竈門炭治郎都能令他極度防備。
而如今竟然出現了一個令鬼舞辻無慘更加恐懼的人。
在當時的那一瞬恐懼傳來之際,他們都看見了一個黑髮金眸的少年身影一閃而過,旁邊的琵琶女撥動着三味線的琴絃,衆人的心在這一剎猛地顫了一下。
“猗窩座已經被擊殺,這是第一次有上弦死去。”
在這時,一道聲音從空間的上方響徹,所有上弦都朝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上方屋頂出現了一隻巨大的紅色眼睛盯着他們。
出乎他們預料的是召集他們幾個後鬼舞辻無慘這次竟然沒有真身到場。
“竟然真的是猗窩座閣下,我還期待着再次與他見面呢。”童磨說道。
“我必須要說一句,他並非死於鬼殺隊之手。”無慘的聲音出現了波動,上層的那隻眼睛也瞪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