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詔聽到陸君堯的話,面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我在乎你對我有沒有惡意?我要的是你別碰晚晚。”

    “這不可能。”

    陸君堯神色清淡,語氣卻堅決,“無論如何,我都會娶她。”

    席詔聽到他的話,神色怔了一下,“娶……娶她?”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聽到這種答案,“你娶她做什麼?”

    黑盟和盛景集團之前確實有諸多競爭,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陸君堯會卑鄙的對唐晚下手。

    在追殺了她好幾個月的時間之後,卻說要娶她?

    這是玩的哪門子把戲?

    陸君堯對上席詔那疑惑的表情,鄭重的開口:“我喜歡她。”

    席詔聽到他的話,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他表情有些古怪的問道:“你……喜歡……她?”

    “有什麼問題嗎?”

    席詔:“……”

    這話問的,問題大了。

    喜歡她,還追殺她?

    偏偏,陸君堯的神色還非常的認真,不像是說假話。

    不……不對!

    席詔拍了下腦袋。

    他之前調查了一下時間線。

    陸君堯是在晚晚失憶後才和她在一起的。

    而晚晚擅長易容,恐怕之前陸君堯追殺她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實面目。

    想通這一點,席詔的面色變的更加古怪了。

    他擰了下眉頭思索了好一會兒。

    最終,挑眉看了一眼被陸君堯抱在懷裏微閉着眼眸的唐晚,眼底劃過一抹看好戲的神色。

    他往旁邊移了一步,將路讓開,“行吧,你送她回唐家。”

    席詔說完之後,又加了一句,“我在後面跟着。”

    “嗯。”陸君堯輕點了下頭,抱着唐晚上了車。

    在他們車後,席詔和秦漠緊緊的跟着,始終保持着兩車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一百米。

    黑色的商務車上,陸君堯上車後,就將前後座之間的擋板升了起來。

    望着懷裏睡的昏昏沉沉的女孩,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晚晚……”

    睡着的唐晚微微睜開眼睛,盯着陸君堯看了兩秒後,像是覺得安全了,又哼唧着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陸君堯想起她剛纔饒有興致的點評舞臺上那些男人的模樣,他的心裏像是打翻了一缸醋,此時哪能讓她睡的舒坦。

    他修長的手指挑起女孩的下巴,將她的臉重新對着自己,低頭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像是帶着點懲罰的意味啃咬着她柔軟的脣,掠奪着她的呼吸,肆意的汲取着她的氣息。

    那帶着些許酒味的甜美讓人上癮。

    正在睡夢中的唐晚忽然感覺自己呼吸困難,緩緩睜開眼睛,對上了陸君堯那張英俊完美的臉。

    她眨了下眼睛,掙扎着將人推開,“美人,我快喘不過氣了……”

    聽到她的稱呼,陸君堯微眯了一下眼眸,“美人?是誰?”

    唐晚大口的喘着氣,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此時有些迷離,嗓音帶着幾分嬌軟,“美人是你啊……”

    陸君堯目光灼灼的望着他,“那我是誰?”

    面前的男人鳳眸深邃,鼻樑高挺,脖頸到下頜線線條流暢,簡直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神顏。

    她伸手捏了一下男人的臉頰,笑了笑,迷迷糊糊的開口:“你是……我的。”

    陸君堯望着女孩可愛的模樣,再大的氣也瞬間散了,眸光一片柔軟。

    他重新將人抱進懷裏,輕聲道:“睡吧。”

    有什麼賬,下次再算,現在地點不對,也不好跟一個醉鬼計較。

    大約半個多小時後,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了唐家門口。

    陸君堯將懷裏的人叫醒。

    “晚晚,醒醒,到家了。”

    在他叫人的時候,席詔和秦漠也從身後的車上走了下來。

    席詔毫不留情的敲着車窗。

    咚咚咚!

    “晚晚,快點下車。”

    他現在對唐晚和陸君堯之間的事非常的好奇。

    他們到底是怎麼走到一塊兒的?

    陸君堯說要娶唐晚說的那麼篤定,那唐晚現在是什麼態度?

    唐晚這邊在車上睡了半個多小時,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酒醒了不少。

    她望着抱着自己的陸君堯,輕眨了下眼睛,“我在哪兒?”

    陸君堯望着女孩恢復了些許清明的眼神,似笑非笑的開口:“醒了?”

    望着他的表情,唐晚的記憶一點一點回籠。

    她想起了自己在酒吧看美男,正在點評的時候,陸君堯出現了……

    看美男……

    美男……

    想起之前的事,她瞬間驚的從陸君堯懷裏坐了起來。

    望着外面拍窗戶跟討債似的席詔,她快速的打開車門,落荒而逃般的往下跑。

    “那個……我先回去了……再見!”

    陸君堯望着女孩逃一般的背影,微勾了一下脣角。

    唐晚頭也不回的回了唐家。

    席詔冷冷的瞥了一眼車上的陸君堯,然後轉身追上了唐晚的腳步。

    “晚晚,等等我。”

    聽到他的聲音,唐晚像是想起了什麼,停下了腳步。

    “你說你這麼晚跑來喊我去酒吧幹嘛,害我被抓了個正着……”

    席詔望着她的神情,覺得有些稀奇,“嘖嘖,你還怕他?”

    “倒也不是怕啦……”

    唐晚抓了抓頭髮,“就覺得這樣,好像不太好……”

    這世界上沒有比剛跟人道完晚安,就被人在酒吧抓了個正着還丟臉的事了。

    “有什麼不好的?”席詔表情帶着幾分桀驁不遜,“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幹嘛要看那個姓陸的臉色?”

    說到這裏,他饒有興致的看向唐晚,開口問道:“他跟我說他要娶你,你呢?你也要嫁給他嗎?”

    唐晚點了點頭,“嗯。”

    饒是心裏早有準備,席詔聽到她肯定的回答,還是驚訝了好一會兒。

    半晌,他試探着開口問道:“如果陸君堯曾經做過傷害你的事,你還會嫁給他嗎?”

    唐晚思索了一下,“那得看看是什麼事……”

    “比如,他曾經想弄死你,你還會嫁給他嗎?”

    唐晚聽到席詔的比喻,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那當然不,我又沒病,找個想弄死我的人。”

    說完,她輕笑了一下,“不過你的比如不存在。”

    陸君堯怎麼可能想弄死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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