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休閒風格的印花襯衣,精緻的桃花眼裏帶着慵懶的笑,站在樹林裏,讓人眼前一亮。
如果說陸君堯是清冷俊美的謫仙,那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個魅惑人心的狐狸精。
“你認識我?”唐晚有些好奇。
席詔聽到她的話,臉上的笑容一頓。
他定定的望着唐晚,眼眸裏多了幾分探究,嗓音有些猶豫,“你……不知道我是誰?”
唐晚饒有興致的放下手中的樹枝,站起身來,“我應該知道?”
席詔見她的神色不似作假,望過來的眼神裏,全然都是陌生,微皺了一下眉頭。
“我還以爲你故意接近姓陸的,是有什麼計劃呢……”
唐晚:“???”
她滿臉疑惑,“什麼什麼計劃?”
“沒有就算了。”席詔擺了擺手,目光將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依舊有些不敢相信,“你真不記得我了?”
“嗯。”唐晚點了點頭。
她不僅不記得他,半年前的事情全都不記得。
“所以你是誰?”
“我?”席詔輕笑着出聲,眉眼帶着幾分妖嬈,“我是你師哥。”
唐晚聞言,輕眨了下眼睛。
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那我父母是誰?住哪兒?師傅是教什麼的?”
“你是孤兒,我們都是師傅撿回來的。”席詔眼波流轉,嗓音磁性招人。
唐晚半信半疑的看向他,“你不會在騙我吧?”
“我騙你能有什麼好處?”席詔聳了聳肩膀,“我們住在太平洋的一個島上,你要不要跟我回去看看?”
不知道她是因爲什麼意外失去了記憶,回島上正好去做一個全身身體檢查。
聽到他的話,唐晚認真的思索了一番,搖了搖頭,“暫時不要吧……”
畢竟她忘記了過去,無法去驗證面前的男人說的是真是假。
更何況,她現在還在工作。
席詔見她拒絕,也不勉強。
他更關注另外一件事,“晚晚,你怎麼會和姓陸的認識?”
那可是他們的死對頭。
想起陸君堯,唐晚忍不住勾了下脣角,“就意外認識的……”
席詔眼眸深了幾分,“怎麼個意外法?別不是被他設計了吧?”
陸君堯之前就在滿世界的找她,他甚至懷疑唐晚失憶和他有關。
不過現在並沒有證據,所以他沒有提出來。
唐晚笑着摸了摸鼻尖,“應該不是吧……”
她和陸君堯的相識,應該只是巧合。
席詔本來是想來桃源山找唐晚的,沒想到自己會在直播鏡頭裏看到陸君堯。
並且兩人似乎還挺熟的,這也算是個機會。
“晚晚,我存一下你現在的電話。”
他正了正神色,嗓音帶着幾分嚴肅,“先不要讓陸君堯知道我們見過,我之後再和你聯繫。”
“爲什麼?”唐晚有些不解。
“我現在說了你也不明白。”席詔將手機拿出來,“電話報一下。”
看着面前神色嚴肅的男人,唐晚感覺他不像是在說假話,下意識的報出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行,我存好了,下次我再約時間和你聯繫。”
席詔臉上的神色再無之前的半點慵懶,“記得我說的話,千萬別告訴他。”
說完這句話,他便轉身打算離開。
不遠處,陸君堯站在一棵大樹後看着席詔的背影,一雙漆黑的鳳眸瞬間冷了下來。
他運氣不錯,剛走沒多久,就遇到了一隻野雞。
因爲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將隨行導演甩在了身後。
陸君堯提着野雞回來的時候,發現唐晚身邊多了一個男人。
他下意識的隱匿了一下身形,利用光的折射和反射將自己完美的隱藏在一棵大樹後。
在看清席詔的臉時,周身氣息瞬間冷了下來。
唐晚,是席詔的人?
所以那天,她所謂的英雄救美,不過是爲了接近他而演出來的戲碼?
陸君堯提着野雞的手指,驟然收緊。
若是這樣,他將她留在身邊,無疑會是個定時炸彈。
陸君堯緊繃着臉色。
就在這時,他耳邊傳來一陣氣喘吁吁的聲音。
是節目組的人過來了。
“陸先生,你這也跑的太快了,我們跟都跟不上啊……”
【哈哈哈,笑死,跑慢了能追到野雞?】
【不過陸堯的爆發力是真的很強,雖然就拍到了一點點。】
【我已經開始想象他單手把我扔上牀的畫面了!】
陸君堯斂了斂神色,面色重新恢復淡然。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攝像頭,提着野雞朝着唐晚的方向走了過去。
此時的唐晚已經削尖樹枝,走到岸邊下了水。
看到陸君堯手裏提着的野雞,眼睛瞬間亮了亮,“你真抓到雞了?”
陽光下,女孩眼睛清澈明亮,像是綴了細碎的星光,靈動漂亮。
他深深的盯着她看了幾秒。
隨後,輕點了下頭,“嗯。”
“你稍等一會兒啊,我叉兩條魚。”
陸君堯走到岸邊蹲下來,唐晚在認真抓魚。
大約十五分鐘後。
兩人將一隻野雞和一條魚處理好,撒上作料,便用枯樹枝生起了火,將野雞和魚串着烤了起來。
陸君堯目光望着手裏的烤雞,狀似無意的開口:“我離開後,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吧?”
聽到他的問話,唐晚的腦海裏不知怎麼,就浮現出了席詔那張認真的臉。
她微微思索了幾秒後,輕搖了下頭,“沒有。”
她雖然現在不認識席詔,但不知爲何,心底深處卻下意識的信任他。
陸君堯聽到女孩的回答,微垂了下眼眸。
漆黑深邃的眼底深處,一片冰寒。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直沉默,直到陸君堯的電話響起。
“堯爺,紅海那批貨出事了。”
陸君堯拿着電話走到一邊,嗓音低沉,帶着不怒而威的氣勢,“怎麼回事?”
“席詔的心腹帶着不少人襲擊了我們的貨船,船沒有攻下來就趁機放了把火,貨物損失了近五分之一。”
五分之一,就是兩千萬。
陸君堯眼眸一片森冷,“席詔入境了,去安排人給他喫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